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商尹有些汗顏。
當時叫他憨憨,是因為口不能言,塊頭又大。
自己也沒有什么惡意,就是覺得憨憨二字還是比較貼近現實的。
喊著喊著,也就習慣了。
“刑天憨憨……”
夏昕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只是當刑天大頭看到刑天海棠的時候,體內的血脈震蕩了一下,神色大驚。
“你是來自上界?”刑天大頭。
“嗯。”刑天海棠在這個部落,找到曾經熟識的感覺:“讓部落中的族長或是巫公來見我。”
如果換成別人,刑天大頭肯定恨不得直接給她一拳,口氣這么大。
但刑天海棠,給他的感覺,就是刑天氏的血脈,并且異常強大。
幾人緩緩走進刑天氏的部落。
沿途中,男男女女奔跑,打斗,氛圍極好。
顯得無憂無慮,一些看起來才十來歲出頭的孩子,就開始摸著比他大幾歲妹子的胸脯。
而妹子也不在意,直接將男孩一巴掌拍進地里,打得他腦殼嗡嗡直響。
“等你毛長齊了,再來找我吧。”
“嘖嘖……”林夕感受到刑天氏女子的強悍,讓他很想體驗一番。
只是很快,一名手里拿著黑漆漆,如同燒火棍般存在的老人,緩緩走出。
他臉上的皺紋,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部落中上上下下的人,看來老人,連忙行禮,眼神中充滿敬畏。
這是負責部落,與上界勾動的巫祭,也是族里的巫公,受人敬仰。
“你是?”巫公看著刑天海棠,總覺得有些熟悉感。
“我叫刑天海棠,乃是上界刑天氏族長的女兒……”刑天海棠此言一處。
商尹等人也震驚了。
她竟然還有這一層身份。
“刑天海棠,刑天海棠,我記得你,當年我還小,就聽聞長輩說過,刑天星巫尊有一個女兒,叫刑天海棠,征戰四方。”眼前的巫公,極其激動。
“只是下場不是太好,帶著刑天氏一批最頂尖的精銳,征戰各界,最后全部隕落,無一生還。”
刑天海棠聞言,不以為意,道:“當年我太年輕了,想要為巫界殺出一片新的天地,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
“你的身體,不是血肉之軀。”巫公眉頭一皺。
“嗯,我用另外一種方式活下來,就是想要回到常羊。”刑天海棠問道。
“你呢,體內還流淌著蠻族血脈,還修煉他們的紋經,紋術。”巫公的目光銳利。
“我的先祖,叫刑天暴貍,他帶領著族群在外游歷,后來找到很多族群的圍攻,最后隱藏起來,休養生息,我體內的確有蠻族的血脈。”
“刑天氏是我的母族。”
憨憨倒是沒有隱瞞。
“刑天暴貍,年齡比我還大,至少是幾萬年前的事情……”巫公知道,這些外出游歷的商隊,都會有記錄。
很快,就有人查出來了。
“兩萬三千年前,刑天暴貍帶領三千族群兒郎外出游商,至今未歸……”
“他這一脈的人,當年幾乎都隨他離開,雖然有幾個兄弟,但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戰役,已經沒有了……”
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拿著一張獸皮,在上面都是用獸血記載的文字。
憨憨輕輕一嘆。
這樣的結果,他并不意外。
這么長時間過去,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他的先祖,比刑天海棠都要來得早。
刑天海棠眉頭緊皺,與當年的自己,何其相似。
也是受到諸多族群的圍攻。
很大程度上,巫族減少游商,是因為大多商隊,只要走遠,幾乎就回不來了。
哪怕能夠回來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不知為何,巫族仿佛特別容易被人針對。
也有可能他們的游商傳統,影響到一些人的利益,故而遭到針對。
哪怕先天戰力強大,但在外行走,處于敵人的領土,根本沒有優勢可言。
“告訴我,巫界發生什么事情了?”她看著眼前的巫公,問道。
“來了一批商族高層,正在與我上界巫尊談判。”巫公倒也沒有隱瞞,對于眼前的刑天海棠,他心中敬畏。
就算最后刑天海棠所帶出去的人,全軍覆沒,但也打出了刑天氏該有的風采。
“談判?”刑天海棠眉頭一挑。
“不錯,商界希望能夠與巫界合作,因為雙方血脈有淵源,又有同樣的游商傳統。”
“若是兩界能夠聯合起來,必然能夠有極大的益處。”巫公娓娓道來。
“如今談判情況如何?”刑天海棠淡淡問道。
“有一半的巫尊同意,一半的巫尊不同意,為此巫界內斗了好一陣時間,不少天驕對抗,都殺紅了眼。”巫公嘆息道。
“商界什么人來談判的?”商尹眼眸微微一瞇,當真是冤家路窄,這應該是自己距離商族高層最接近的一次。
“商界三大主宰之一,商玄機。”巫公正色道。
“竟然是這個家伙,他是商帝二子,當年出手傷素問,他雖然不是最先出手,但手段也是極為歹毒。”器靈罵罵咧咧,震怒不已。
“你認識?”刑天海棠問了一句。
“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怕是這一場合作,對巫族不會太有利。”商尹自然不想讓現在的商界,跟巫界有所聯合。
如果彼此之間真的達成合作手段的話,那自己幫商素問復仇,基本上無望了。
要知道攻伐一道,原本就是商族的弱項。
可是巫族卻是好戰的,身上所流淌的血脈,又是最不受天地規則影響。
“打開前往常羊的通道,我要回去。”刑天海棠微微頷首。
她知道,商尹身上有大造化,怕是與商族有關。
不然的話,不可能隨手就能夠拿出那么多的貨物。
這一點,她看破不說破。
“是。”巫公立即躬身行禮,在前帶路。
原本想要回到巫域當中,見見自己的先祖,不曾想,卻是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既然沒有了家,那就去常羊看一看吧。”憨憨看著這個地方,熟悉又陌生。
刑天氏比他想象的要溫暖,但畢竟沒有自己熟識的人,故而沒有什么歸屬感。
“走吧。”商尹沒有說什么,畢竟常羊才是憨憨最后應該去的地方。
那里是刑天氏的根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