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子自始至終都只有您,我親愛的杰拉德先生。”
惠際匍匐在地,虔誠地親吻著男子沒有一絲灰塵的鞋尖。
桑托斯·杰拉德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惠際,卻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他才慢悠悠地開口道。
“這副新皮囊不太符合你以往的審美啊”
桑托斯·杰拉德的問話使得原本正在親吻對方鞋尖的惠際身形微僵,隨后緩緩直起身子,有些無奈地開口回道。
“惠際也不想如此,但當時附近只有這一個選擇。”
半個多月前,惠際在被以詹南·霍威爾為首的大軍斬殺的前一刻脫離了那具身體。
按照原計劃,他本應奪舍詹南·霍威爾的,但不知道那老東西身上帶了什么,他竟無論如何也無法近身。
不但不能近身,他甚至還因此遭到了反噬,無奈之下他只能放棄之前的打算,轉而去找還在邊城的轍。
結果在路上他就因受傷過重,而時刻面臨即將潰散的危險,也就是在此時,他發現了一個慌不擇路的年輕男子。
雖然這人并不在他的菜,但現在他也沒別的選擇了。
惠際所遇到的年輕男子,就是那日因害怕遭到禁術失敗后的反噬,而早早逃跑的賈利勒·沃茨。
“不是還有詹南·霍威爾嗎?”
因為桑托斯·杰拉德早早死遁,所以他并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如今聽來,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老匹夫身上有東西!一看就是早有防備的。”
惠際一說這個就來氣,雖說奪舍這件事他并沒有告訴詹南·霍威爾,但除此之外的計劃,可都是他們幾個聯合起來設計出來的,為的就是讓西大陸的勢力徹底洗牌。
現在可好,好處都被詹南·霍威爾得了,他們不但沒撈著東西,還損失了不少萬碎尸鬼。
“呵,我倒是小瞧了那老東西。”
聽到此話,桑托斯·杰拉德輕笑一聲,不得不說,本就生得極美的男子,這一笑,更是百媚生,跪在他身前的惠際,眼睛都看直了。
被人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就算是普通人也會覺得不舒服,更何況,桑托斯·杰拉德從來就不是普通人,也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惠際的眼珠子已經如同兩顆小球般落在了地上。
桑托斯·杰拉德似是還覺得不夠,手指微動間,兩顆小巧的眼珠便在眨眼間化為了一灘血水。
“下次再看,可就不只是挖眼這么簡單了”
桑托斯·杰拉德說得隨意,就好似在與人談論今日的天氣一般,但落在惠際耳中卻如平地一聲驚雷般,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惠際知錯了,絕對沒有下一次!”
此時的惠際哪里還顧得上疼痛,趕緊趴伏在地上,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他知道桑托斯·杰拉德剛剛就已經生了想要殺他的心思,但因為目前自己還有用,所以對方才會這樣說,一旦自己沒了利用價值,那么他一定會是第一個被處理掉的。
想到此處,惠際因緊貼地面而讓人無法看清的眼眸里劃過一道狠戾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