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前世國家領土不容分割的信念驅使,哪怕千蕎并非這方世界的土著居民,對于此等行徑也依舊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她可以不管朝堂之上的權利紛爭,可以無視皇子之間的勾心斗角,但只要涉及到國家領土,這渾水,她蹚定了。
林清疏點了點頭,雖然他一向淡泊名利,遠離朝堂紛爭,但聽到大皇子如此行徑,也無法置身事外。
“大皇子狼子野心,若讓他得逞,綏寧州百姓必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千蕎將目光轉向被嚇得癱倒在地的中年人,“你立刻寫一封信,向大皇子匯報,就說你已經成功抓到我們師徒二人,讓他前來處置。”
中年人面露猶豫之色,千蕎見狀,手中的銀針微微用力,刺破了他的皮膚,一絲鮮血緩緩流出。
“不想死的話,就照做。”
中年人嚇得連忙點頭,顫抖著拿起紙筆,按照千蕎的要求寫了一封信。
千蕎檢查無誤后,一腳踢向趴在地上裝死的侍衛。
“起來,將這封信送回給大皇子,要是敢耍花樣,我下在你身上的毒,便會立刻要了你的命,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侍衛,聽到“毒”的瞬間,身體猛地一顫,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與不甘。
顯然是沒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對方下了毒。
此刻的他,哪里還有先前的囂張氣焰,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接過信后,便如獲大赦般逃出了莊園。
目送侍衛離開,千蕎又將目光重新落回中年人身上,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根銀針扎下,那人便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隨手撿起地上的繩子,將中年人仔細綁好,千蕎又拿出銀針在他身體的幾個穴位上各扎了一針。
林清疏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清冷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他原以為自己會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也做好了可能連徒弟最后一面都見不到的準備。
那時的他,心中在想什么呢?
“師父,您先在這里稍等片刻,徒兒去找找哪里有空房間。”
千蕎的聲音打斷了林清疏飄遠的思緒。
有些慌亂的垂下眼眸,他只輕輕應了一聲“好”,便不再開口。
千蕎只以為師父傷勢過重,并未多想,在打了一聲招呼后,便快步走出了密室。
月色如水,毫無保留地傾灑在這片古老的建筑群上,為亭臺樓閣勾勒出一道道銀邊。
千蕎穿梭在回廊與庭院之間,憑借著敏銳的感知,避開了幾處可能設有機關的地方。
終于,在一處幽靜的小院里,她找到了一間看似閑置的房間,里面雖落了些灰塵,但床鋪、桌椅一應俱全。
千蕎在旁邊的柜子里翻找出干凈的衣物,又去小廚房燒了些水備著,等她將房間簡單的打掃一遍后,這才返回密室。
看著林清疏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一時也有些犯難。
而這邊誤解了千蕎意思的林清疏,對著她露出一抹安撫性的笑容,便自己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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