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在千蕎體內發現了一縷黑氣,但它只出現了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樂正時蓮說著皺了皺眉,這縷黑氣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但他剛剛嘗試許久,除了第一次時撞見過那縷黑氣外,之后就在也沒有碰到過了。
“黑氣?是暗系魔力,還是魔氣?”
時艾的話讓其余三人同時皺緊了眉頭,黑色的氣體最常見的就是這兩種,前者倒還好說,但若是后者,就有些麻煩了。
“應該是魔氣吧?反正不是魔力,而且這縷黑氣給我感覺很不好…”
聽到塞羅女士的詢問,樂正時蓮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后,開口回道。
“我先用治愈魔法調理一下千蕎的身體,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不驅除黑氣,她是沒辦法醒過來的。”
特瑞西·塞羅說完這句話后,便抽出魔杖開始詠唱魔咒。
半個小時后,千蕎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血色,但正如塞羅女士先前猜測的一樣,少女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特瑞西·塞羅擦了擦額頭上因治療而浸出的些許汗水,她剛想吩咐幾人將千蕎帶回房間休息,南宮文清便抬手示意她暫時不要說話。
特瑞西·塞羅雖心有疑惑,卻也沒在出聲,而是他的眼神一起看向緊閉的大門,另外兩人見此也立即將目光轉向了大門這邊。
大約過了不到兩分鐘,原先緊閉的房門便突然被人推開了。
“你們是誰?!”
看著突然出現的雙生子,特瑞西·塞羅率先開口質問道。
塞羅堡的防護結界還開著,這兩人卻能在完全不觸動警報的情況下進來,光是這一點足夠讓她警惕了。
“塞羅女士,他們是主子的朋友。”
在場只有零見過這兩人,于是趕緊出聲解釋道。
他怕再晚一點,雙方會一言不合地打起來。
先不說塞羅女士這邊的臉色有多難看,雙生子那邊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千蕎!”
芙蕾雅可不管這些,當她見到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千蕎時,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若不是有零之前的那句解釋,兩邊還真有可能會因此而打起來。
“未經允許,擅闖此地,我們感到很抱歉,但情況危及,我們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這么多年來,阿蒂爾作為芙蕾雅的哥哥兼守護者,善后這種事情一直都是由他來處理的。
“哥哥,我們必須要帶千蕎回去!她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這邊芙蕾雅已經快速檢查了一遍千蕎的情況,但這不檢查還好,檢查后她那本就因為擔心而有些蒼白的小臉,現在已經只能用慘白如紙來形容了。
““什么?!””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其中甚至還夾雜著阿蒂爾的聲音,見其余幾人都看向自己,阿蒂爾輕咳一聲,主動開口詢問道。
“芙蕾雅,你把話說清楚,千蕎她現在是什么情況?”
“千蕎被魔氣侵蝕了,只有母樹才能救她…”
芙蕾雅用力攥住發顫的手指,盡量用還算平穩的聲音說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顫抖的聲音還有過分慘白的臉色已經出賣了她,別人看不出,自小便陪在她身邊阿蒂爾又怎么會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