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人往北斗帝國過來。
幾天后。
北斗帝國遙遙在望。
“大人,穿過前面那片亂葬崗,就是北斗帝國邊境了。”張晉一指前面一片雜草叢生,陰風凄凄的山崗。
北斗帝國與拜月帝國在邊境經常交戰。
這里,埋葬的幾乎都是北斗帝國在戰場中死去的戰士。
山崗極大,一座座墳墓,望不到盡頭。
說是亂葬崗,其實是一片墳墓國度,山崗連綿不絕,不知有多少座。
路一平點頭。
“我們過去。”
戰車凌空,進入了亂葬崗上空,緩緩而行。
此時,已是深夜。
亂葬崗陰風陣陣,風聲如同厲鬼哭嘯,甚是瘆人。
一些膽小的,單是聽聞這如厲鬼般的風聲,只怕都要腿軟。
這里,埋葬著北斗帝國多年來死去的戰士,可想其數之多,所以,陰氣之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別說凡人,便是筑了基的修煉者,被這陰氣侵體,也要臥病不起。
戰車飛行。
陰風越來越濃烈。
四周死寂。
突然,地面某座墳墓破開,一道身影,挾帶著驚人尸氣飛起,猛然向戰車攻擊過來。
張晉也沒出手,全身神力一涌。
空間震動,便見那道身影重然砸飛出去。
只見襲擊戰車的,是一具臉色慘白,雙眼空洞,身穿殘破戰鎧的死尸,受張晉神力一擊,完全爆散開來。
這是活死人。
有些修煉邪功的宗門弟子,會來此用秘法將剛剛下葬的北斗帝國的戰士煉制成活死人。
那些修煉邪功的宗門弟子,通過操控這些活死人襲擊過往亂葬崗的高手,將過往的高手殺死后,搜刮對方身上靈石,靈丹,靈藥。
甚至將對方也煉制成活死人。
活死人與諸神戰場的死尸有些相似。
但是,諸神戰場的死尸是經過無數歲月吞噬死氣而誕生的一種怪物,具有靈智,這些活死人沒有靈智,而且死氣,遠遠無法與諸神戰場的死尸相比。
戰車一路不停。
活死人越來越多。
但是無論多少,還沒靠近戰車,便全部被震散震碎。
一個多小時后。
戰車橫穿過了亂葬崗。
前面是一片空曠的山地。
不過,就在路一平幾人剛剛進入山地沒有多遠,便聽到身后有人怒叫:“給我站住!”
隨即,數道身影破空而至,將戰車攔了下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阿娜的女人,鳳眼,櫻桃小嘴,長得倒是不錯,只是,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煞氣,眉目之間,隱隱有黑色光芒,顯然,修煉的是邪煞功法。
女的身后,跟著四個男的。
五人俱都身穿紫色衣袍,袖口都繡有一根陰森白骨。
這是白骨門的標志。
白骨門,是北斗帝國一個不弱的勢力,其實力和雷闕劍宗不分上下。
“我那些活死人,都是你們殺死的?!”苗燕怒視著路一平幾人。
亂葬崗那些活死人,是她花費了大心思和大功夫才煉制的,足足數萬頭,不料今天全部被人轟殺干凈。
龍角金牛盯著對方,咧嘴笑道:“不錯,是我們殺死的,看你怒沖沖樣子,還想讓我們賠償?”
“既然是你們殺的,那就死吧!”苗燕身后一個白骨門高手怒喝道,猛然一把大錘一揮飛出,向龍角金牛砸落下來。
白骨門這些高手,出手狠辣,噬殺成性,有時一言不合,屠殺對方整整一個家族,這是常有的事。
在恒元位面,神靈境以下,每個境界分為十重,而神靈境之上,則是初期,中期,后期,后期巔峰。
這個白骨門高手是個奪命境七重高手。
奪命境七重,比當初出手搶奪路一平赤焰劍的那個蕭家長老蕭袁要強多了,蕭袁也不過是奪命境一重。
龍角金牛也沒出手,張晉抬手一指,一道指力將那位白骨門高手轟飛出去,那位白骨門高手在半空倒飛時直接爆開。
血雨紛飛。
“什么?!”苗燕幾人都是臉色一變。
張晉冷冷地看著白骨門幾人:“再出手,全部死!”
白骨門一位高手怒然,正要上前時,苗燕伸手一攔,將那位白骨門高手攔了下來。
她聲音陰沉,問路一平:“你們是哪個宗門的?”
路一平懶得回答。
“走吧。”
戰車緩緩離去。
苗燕氣得臉都青了。
特別是那藍衫年輕人手中把玩著一只金色小小鳥,連看都沒看她,那神態讓她怒不可遏。
“師姐,陳師弟尸骨無存,我們?”一位白骨門高手看著四周地面血跡,臉色難看。
苗燕雙眼陰冷地看著遠去的戰車:“先回去稟報師父!”
幾人破空離去。
不一會,戰車便來到了北斗帝國邊境。
對于剛才白骨門之事,路一平幾人也沒放在心上。
北斗帝國邊境之墻高達十丈,厚數米,城墻之上,刻畫了各種攻擊和防御陣符。
城墻關口,一隊隊來自各方的家族弟子,高手正接受盤查和進城。
路一平幾人進入北斗帝國邊境后,橫穿一座座城池,數天后,便來到了北斗帝國帝都。
做為神武大陸第一帝國帝都,北斗帝都很大,一眼望不到盡頭,路一平幾人駕車進入,盛世繁華之感撲面而來。
只見城內街道縱橫,車水馬龍,各種聲音密集于耳,形形色色的家族弟子,高手穿梭往來不絕。
“公子!”突然,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路一平看去,赫然是陸鵬。
除了陸鵬,還有陸小羽,雷闕劍宗宗主宋寧以及雷闕劍宗一眾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