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人在何種情況下會出現這類癥狀?”
南宮云川并未正面回答樂正時蓮的提問,反而又向他拋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話題。
聽到此話,樂正時蓮有些奇怪地看了南宮云川一眼,心想這么簡單的問題還用問他嗎?
結果他才剛準備開口,南宮云川便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突然開口補充道。
“除了心動以外。”
“呃…”
樂正時蓮一噎,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
被瞪了,南宮云川倒也不惱,反而還一臉驚訝地開口問道:“你不會就只知道這一種吧?”
雖然南宮云川在說這句話時,臉上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之后便始終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但樂正時蓮就是覺得對方一定是在心里嘲笑他,于是氣呼呼地開口說道。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當然知道還有別的了,除了心動外,那不就只有劇烈運動的時候嘛。”
“你說的這種…倒也沒錯,但你總不可能每次都是在劇烈運動之后見的千蕎吧?”
對于樂正時蓮的這個答案,南宮云川只想扶額,若不是看在兩人交情還算不錯的份上,他都想一走了之了。
其實早在禁靈叢林里,他就已經察覺到了樂正時蓮對待千蕎的不同。
只不過那時的樂正時蓮,對千蕎的感情還處于萌芽階段,他只是在一旁稍加引導,對方便將這份感情誤會成了友情。
可以說若不是南宮云川在與樂正時蓮的談話中,一直有意識地將好友這個詞與千蕎聯系在一起,樂正時蓮就是再遲鈍,也早該發現了。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潛移默化,才讓樂正時蓮直到前不久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五十年前,人靈兩界的飛升通道被冷顏解開后,樂正家老祖樂正子潛也同那些明明修為到了,卻因受封印限制而無法飛升的修士一樣,迎來了飛升雷劫。
然而那時的他,正在為樂正時蓮煉制恢復原貌的解藥,并且已經到了最后關頭。
結果因為飛升雷劫的關系,他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用靈力將煉丹爐封存好,并將最后的步驟刻錄到玉簡里,便急匆匆地找地方渡劫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封印剛被解除的關系,飛升的天雷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除了極個別的邪修沒能成功外,幾乎所有通過正經渠道修行的修士都成功飛升了。
樂正子潛自然也不例外,可也就是因為太過順利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準備,就被飛升天梯帶走了。
也就因此,他雖給樂正時蓮留下了刻錄解藥最后步驟的玉簡,卻忘了告訴他煉丹的最后一步,需要等他結嬰后才能完成,自然也就忘了,修士在結嬰時,有一次重塑金身的機會。
結果到頭來,樂正時蓮是通過重塑金身恢復的本來樣貌,而那枚解藥,雖然后來被他煉制出來了,卻也沒什么用處了。
而樂正時蓮之所以會意識到自己對千蕎的感情,除了那些雜書的功勞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發現自己在恢復原貌后的第一個想法,竟是如今的身體可以將千蕎整個人都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