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勁,把她拉到自己懷里,另一只手在她腿上游移起來。
伊蓮娜被逗得咯咯笑個不停,這讓愛德華更加“火”大。
腦子里不由得想起前世的名場面來。
刺啦一聲,那雙頗為昂貴的絲襪被他扯開。
伊蓮娜驚呼一聲,愛德華獰笑又摸上了長及臀部的針織套衫。
“嘿,輕點,我就一件襯衣。”
“沒事,等會我一會兒打電話給梅西百貨,讓他們在明天早晨八點給你送一打過來。”
“是嘛,哦……不……噢……,為什么要過一會兒再打電話?”
“因為現在忙著呢,不是嘛?”愛德華嘴里說話,手腳也不閑著“你衣服質量好像不行,下擺太過寬松了……”
“是嘛,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嘿,這里有點冷啊。”
“放心,寶貝兒,你馬上就會熱起來的,不,你會發燙的……就像一團火一樣!”
總之這一晚過的非常愉快。
愛德華親身領略了俄羅斯風情,尤其是到了后來伊蓮娜也放開了,半瓶伏特加下肚后真正做到了熱情如火,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愛德華本身酒量一般,而酒精是可以通過皮膚尤其是黏膜吸收的,很快,他眼神更加恍惚,動作也更加粗暴起來。
而伊蓮娜細長高挑的身材卻韌性極佳,任愛德華怎么發瘋,她都能堪堪抵抗住。
這讓某人更加欲罷不能,第二天也就是10月八日睡到十點才醒。
身邊已經沒人了,只是留下一張紙條,“記的欠我一打針織衫襯衣,我會隨時要你付賬的。”
愛德華揉揉腦袋,看著枕頭上幾根散落的金發,一時覺得生活似乎是挺美好的,就是腰好像有點酸。
一邊回味昨晚,一邊洗漱整理后,又開始坐到桌子前開始研究如何在法庭上收拾該死的利亞德法官。
一天平淡的過去,到了晚間,愛德華正尋思伊蓮娜是不是會來討賬時,昨天她就是這個時間來的,門鈴響了。
他心情大好,哼著“whydoesthesungoon侍ningwhydoesthesea乳shtoshore,donottheyknowitistheendoftheworld”下樓開門。
“嘿……呃……”拉開門,卻不是那個金發藍眼的美人。
一個穿著土黃色風衣,禮帽帽檐壓的很低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
這身打扮打扮不見得突兀,但不應該出現在紐約,如果是芝加哥的話會更融入。
正當他要發問時,從門邊他看不到的地方忽然閃出兩個穿著褐色夾克衫的成年男性,其中一人推了他一把,愛德華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踉蹌退入房間,另一人立刻快步進入瞬間站到他的身側,拔出手槍對著腰部“不要說話,我們沒有惡意。”
愛德華渾身冷汗直冒。
為了清靜,他掛了免戰牌,這幾天沒有人會到這兒來,也就是說自己指望不上外援了。
那個壓低帽檐的家伙,慢慢的走進房間,另一名夾克客,隨即跟上,警惕的伸出的頭左右打量一下,這才輕輕關上門,順手擰亮了吊燈開關。
寬大的客廳瞬間亮堂堂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這里可不是能隨便亂來的地方?”愛德華在虛張聲勢“如果我一段時間沒聲音,警察會隨時上門。”
“不要對愛德華先生那么粗暴無禮,我們都是文明人,不應該見面就用手槍打招呼”那個人說著一把摘下鐵灰色的禮帽交給一名夾克客。
“所羅門!”愛德華大驚失色。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來的竟然是這個冤家對頭,而且是以這種方式登門拜訪。
“抱歉,打擾你了,希望你不會見怪。”所羅門向他伸出右手。
愛德華雙手依然高舉過頭,并不呼應對方的禮貌,看上去是被嚇壞了,但臉上的冷笑卻表明并非如此,看到是熟人,他倒是放下心來,至少短時間內自己性命無礙。
這里是紐約不是南美洲,哪怕是殺人也是要講基本法的,所羅門既然親自露面,那肯定不是來要自己性命的,這點上相信這位律政新星的腦子不會那么糊涂。
既然如此,愛德華倒也愿意表現的硬氣一點,萬一情況不對時再跪也不遲。
“把槍收起來。”所羅門嘆了口氣,“實在是抱歉,但我不得不謹慎些,雖然我知道這種謹慎是多余的。請你原諒吧,如果有一天,你到我的位置上也會這樣的。”
他的右手依然伸著,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容。
漂亮的所羅門名不虛傳,哪怕現在來意不善,但外貌和風度上門真是讓人挑不出毛病,愛德華甚至有點自慚形愧。
愛德華這才和他握手,“請坐吧,喝點什么?”
“昨天伊蓮娜喝的什么,我和她一樣好了……”
愛德華臉色一沉:“你在監視我?”
“這也也是謹慎的一部分吧……希望你能理解。”對方再次彬彬有禮的表示歉意。
愛德華惡作劇的倒了杯伏特加給他,常溫的,沒有加冰塊,也沒有配紅茶。
這種喝法對大部分米國人而言就是上刑,大致相當于銼刀刮喉嚨,麻繩拉菊花。
所羅門臉色有點不大好,“那個女人……果然,你們達成了什么協議吧?”
見對方沒有對冰塊和紅茶表示疑問,愛德華悄悄松了口氣,看來他和伊蓮娜還真不是一伙的,那來意就會簡單些,但處理起來只怕更麻煩。
“咖啡要嘛?”他問道
“謝謝,不要加糖和牛奶。”
“好了,你這里有什么房間可以讓這兩個家伙呆著嘛?接下來我們要討論一些事情。”
“出門右拐,有個小酒吧,環境不錯”愛德華才不會讓這兩個危險人物在沒有監視的情況下單獨呆在房間里呢,萬一裝個竊聽器啥的,怎么辦?
“好吧,你們出去吧,放心愛德華先生是文明人。我沒事的。”所羅門下令。
隨即他脫下長風衣,一名夾克客接過后掛在衣帽架上。
然后兩人便離開了。
“關于伊蓮娜”所羅門再度開口。
“既然你知道她來了,那么對于來意應該也很清楚了,何必讓我再重復一遍,另外,她可比你好說話的多。”愛德華諷刺道。
“我承認,至少在這個案子里是這樣的,如果哪天你站到她的對立面上,相信我,你會懷念和所羅門·布隆海姆做交易的美妙時光的。事實上,在圈子里我的名聲一向還不錯,雖然有時候會顯得強勢,但也是為了生意,為了雙方共同的利益,我只能選擇放棄某些面子上的東西。總體而言,我是個講究的生意人,不愿意讓交易對象吃虧。”
“交易?”愛德華眉毛一挑“還不讓對方吃虧。”
“是的,交易。只有雙方都能獲得利益的才能被叫做交易,否則只是單方的欺壓,雖然看上去代價更小,但從長遠來說,這不是個好主意。我更喜歡做交易,雖然談判時,氣氛可能有些糟糕,但等交易完成后,大家可以成為朋友,方便下次繼續相互合作。”
“庭外協議么?”愛德華喝著咖啡,語氣依然帶著嘲諷。
“聽著”所羅門并沒有被激怒,依然很耐心的解釋:“我知道你有一肚子怨氣,關對于我的來訪,也時對于案子本身。這個我表示理解,真的,我是個非常會換位思考的人。所以,你你不妨先聽聽我的觀點?”
“請”愛德華點點頭。
“先說這個案子,我只有一句話,海因斯是個蠢貨,當然我也是。”
愛德華認真的回答“我可不這么認為。如果你蠢的話,米國司法系統大概就是該是是精神病院或者失智人療養院了。而我,恐怕是精神病院地下一層的長住客。”
“我愚蠢的原因在于,我錯誤的高估了一個蠢貨的能力,然后又自作聰明的選擇了偷懶的辦法,看上去,我玩的很漂亮,但結果是,我恐怕要付出更多。說到底,還是我對蠢貨的認識不夠。如果是你擔任特別檢察官,那么我會輕松許多。”所羅門在苦笑,隨后喝著咖啡,仿佛是在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確實在后悔,這次原本以為能做到算無遺策,自己不需要太過于深入其中,滲出棋局之外,然后甜蜜點上輕輕撥弄幾下,就能讓事情向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只是沒想到,最后竟然糜爛成這個樣子。
把責任都往海因斯頭上推顯然也并不合適,他心里清楚,說到底還是自己輕敵,或者說對蠢貨隊友的認知不足。
既看輕了露絲伯格和愛德華這神一樣的對手,也看低估海因斯的內部破壞性,后者談不上豬隊友,但說是卷毛狒狒倒也還貼切。
事已至此,他只能親自出馬,用這種頗為難看的方式找愛德華攤牌“一點都不優雅,一點都不文明人啊……”
所羅門心中的嘆息,愛德華自然是不知道,但他能感覺出來,眼前這家伙的無奈是真實的,并非作偽。
“好吧,讓我們從頭再來看看這個案子,看看這盤棋局里各方面的想法和動機吧。”
愛德華點頭,聽聽對方的觀點總是有好處的,“還要咖啡嘛?或者我這里還有些小點心,我母親做的金絲卷,傳統口味的,相當不錯……來一點?”
“好的,吃點甜食能提升血糖,幫助我們的大腦更好的思考。而且坦白說,你這里咖啡的水準和你的辯護能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星巴卡里買的咖啡豆吧……”
愛德華翻了個白眼,點頭承認,心里卻說“你個猶太人就別那么挑了好不好,又不是費里切……”
“等案子結束,我送你幾包,你可以嘗嘗看,中南半島的品種,相當不錯,現在我大概明白為什么總統要堅決打越戰了……”
愛德華附和著輕笑幾聲。
所羅門開始進入正題,首先是為什么最初大家都要努力達成庭外認罪協議的動機:
伯格曼的動機:1、怕死在牢里;
2怕兒子被一起判刑導致家族名譽受損影響以后賺錢;
3、怕無休止的官司耗去大量金錢;
4、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認罪輕判也算是一種讓步等于避風頭。
5、被媒體嚇壞了。
海因斯的動機:
1、為了新部門的預算和編制以及正規化;
2、無意間發現大衛·希爾的問題,正好借此向上面邀功,為自己今后的發展鋪路;
3、害怕露絲伯格發飆要把官司打到底,所以想通過庭外和解盡快的把這兩項罪名固定下來。之后的事情,自然由民主黨高層來解決。
所羅門的動機:
1、大衛·希爾一案是個可以向上級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
2、讓海因斯替自己“免費打工”,自己付出少許工作就能坐收漁利;
聯邦法庭的弗蘭克爾法官:
1、從檢方提供的證據來看,輕判是正確的按照公訴書和法律判就是;
2、作為聯邦法官,地位相對超然,并不大關心案子背后兩黨的博弈;
3、達成庭外協議可以節約他的開庭時間
州法院的利亞德法官:
1、與弗蘭克爾法官一樣
2、與弗蘭克爾法官第三條一樣
3、作為地方基層法官和民主黨人知道這里面的貓膩,所以在達成協議時沒有作出書面承諾,只是口頭含糊其辭,試圖隨著事態變化而調整自己的策略
露絲伯格:
沒有任何選擇,按照職業道德只能聽伯格曼的。
愛德華一邊聽一邊點頭,應該說所羅門說的這些與他和露絲伯格的判斷基本一致,可見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以及對方沒有撒謊。
所羅門嘆了口氣,放下咖啡杯,端起伏特加,閉上眼睛往嘴里倒了半杯,“侍t,真FXXK的辣。”
愛德華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我給你拿點冰塊冰塊,或者我在冰箱里還有伏特加,給你換一杯吧。”
“不,謝謝,這玩意的辛辣倒是能告訴我,這回我犯蠢有多么嚴重,以后每次喝伏特加時都能想起來,這種不愉快的回憶對個人而言也是個不錯的提醒。”
愛德華聳聳肩,示意他繼續。
“下面是導致了這場事件變成不可控,甚至有可能演變為鬧劇的原因”
1、海因斯是個沒魄力又自以為聰明的蠢貨:既想辦成鐵案又不敢豁出去背上罵名,而是試圖在維持自己公眾形象的同時通過暗示等權謀手段把壓力和最終決定權推到利亞德法官這兒
2、海因斯操縱媒體過于用力,加上所羅門也在暗地里發動媒體,兩股力量相加導致輿論風暴,早期對案情非常有利,甚至形成了正反饋
3、此時的社會大環境使得伯格曼案件演變成席卷全美的巨大的社會問題,當媒體和個人都被深度卷入其間時,只能身不由己的順應潮流,任何逆潮流而動者都會受到巨大反噬
4、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消解辦法是從源頭上厘清伯格曼的真實罪行,用事實真相說話,但在輿論風暴下已經不可能了;其次,利亞德法官嚴守協議輕判,然后用司法權威來倒逼媒體去反查真相,但利亞德法官同樣沒這個魄力。
愛德華插嘴:“我只聽說過謠言倒逼真相,據說有很多人對此信以為真。可第一次聽說用司法去倒逼真相的。司法是用來追查真相的,雖然和倒逼聽起來差不多,但……”他聳聳肩,示意你懂得。
所羅門報之以苦笑,繼續說明
5、所以利亞德法官選擇了違反庭外協議重判。
6、伯格曼受到巨大打擊,憤而決定上訴到底
7、如此釘死大為·希爾的事情隨著露絲伯格的重新進入又有了新的變數
“好了,這是個人方面的以及截止到目前的情況,然后讓我們看看,案子后面雙方黨派到低想干什么,以及打算怎么干。從某個角度來說,現在的我就可以代表我的組織,至少短期利益完全一樣”
共和黨的目的:伯格曼必須不能再度入獄,和大衛·希爾有關的案情到此為止,以死保大衛·希爾在十一月五日的大選中獲勝。
共和黨的行動:
1、發動媒體扳回輿論場
2、露絲伯格的介入二審,讓共和黨見到了希望,可以不需要通過特殊手段就獲得官司勝利。
3、但知道露絲伯格剛正不阿,怕找到她反而容易引起麻煩,私下找愛德華溝通,建議雙方合作,借助愛德華嘴和動用傳媒的能力,給共和黨洗白,同時提供司法資源對抗民主黨。
“但兩院,尤其是羅斯福之后的眾議員不是一直在你們手里么”愛德華不由得插嘴。
“是啊,但這是大衛·希爾,必須全力狙擊他,而且是紐約選區,這些用不著我多說吧。”
愛德華點點頭“這倒是”
接下來就要說到所羅門自己了。
所羅門最終目的:通過案子扣死大為·希爾,否則付出那么多資源后再被他脫身,自己將成為組織內的笑話,并且辦事能力和前途會受到嚴重影響,所以他只能撇開海因斯,跳到前臺親自出馬。
民主黨的目的:到了眼下這一步,只能不惜一切代價搞臭大衛·希爾,否則民意的反噬會讓民主黨自己都吃不消的
眼下所羅門的路只有兩條:
1、通過非常規手段來解決問題。
說到這里所羅門又在苦笑:“你雖然年輕但也應該明白‘非常規手段’效果不錯,但使用成本巨大,而且一旦被曝光的話……”
“OK,所以你的第二條路就是,找到我讓我放水,這樣你們稍微在法官哪兒動用點影響就能堂而皇之的贏下官司,讓大衛·希爾在選舉前陷入受賄的漩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