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仙域這么久,他現在也更加了解和融入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尤其他最感興趣之一的修行方面,他現在不再是最初那個什么都不了解的菜鳥,通過新聞、網絡百科和各種相關論壇,他獲取了大量過于修行的信息,結合自身修行的實踐情況,尤其是胡蕊對待自己的態度和誤會,他對自己的修煉天賦,以及自身現在的實力水準,有了更精確的認知。
自己現在體內累積的靈力是691點,在帝國官方職業職稱處于五階中段水準,在整個仙國范圍內,五階職稱已經極其稀少。
畢竟,一個普通資質的人,要苦修近七百年才會有這樣的靈力積累。
而自己的靈力是通過宇宙胚胎精華轉化的靈氣修煉而來,和別人的靈力有所區別,或者說,在品質上是要遠遠優于其他人修煉出的靈力的。
自己現在雖然靈力積累只在五階中段水準,但以自己學習靈術的狀況來看,面對一千點靈力以上,三千點靈力以下的六階職稱者是不怵的。
至于面對三千點靈力以上的大能,蘇輕不知道,大能公開的信息太少,他無法估計。
不過他現在每天平均能增加五十點左右的靈力,越往后每天能增加的幅度還會增大,現在離年底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到時候自己體內的靈力還不知道會累積到多少……
說起來,蘇輕這話已經是謙虛了。
說起來,年底的靈術比賽,就算對手是一位傳說中的大能,他也絲毫不虛。
不過謙虛是一種刻在蘇輕骨子里的傳統美德,上輩子作為兔子家的人,他習慣不把話說滿了。
雖然蘇輕自認為說的很謙虛,但在胡蕊看來,他說這話的時候是那么的輕松自然,就好像在說自己一餐可以吃兩碗飯一般,越是說的平淡,越彰顯蘇先生無可比擬的強大和自信。
所以她離開的時候,心情非常愉悅,暗自慶賀自己下對了注,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胡蕊走后,在外面玩耍的黑狗子跑了進來,經過一段時間的喂養,黑狗子身上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它身上的毛變得更黑更亮了,像是純黑的絲綢,身形大了一圈,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它似乎變得更有靈性了,有時候蘇輕甚至覺得小黑真能聽懂他在說什么。
就像現在,蘇輕低頭對它說了一句:“去外面把你的食盆拿進來。”
話音剛落,黑狗子就轉身跑了出去,沒多久,又用嘴叼著它那個大大的食盆跑了回來。
蘇輕看著整個狗腦袋都埋在食盆中的黑狗子,怔了下,覺得這條自己收養的狗子至少有兩三歲小孩的智力水準。
因為黑狗子表現出來的靈性,蘇輕甚至還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妖”。
他上網查了很久,這個世界上在藝術作品中,也有妖怪這種藝術形象,但現實中早有定論——現實里不存在由動植物,亦或是其他非人類生物,或者其他死物進化而成的妖怪。
妖怪只是人類想象的一種藝術加工。
有學者總結過,誕生妖怪需要兩大基礎條件,一是要能吸收靈氣,二是要有腦子。
動物有腦子,但是不能直接吸收靈氣,植物可以直接吸收靈氣,卻沒有腦子。
所以有人就說,最有可能誕生妖怪的其實是人類,如果把妖怪定義為擁有智慧的異常生物,從某種意義上說,相對于人類認知靈氣之前,現在吸收靈氣修煉的人,較之那時候的人類,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妖”。
或者說,修仙就是修妖。
這種論調有人贊同,有人批評,蘇輕不置可否,他看著把食盆放在自己面前的黑狗子,靈機一動,自己可以給植物注靈,那能不能給動物也注靈呢?
他向來是行動派,直接彎腰在黑狗子身上拍了一下,一點靈力注入。
黑狗子明顯被蘇輕的行為嚇了一跳,它哆嗦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體內的異常,然后滿頭問號地看向蘇輕。
蘇輕笑了一下:“你這狗子靈性十足,也不知道我的注靈會給你帶來什么,倒是讓人期待,如果靈力真的能被你直接吸收,嘿嘿。”
自己的靈力與眾不同,說不定黑狗子還真能直接吸收……
他想象如果世間第一個妖怪從自己手中誕生,那肯定會很有趣。
當然,也就是想想,一條狗想要進化出真正的智慧,比讓它長出翅膀飛上天還要難上無數倍,蘇輕其實也知道,所以他真正期待的是,自己的注靈能讓狗子變得更聰明一些。
注靈之后,蘇輕開始觀察靈力在小黑體內的變化,一開始,靈力在狗子體內并不能觀察出什么,只能察知到靈力在以極慢的速度揮散,并不能確定減少的那一丁點靈力到底是全部揮散在四周,還是有一部分被黑狗子吸收了。
整個上午,蘇輕除了上上網,看看電視,其余時間都在觀察黑狗子,最后憑著越來越熟練的測靈術勉強得出了一個結論:黑狗子還是吸收了一丁點靈力,但吸收的量極其有限,吸收效率還不到苦寒竹、茶樹和冰橘這些植物的萬分之一。
下午兩點多,快三點鐘的時候,三輛車開進了農場。
前面一輛是胡蕊的豪車,第二輛也是好車,蘇輕對車不夠了解并不知道具體價格,但是從外表看,應該價格不菲。
第三輛是貨車,跟在后面進了農場,開車的司機只是下車示意了一下,又上車待命了。
第二輛車下來的是兩個男子,主駕駛下來的是一個穿著隨意的年輕人,副駕駛是一位穿著講究的中年人。
胡蕊給蘇輕重點介紹了中年人:“這是青陽大學農學院的古良,我大學時期的同學,年輕的學術才俊,不到四十歲就評上了正教授,是研究高端食材培育方面的專家。”
然后附帶介紹了那個開車的年輕人:“這位是他的學生。”
沒有介紹年輕人的名字,或許她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