“赫曼,你別生氣,是不是我之前有哪句話說錯了?對不起…我…”
千蕎的道歉還未說完,從地面突然躥出的黑色藤蔓便在頃刻間纏住了少女的脖子。
千蕎并沒有對赫曼設防,所以才會如此輕易的被他得手,但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赫曼才更覺得生氣。
“你若再不滾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赫曼的黑色藤蔓便毫不客氣地將千蕎丟在了地上。
“咳咳咳…”
千蕎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她也就許久沒有嘗試過這種窒息感了。
也不知因為咳嗽的關系,還是因為心中的悶疼,千蕎的視線變得一片模糊,大顆大顆的透明液體砸在了地板上。
看著眼前這一幕,赫曼克制不住的向前踏出了一步,但也只有一步,便被他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今天就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說完這句,赫曼便率先走出了馬車,徒留千蕎一人抬頭茫然地看著打開的車門。
“主子,您這又是何苦呢?”
早在赫曼要襲擊千蕎時,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零便想要出手,是千蕎用眼神制止了他。
零快走兩步,將少女從地板上扶起來后便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一顆回春丹。
“不用,我沒事,帶我回…旅店吧。”
千蕎抬手將回春丹推開,吩咐了一句后,便閉目不再說話了。
看著少女臉上還未干涸的淚痕,零皺了皺眉,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主子。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零扶著少女,一個瞬移便離開了這里,而在他走后不久,原先已經離開的少年卻又重新返回了馬車。
赫曼沉默地走到千蕎原先曾呆過的地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片被淚水打濕的地板。
“啪嗒…”
晶瑩的水珠滴在尚未干透的地板上,發出輕微的響聲,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越來越多的水珠滴下,與原先的水漬混在一起。
安靜的馬車里,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響起了細細的嗚咽聲,而這之中還夾雜著細小的說話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脆弱的仿佛瀕死的幼獸。
赫曼蜷縮在地板上,如干尸般可怖的右手此時正一遍一遍地撫摸著地板上的水痕,帶著小心翼翼的眷戀與不舍,即便后來水漬都已經徹底干透了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千蕎?!”
零剛扶著千蕎回到旅店,似有所感的南宮文清便打開了房門。
“她怎么了?”
看著在零的攙扶下,雙目緊閉的少女,南宮文清眉頭緊皺,卻因估計著千蕎,只能用傳音的形式詢問零。
“主子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
沒有千蕎的允許,零是不會將之前的事情告訴他人的,南宮文清自是知道這一點,但這一刻他卻有些埋怨零的不懂變通。
“把她交給我吧。”
既然問不出來,南宮文清也懶得和零廢話,直接彎腰將千蕎打橫抱起,并抬腳向她之前包下的房間走去。
零知道南宮文清是千蕎的三叔公,所以并未出手阻止,任由對方將少女抱到床上并蓋好被子,他才隱去身形,在暗處守著千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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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赫曼,別怪爸爸狠心,誰讓你們上輩子都欠她的呢?我舍不得女兒受苦啊~
赫曼:那你就舍得你兒子受苦?
女兒只有一個,但兒子有很多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嘛~
赫曼: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