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休息去吧,這堆票據我一會兒找別人整理一下。”說著掏出一卷富蘭克林塞過去“這是2000,我身邊只有這些了,不夠的話,我明天去銀行取了給你。”
“夠了,夠了,其實沒那么多。”
“那就買啤酒去吧,都是自己同學何必那么客氣。”愛德華大方的揮手
“我們倒還行,如果你有事情,可以繼續交代下來。”大把美鈔到手漢森頓時興奮起來。
“嗯”愛德華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如果你們還吃得消的話,現在就可以去紐約找費里切,我會給他打電話的,一切包在我身上。”
“萬歲,我們現在就走……”漢森上前一把抱住金主老爺,后者被他嘴里的酒精與大m混合臭嗆了個跟頭。
“嘿,該死的,你今晚可給我悠著點!別‘馬上風’了?”
“馬上風?”漢森眨巴著紅綠相間的眼睛有點吃不準。
“華國古老醫術的結晶,泛指一切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毛病!”
“東方醫學果然偉大,竟然還有這種分類,咳咳……咳咳”說完他賊眉鼠眼的盯著愛德華,讓后者菊花一緊,生怕這廝看“上”了自己。
“你要干什么?”
“艾德,既然你有一半華國血統,又懂華國醫學,那么,那么我問你,咳咳咳咳”這廝扭捏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腳“華國哪兒有啥那種藥么?”
“哪種藥?”
“就是那種?那種藥,讓男人永遠保持雄風的那種!”
“哈?”愛德華大驚失色,漢森不過二十六七,竟然已經不行了?
“整點蟻力s”他脫口而出道
“不對,眼神虎豹,腎陽飛龍……也不對!”
“你好,我也……不好,還不對。”
“媽的,這記憶怎么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明明我記得上輩子類似專業知識很豐富啊,什么克里姆林宮鍛煉法,阿拉伯擠牛奶鍛煉法統統不在話下,怎么這會連正經藥名都想不起來?這什么狗屁穿越啊,哪怕讓老子記個偉哥化學方程式出來,這輩子也就夠本了。”
“想起來了,你去唐人街,找個華國藥店,讓里面坐臺……不對坐堂的大夫給你好把個脈,然后告訴他,你要對癥的地黃丸就行了,至于很多豺狼虎豹的那活兒,想來你也不會感興趣。記住得找人號脈后讓他給你推藥,別自己隨便買,不對癥吃了不但沒效果,反而可能讓你的喉結消失。”
“我的天哪……”漢森嚇的一哆嗦“那我今晚先去找費里切,明天去唐人街。”
說完一溜煙的奪門而出。
“等等”漢森忽然有從門外伸出腦袋問道“你之前說踩狼虎豹的那活兒是什么意思?”
愛德華鐵青著臉給這廝解釋道“呃……東方醫學有個觀點,吃啥補啥,所以你明白了么?”
“嘔……這也能吃?”漢森臉色難看。
“主要是泡酒,不過吧,這種高度白酒好像這兒還不好買,這兒所謂的烈酒酒精度才40,估計泡上也沒用,你還得去唐人街的華人超市買華夏產的,挺麻煩,而且光這些器官還不夠,還得配上雪蓮鹿茸甘草啥的,據說效果更好。”
“聽起來非常神秘啊?”漢森頗有寫悠然神往的意思“效果怎么樣?”
愛德華大怒“我哪兒知道?!但能流傳下來,應該總可以吧。”
“好,多謝你提供信息,我這就去唐人街!”
“好吧……‘革命人永遠是年輕’”愛德華喃喃自語,“希望今天的黑妞兒不會因為他那個而嘲笑他。”
讓辦公室文員把名單復印了幾分,親自給一家第三方咨詢公司打了電話,讓他們抽樣核實一下名單的真實性。
漢森的話,他信了六七分,但這是大事,事關自己前途的大事,還是謹慎點好。
哪怕漢森真的是編了份名單出來,只要提前知道,那問題也不大,無非是自己2000美元打了水漂而已,可若是自己打算派用處時才發現這玩意是西貝貨,那丟人也就算了,壞了大計才是追悔莫及。
畢竟對于一個普通人而言,要找到這種雪中送炭事情的機會并不是很多。
咨詢公司效率很高,第三天上午就送回了報告,以及一張1500美元的賬單。
“狗日的真黑啊!”愛德華感慨“難怪,都說選舉是燒錢的游戲,只不過百分之的10的抽樣率就要1500,相比之下漢森那廝簡直是便宜到飛起。我得琢磨琢磨,是不是再給他們些好處……”
可隨即一想,這就是資本主義啊,眼下自己也算是個資本家了,何必那么好心?大不了多請他們喝啤酒就是了,嗯,下回咱們時髦點喝罐裝的,不吹大綠棒子了。
此時他才對米國的大選經濟有了起碼的感性認識-“這tmd都是GNP啊”(中國用GDP,米國用GNP).
“哈?漢森這貨還真是個人才,樣本測試百分百通過,除了些細小的技術性瑕疵外,其它一切ok。這兩千刀可太超值了!是不是再讓費里切再給他弄幾個黑妞?要壯一點的?這廝的性癖似乎對坦克情有獨鐘。“
他窩在沙發里瞇起眼睛,確認了數據的可靠性后,他開始繼續琢磨這關鍵的一仗該如何去打。
這兩天他也沒閑著,腦子里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眼下還要在細細打磨一遍。
畢竟喬治·達菲給的十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九天半,今天下午就是見分曉的時候。
要慎之又慎啊。
……
小伯克·康斯伯格面孔狹長,黑發藍眼,年近五旬,衣著簡略得體,無非是襯衣加西式馬甲,可袖扣上刻著家族紋章的袖鏈,以及同款的領針,都昭示著他的背景不凡。
康斯伯格家族的歷史能追朔到“五月花號”登陸的那天,由此這個家族在200多年里,出過好幾任康州州長,至于紐黑文市長,則幾乎如同世襲一般,老康斯伯格從1928年擔任市長,工作了35年后,為廣大紐黑文市民服務的艱巨工作就交到小康斯伯格手里。
應該說小康斯伯克干的挺不錯。
一來家里有錢不至于為了小利而犯下身段做吃相難看的事情。
其次家族在本地勢力龐大要賺錢有的是辦法和套路,而且都在法律許可的范圍以內,哪怕偶爾出格一次,市議會也能及時打上補丁,不至于驚動廣大納稅人老爺。
再有紐黑文市政府乃至康州州政府都挺有錢,各項公用事業都是花心思去做的,居民也挺現實-只要你能做事情,私下干點啥的也就懶得管了。反之,哪怕你做官在清廉,可讓大伙日子不好過,那對不起,選票也不是廢紙,可能這位官兒挺委屈,我沒貪錢啊?可大伙才不管這個,誰讓我過的不好,我就讓丫下臺,換個讓我能過好日子的上來,至于過好日子的預算怎么來,那就不管我的事情,我只要看結果,不管過程,這就是所謂的以結果為導向的思維模式。
所以小伯克在紐黑文乃至整個康州第三選區都有大量支持者,這讓他動了再進一步的念頭,對于這種藍血老錢家族而言,成為國會議員就是做好的也是最實惠的做法。
位高權重,名利雙收,老錢家族不需要太多的門面上的裝飾,家族綿延二百多年本身就是最好的象征,他們要的是能夠深度的參與到這個國家治理的權力。
國會山上的參議院被人戲稱為元老院,暗示著實際上這里才是最高權力中心。
這并不奇怪,米利堅向來以新羅馬自詡,這固然是個很好的招牌,尤其在歐洲世界特別吃香,只是讓一眾意大利人對此頗有微詞,費里切就不止一次抱怨:“為什么我越過大西洋之后又回到了故鄉?意大利人才是羅馬后裔,而不是米國人!”
參議員不好選,穩妥的做法是進入眾議院,把自己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從紐黑文擴展到整個第三國會選區乃至康州,最起碼的先得混個臉熟。
然后適時推動一些法案或者主動跳出來當槍和對手共和黨議員干一場,由此獲得更高的曝光率和人氣,更主要的是能讓黨內大佬賞識,進而結識更多政界資源,為競選參議員做準備。
除此之外,當眾議員還有個顯眼的好處-能在自己的姓名前冠上The Honorable(尊敬的/閣下)尊稱,也是挺光宗耀祖的事情,“老錢”們就講究這個。
不是說他們不喜歡大金鏈子大金表大pg妞兒,只是玩多了,總想上點層次,the honorable這類出自英國貴族條款的被國家法律認可的尊稱很適合他們自詡為人上人的心態。
……
“所以,年輕人,你作為喬治·達菲的競選助手,來見我,就是為了勸我放棄競選?”小伯克·康斯伯格覺得有點好笑。
但藍血家族固有的教養并沒有讓他表現出任何的不禮貌。
要是換成費里切,只怕一串f詞出頭后,直接就會扭住他衣服領子,扔到窗外去-事實上在和“家族”同輩或者晚輩談崩了的時候,他倒是常這么干,畢竟那比腦袋還大的肱二頭肌不是擺設,或者掏出手槍指著對方腦門做最后的說服。
“是的,尊敬的康斯伯格先生,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荒謬,可這是我來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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