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商器靈的話,讓商尹內心不由得緊迫起來。
在他們返回的途中,莊閑驟然出現,帶著他們回到飄渺山的核心所在。
“了不起啊,竟然能夠將他們兩兄弟擊退。”布衣圣相感慨道。
“紫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消災嗎?”商尹鄭重問道。
“理論上來說,的確有可能。”
“紫府天山那個地方很玄妙,能夠聚納天地間的氣運。”
“紫氣加持,故而能夠使得紫宵遭遇不祥災劫的時候,相對來講會減少部分力量。”
布衣圣相很詫異,商尹會如此警覺。
“不管怎么說,短時間內,不會有他們來橫插一手,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莊閑贊嘆。
“運氣好而已,多虧子莜給了我劫云石,起到關鍵作用。”商尹看向一旁的子莜。
“劫云石很難熔煉,商公子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使之與自己的法器完美共融,太難得。”子莜心中有些艷羨。
自己身為相伴在布衣圣相邊上的弟子。
在這一次災劫當中,幾乎沒有什么貢獻。
“現在他們利用乾坤合擊大局,強勢壓迫南北兩個方位的大局,逐漸蠶食。”
“如果真逼迫到這里的話,會很麻煩。”莊閑勾動天道棋局,尋找破綻。
可是周山與那前十佬,集結兩千精銳。
精心布局,層層推進,的確不好對付。
“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一些,能夠引來對方大劫的布局?”
“如果說歸藏一脈,晚年遭到的天道災劫更可怕。”
“是不是說,可以提前引動,以我手中的斷劍為引。”商尹掌握《天人經術》沒有多久。
他知道有諸多不為人知的手段,并無經驗,只是提出一個想法。
“理論上的確可行。”布衣圣相說了一句:“只是那災劫太過兇險,不小心就會沾染因果。”
“風險太大了,你也根本沒有能力駕馭。”
很快,他又搖頭了。
“我可以嗎?”莊閑正色道。
“你有大好前途,不必為我冒險,今日是我的災劫,你們能夠做到這一步,對我來講,已是減輕諸多負擔。”布衣圣相很是惜才。
他不希望在自己的災劫當中,他們兩人出現任何的意外。
“我們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此番災劫,不知生死,你們若能夠得我造化心血,領悟多少算多少。”飄渺山的核心,《天人經術》的大局呈現。
大龍看得心神搖曳。
它就是當年布衣圣相,強行凝練一方天地龍脈,孕育出靈智的產物。
可以說,它的形成就是布衣圣相的經術所造成的。
所以從一開始,他修煉《山河社稷》的話,極為擅長,能夠產生極強的共振。
因為它無論從龍脈身軀本身,或是從意識一切都來自于布衣圣相的理解。
如今看到《天人經術》核心的呈現,大龍竟是以自身為世界。
讓自己的體內,臨摹《天人經術》的核心,不停凝練,重組,構建。
這一幕,引起布衣圣相的注意。
“它是當年遼帝埋葬所在,所凝聚而成的龍脈之靈,我沒有取走玉碑。”
“讓它本命魂魄與我同行,一路成長,直至現在這般境界。”商尹在一旁,道。
“原來如此。”布衣圣相笑了笑,難怪大龍對于《天人經術》的理解,如此順暢。
大龍下跪行禮磕頭:“感謝布衣圣相賜予我新生。”
“都是無心插柳,不必道謝。”布衣圣相看著昏沉的天空,有些東西,是要自己去獨自面對的。
莊閑大概明白布衣圣相的用心,的確如果傳承斷絕的話,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商尹,大龍,莊閑,子莜都沉浸在《天人經術》的核心呈現當中。
刑天海棠也在觀摩,試圖從中理解,是否有借鑒之處,興許能夠增強自身。
畢竟她的身軀內部也是用大陣交織布局而成。
有異曲同工之妙。
時間一點點過去。
直到乾坤合擊大局,來到飄渺山不遠處的時候。
已是九天的時間過去。
雖然僅剩兩個大局,但歸藏一脈的戰力,變得越發的可怕。
“布衣圣相,你不要再掙扎了,毫無意義。”
“此番災劫,你逃不掉了。”
來自周山與前十佬的聲音傳遞而來。
“我與你們無怨無仇,平日里素來沒有交集,為何這種時候來害我?”布衣圣相問了一句。
“若是你愿意將你的造化心得悉數交出,我們可以立即離開。”周山也知道,逼得太緊,布衣圣相拼死反擊,有一定的風險。
前面是永恒,雖然他不一定能夠度過災劫,但只要雙方一動起手來。
對于布衣圣相來講,必是死局。
毋庸置疑。
反正在周山看來,不管布衣圣相交不交出傳承,他們都要出手。
因為已經得罪了。
如果真讓布衣圣相踏入永恒,哪怕是半步永恒,都夠他們受的。
“無德無智之人,不配擁有我的傳承。”布衣圣相淡淡道。
“一個散修,太過高看自己了。”前十佬冷笑道。
“一個散修,也不是你們能夠欺辱的。”布衣圣相睜開雙眼,自他身上的石鎖全部解開。
下一瞬間,《天人經術》布局核心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一股詭異的力量,竟然是籠罩住莊閑等人,使之橫移出數十萬里之遙。
強如莊閑,都沒有反應過來。
畢竟在飄渺山,布衣圣相是絕對的主宰。
子莜也被傳送出來,她眼眸含淚:“師尊!”
“怎么辦,我們快去馳援。”商尹在這一刻,悄無聲息間,踏入七月神軀境。
“來不及了,災劫降臨了。”莊閑看著飄渺山的上空,恐怖的劫云垂臨。
他知道布衣圣相全面釋放出自己的氣息。
一切的不祥,災劫力量,在整個飄渺山所在蔓延開來。
周山與前十佬所帶領的歸藏精銳,全部置身其中。
感受到如此恐怖的災劫災劫力量,周山絕望咆哮:“布衣圣相,你放棄永恒也要跟我們拼死一戰?”
這一刻,周山已經想逃了。
他感覺自己的災劫似乎已經要被引動了。
前十佬的臉色巨變,布衣圣相太過果斷了。
這簡直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是他們逼得太狠了。
現在,沒有人可以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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