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蕾穩穩落地,李文音在徐馨蕾的白眼中,再一次隨著節奏,引導著兩人銜接到了正常的三拍子舞步中,然后慢慢結束,做了一個退場示意的動作,兩人回到座位上。
臺下的掌聲并不大,或者是為了不影響他人,甚至有意的在控制。
但這一對兒的表演卻獲得了這些客人們的贊賞。
“你要死啊!”
徐馨蕾瞪了一眼李文音。
嚇老娘一跳!
李文音嘿嘿一笑,理智的不去反抗掐在腰間的小手。
反抗的后果一般是連帶著胳膊內側的軟肉也會遭殃.....
不多時,跳舞的人們慢慢變少了,音樂也緩緩的停止。
酒吧前臺不遠處的一架鋼琴附近,似乎來了一個小伙子。
隨便這么一瞥,這個金發的小伙子仿佛跟前臺正在交流著什么,前臺一臉的榮幸與欣喜。
這個小伙子的面相似乎有些熟悉
李文音與徐馨蕾對視一眼,頓時有些發愣。
這金發的小伙子
這TM不就是那個“講道理”先生嗎?
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一名工作人員拿著麥克風,似乎很激動的說了什么,旋即猛然指向了金發小伙子。
臺下的觀眾們有的似乎很驚喜,有的似乎很錯愕,還有些似乎很迷茫。
小伙子坐了下來,似乎開始演奏起了鋼琴。
琴聲一響,李文音與徐馨蕾的臉色頓時便有些怪異。
《鐘》
而這首曲子的名聲似乎挺大的,仔細看著在座的這些客人們,在曲子剛剛響起后,便顯得很是驚喜。
徐馨蕾表情很怪異,在李文音的耳邊說道。
“這人似乎是個什么挺有名氣的鋼琴演奏家”
李文音點了點頭,說道。
“我聽出來了”
彈奏很流暢,很細膩。
一看就是擁有非常扎實的基本功。
就連強弱處理,感情處理,也做的非常好。
沒想到這個杠精,鋼琴彈的這么好!
但李文音自己腦補了一下,便覺得不奇怪了。
或許這種杠精更容易在某一路取得成就吧。
畢竟這種對自己都要杠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接下來,這個金發小伙子彈奏了幾首李文音不知道的曲子,旋即鞠了一躬,在觀眾們的掌聲與贊嘆中便離開了酒吧。
而客人們卻似乎很驚喜的低聲交談著,議論著。
只不過,哪怕聽得清,李文音也不知道這略吧略吧的說的是什么
李文音有點納悶。
這個金發小伙子難道不是游客嗎?
而且從觀眾們的這個樣子,前臺那種驚喜的反應來看,這人也不像是酒吧請來的鋼琴師。
反而更像是興致來了以后玩快閃的。
“這人叫什么,你剛剛聽清了嗎?”
“額”
聽聞李文音的問話,徐馨蕾臉部微微一紅,旋即搖了搖頭。
“木有”
“行吧。”
李文音倒也沒有深究。
這件事如同小插曲一般,轉眼也就忘了。
吃吃喝喝散散步,兩人晚上便迎著晚風,回到酒店。
當越過了山丘,卻沒翻過埡口,經歷了稀薄的云端空氣,卻點到為止的表面試探交戰后,兩人躺成了一個“比”字,翻看著手機。
“嗯?”
徐馨蕾一愣,似乎有些驚訝。
好奇的看過去,手機里顯示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法語文字,李文音愣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怎么了?”
聽聞李文音的詢問,徐馨蕾盯著屏幕,沒有回答,反而是有些詫異的問向李文音。
“你認不認識弗拉基米爾·克里斯·布朗斯基·伊萬維奇諾夫?”
“什么跟什么?!”
李文音聽到這一長串名字,頓時有些迷糊,撓了撓頭,眼神很是奇怪,忍不住下意識的吐槽了起來。
“玩吸血鬼的憎惡關下門之烏拉?”
“你在說什么呢?”
徐馨蕾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知所云。
指了指手機上的一長串魔鬼字符,與手機上一張看起來非常熟悉的金發小伙子的照片,對李文音解釋道。
“喏,臉書上剛看到的熱搜,剛剛那個金發年輕人的名字,俄國的鋼琴演奏家,這不,來巴黎玩了一大圈的快閃”
“好家伙!我說他的英語怎么這么富有彈性,原來是毛子”
看李文音似乎有些無語,徐馨蕾的目光很怪異。
“這是鋼琴圈子里很有名氣的演奏家,你不認識?”
“不認識。”
李文音搖了搖頭,翻了個白眼。
“華國圈子里的人我都沒認識幾個,這一長串名字我去哪記住?弗拉基米爾·克里斯·布朗斯基·伊萬維奇諾夫?”
“你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嗎?”
“能不清楚嗎?”
李文音吐槽了一句。
“這奇葩名字是個例外,不就是吸血鬼關下門憎惡伏特加嗎?”
“你這又是在說什么?”
徐馨蕾被李文音古怪的話弄得有些摸不到頭腦。
“神經病啊”
“沒事,繼續看看,他咋了?”
翻了個身,趴在李文音的肩膀上,徐馨蕾有些艱難的翻譯著屏幕上洋洋灑灑的法語。
“額他好像是來參加音樂會的emmmm似乎有提到過你,好像是媒體在用他跟你作比較,哦!還有安吉公主,還有這個又是誰?”
臉書熱搜中提到的一些相關人物似乎不少。
李文音聞言,也算是明白了個七八九。
反正一旦你在某一方面做出了什么成就,總是有一群閑的沒事干的人會將你和其他人放在一起拿來比較。
就算沒干成什么事兒,父母也會給你補上這樣的經歷。
你看看人家的孩子
更何況這還是國外的社交軟件。
“沒什么意思無所謂的。”
李文音撇了撇嘴,顯得很是灑脫。
“習慣了,總有人拿我跟別人比,就好像國內的那些營銷號,你看,現在又在說我的唱功如何如何的。”
聽聞這句話,徐馨蕾點了點頭,噘著嘴,也有些老大不愿意。
“可不是,拿創作歌手的唱功說事兒,明顯就是腦子被驢踹了嘛!”
“就是就是!我們不要同情他們”
雖然這么說,但李文音還是相當的不忿了。
唱功?
等勞資刷完經驗開了掛,回去就把你們都殺了。
時間慢慢流逝,徐馨蕾似乎已經睡著了。
李文音閉上眼睛,開始整理起獎勵與技能。
國慶長串任務的獎勵也領取了,除去留下的兩次定向技能開啟機會。
技能書??
李文音一狠心,咬咬牙。
全TM補在唱功上!
“通俗唱腔提升至一級專業技術。”
“頭腔共鳴與咽音技能提升。”
“哨音與混聲技能提升。”
“附贈:音域向上拓寬一個八度。”
提升了技能等級本該是開心的事情,但李文音凝望著技能的組合應用排序,陷入了沉思。
時間一晃,也來到了六月份。
一號這天,兩個臭不要臉的大人,興致沖沖的過起了兒童節。
拿李文音的話來說
誰還不是個孩子呢?
當陳冬林一臉黑線的答應了李文音的假期申請后,兩人便愉快的來到了游樂園。
談戀愛必須做的事情中,當然肯定也有一起去游樂園。
雖然很多國家的兒童節都是六月一日,但法國人實際上并不過兒童節。
因為法國人熱愛過節,從初春開始,各種游行狂歡數不勝數,人家的孩子可以說沒事兒就在過節
何況,要是非要說法國人的兒童節日,那大概就是十二月六日的圣尼古拉節。
這個節日在歐洲一部分地方還是很流行的,比如法國的東部,北部,德國,比利時,盧森堡等等。
但說起這個節日的由來
有三個小孩迷路了,被一個熱情的主人收留,但誰知,這個主人是個屠夫,他將孩子們
做成了腌肉。
七年后,圣尼古拉來到屠夫家,隨口說了一句,我要吃七年前的腌肉。
結果屠夫因為用過期腌肉請客吃飯,最后畏罪潛逃了?
然后圣尼古拉挖出骨頭,復活了三個孩子。
說起這個圣尼古拉.實際上就是西方圣誕老人的前身。
比如曾經幫助一戶沒錢置辦嫁妝的窮人三姐妹,悄悄的從窗外扔了三袋金幣。
但金幣掉在了掛在火爐旁,正在烘干的剛洗完的長筒襪里
圣誕節掛襪子的由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節日不同,六月一號的巴黎迪士尼樂園,人遠遠沒有想象中的多。
至少和國內六一相比,絕對是少了很多。
畢竟,擁有自己文明優越感的歐洲,實際上對美國來的迪士尼并不算很感冒。
甚至有時候會受到排擠。
這也令巴黎的迪士尼反而成為了李文音與徐馨蕾約會的最好地方。
你越涼玩起來反而越舒服。
巴黎的迪士尼距離李文音酒店僅有三十余公里。
來到迪士尼樂園后,上了觀光代步車。
今天并沒有喬裝打扮,或者完全可以說,是光明正大了。
雖然看到車上有一對兒外國情侶,還是有些令人好奇,但也并沒有人多想。
游客不多不少剛剛好。
游玩的項目可以運轉起來,而且也不用擔心買東西的排隊問題等等。
逛累了以后,坐在長椅上的那一口冰淇淋,自然就是最舒適的。
但此時的兩人完全不舒適了。
游客休息服務區這邊,李文音與徐馨蕾,面頰僵硬的看著眼前那個陰魂不散的金發小伙子。
弗拉基米爾·克里斯·布朗斯基·伊萬維奇諾夫
在休息區中,噴泉旁邊的地面,有一排供給小孩子娛樂的大型鋼琴鍵光屏。
不多不少,剛好五黑七白十二個。
踩在地面光屏上,便會有相應的聲音傳來。
金發小伙子興沖沖的踩來踩去,幾名玩不到的小孩子甚至都有些著急了。
踩的鍵位很簡單。
李文音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僵硬的對徐馨蕾說道。
“見了鬼了”
“嗯”
徐馨蕾也有些發傻,忍不住點了點頭。
“怎么哪里都是他?”
“有毒?”
翻了個白眼,李文音拉著徐馨蕾趕緊離開這里。
這人有問題。
得離遠點。
逛了很久,兩人終于忘記了那個有毒的男人。
繼續游玩,李文音與徐馨蕾來到了必刷的熱門附近。
過山車。
被興奮的大姐頭拽著去買了票,進門排隊,李文音看著護欄外那造型就很夸張的鐵軌,忍不住眼皮抽搐了一下。
徐馨蕾似乎發現了什么一般,賊兮兮的在一旁調戲李文音。
“嘿嘿?怕了?哈哈哈哈!”
“怕什么怕!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李文音一本正經的說著。
“難道你怕了?”
“怎么可能!”
小兩口斗著嘴的功夫,過山車也緩緩到站。
上面下來的人似乎興奮的滿臉紅暈。
但似乎也有一個紋身壯漢,剛下車便兩腳虛浮,開始干嘔.....
李文音的眼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不過此時騎虎難下,裝了B也自然要圓潤起來。
坐上車,綁上安全帶,拉下橫桿,李文音還仔仔細細的給自己與徐馨蕾的安全措施做了個檢查。
車還沒有開動。
正在忐忑的等待著過山車運行的時候,前方卻似乎有一個人高聲一喊。
然后旋即便是叭叭個不停。
李文音與徐馨蕾的動作一僵。
抬頭一看。
又是那個金發毛子小伙。
這一瞬間,兩人都有一種想要跳車逃離的沖動。
車輛緩緩動了起來,旋即進入到加速。
緊接著就來到了第一處“莫比烏斯環”中。
徐馨蕾興奮的滿臉通紅,舉起雙手,大聲的尖叫著。
“啊!!”
對于這種游玩項目,男女生的反應果然很不一樣。
車上的女的絕大多數都尖叫著。
反觀李文音。
緊繃著臉,面無表情。
強頂過去!
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或者說,在座的男生,基本大部分都這樣
強頂著不適,憋著一口氣。
直到慢慢麻木。
不過,很顯然,那個毛子小伙屬于一個例外。
毛子小伙的興奮顯然不比女生小,滿面紅光,興奮之色溢于眼角,高舉著手臂,大聲吶喊著極富俄國特色的無意義強烈情感語氣詞
“烏拉”
“烏拉!!!”
隨著過山車的高低起伏越來越夸張,各種弧度也越來越大之下,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在兩人驚恐的神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