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結束后,雙方都去華盛頓一家飯店參加招待會。
其間一直陪著維塔·庫達耶夫,作為庫達耶夫的辯護律師,他這么做無可厚非。
然而在一間沒人的休息室里,暴發了頗為慘烈的場景。
梅根揪著愛德華領帶:“混蛋,你竟然真的對那個女人下手了!”
“我沒有,我沒有絕對沒有!”某人連連擺手
“你敢發誓嘛?”梅根咬牙切齒
“好吧,親愛的,我心里有你的……但是,但是,你知道的……她經常來找我討論問題,我,我……”
“混蛋,你不是還有貝絲么?她不是一直在?難倒你對她那么快就沒興趣了?說實話,她可比那個女人漂亮多了!”
“貝絲……自從贏了彼得羅相后,她就變了個人似的,對我也不再熱情,她直接了當的告訴我,但現在她不需要解壓了……但如果我喜歡還是可以的……這讓我覺得自己似乎成了某種器械”
“可是,混蛋,那個女人的丈夫還在牢里,你是他的律師,但你上了她的老婆!老天,要是傳出去,你就完了!而且,而且”梅根顯得越發憤怒“這非常沒有道德,明白嘛!毫無道德可言。”
“親愛的,我是個律師,我的職業道德告訴我只要保證維護庫達耶夫的利益就行,維塔是獨立的自然人不屬于庫達耶夫的利益范疇……行啦,你不用考慮這么多……”
“但是你也不能和委托人的老婆上床啊!我不明白,你不缺女人,可為什么?”
“我上學時經常會搶同學玩具,雖然那時候我外公給我買了遠比同學更多的玩具,你知道為什么嘛?”
“為什么?”梅根疑惑
“因為沒玩過……”某人聳聳肩。
“你真是個人渣!上帝,我怎么認識你了!該死的,你放手,你放手,別用你骯臟的身體碰我,不不,天哪,別這樣……我,我討厭你……等一下……我還美……不不不,不要停下來上帝,你真是個惡魔……”
三分鐘后,惡魔垂頭喪氣略顯尷尬“抱歉,最近忙著準備辯論太累了……”
“放屁FXXK,你在那個女人身上太累了吧!混蛋!”梅根怒罵,隨即笑著摸摸他的臉“記著,你欠我的,我隨時會來討債的……”
“咳咳,我們之間沒必要算得那么清楚吧……”
“對了,我和那個女人比怎么樣?”
“那當然是你好,當然是你好……”
“那就說定了,明晚我來找你……”
“親愛的,我需要休息,真的……”
尤里在敲門,因為記者發布會快要開始了。
兩人簡單整理后離開休息室。
此刻維塔站在不遠處。
愛德華尷尬的看了梅根一眼:“抱歉,我必須……”
“行吧,我知道,眼下這是你的工作……”梅根倒是很寬容。
某人大喜過望。
下一秒耳朵邊傳來惡狠狠的低聲:“fxxk的,你再敢把工作做到床上去就給我等著……我看你工作量太不飽和。什么時候讓伊蓮娜還有南希,我們三個人一塊兒收拾你……”
“不不……我的身體無法承受……”
根據公開的消息解和其他情報,愛德華知道俄國人的隊伍中也有法律界人士,謝苗·吉夫斯教授,他作為顧問也來到了華盛頓。
愛德華見過此人照片,于是他帶著維塔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權,徑直走到謝苗·吉夫斯教授面前。
介紹完畢后,吉夫斯教授問維塔娘家姓什么,他認為她只是庫達耶夫的“女朋友”,而不是他妻子。
但維塔無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她平靜的向謝苗·吉夫斯教授求助。
這時候,“記者”“劇作家”“辯論隊員”金利克·波羅維克顯然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
他慢慢的走了過來,謝苗·吉夫斯教授明顯緊張起來,說話甚至都有些結巴。
波羅維克忽然問旁邊一位正在奮筆疾書做筆記的人:“你是誰?”
“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對方回答
教授立刻中斷談話拔腿就走,一邊對維塔說,“別把報紙攪和進來,這對你丈夫沒有任何好處!”
一句話顯然暴露了謝苗·吉夫斯教授教授的真實立場,他用丈夫一詞來稱呼庫達耶夫,顯然之前他已經被打動,然而波羅維克的介入,讓他選擇離開。
這讓愛德華也有些擔心,新聞媒介對庫達耶夫的報導越來越多會不會發生逆反作用?
會不會反而使克里姆林宮堅持干到底?
之前律師團在這個問題上也有爭議,最后還是由維塔決定:“我丈夫的方式就是把一切都公開,去對抗,不是躲躲閃閃。如果他能在這里給我們提出意見,他肯定會讓我們盡可能地把他的案子在報紙上公布。這是他希望之所在。”
所以既然如此的話,愛德華也就會把剛才目睹的這一切發到媒體上去。
他幾乎可以肯定波羅維克就是kgb,但是不是上校不好說。
《紐約時報》評論道:這場辯論證明它是一場激動人心的抗爭。
俄國人在對付赫斯伯格神父提出的人的起碼尊嚴,或楊律師為蘇聯持不同政見者所做的積極主動辯護時,都顯然有些是算了……這場轉播精彩地表達了這個國家提倡自由概念,也實行自由概念。
這不是愛德華第一次登上《紐約時報》,但至少是受到贊賞程度最高的一次。
之前在伯格曼和謝爾頓案子里,他的名字也多次出現在這美國第一報上,但伴隨其后的字眼通常是毒蛇、舌頭分叉,奸詐的律師,司法的玩弄者等等。
像今天這樣100彩虹屁的夸獎,這絕對是人生頭一遭,這比他的初夜都值得紀念。
社會各個階層都表達了對他的贊揚。
甚至是
小威廉·巴克利,他在淫穢黃色物品問題上的辯論對手,當時兩人相互嘲諷毫不客氣。
此刻他卻比《紐約時報》更為捧場:
我建議給羅伯特·凱澤,愛德華·楊和西奧多·赫斯伯格神父頒發自由獎章……由于美國隊的出色雄辯,蘇聯隊的表現只能說是略遜一籌。
而在蘇聯境內,kgb的調查工作早已如火如地進行著。kgb傳訊了幾十個證人,包括許多著名的“不準離境者”和人權活動積極分子,還有一位美國記者羅伯特·托恩,他曾在莫斯科一條街上被捕并審訊多日。
愛德華通過種種“管道”傳話給莫斯科不準離境者”基層組織,
每個受傳訊的證人一俟獲釋就應回憶傳訊內容并記錄下來。
愛德華在托恩回到美國后立即請他回憶審訊內容。
了解到向證人訊問的問題后,就可以整理匯總出kgb究竟準備給庫達耶夫定些什么罪名。
連著幾星期他不斷接到這些傳訊的簡報。
有兩個結論看起來越來越清楚,令人不安:一是kgb正在準備以間諜罪和叛國罪對庫達耶夫起訴;
二是kgb不給證人拿出有利于庫達耶夫證據的機會
愛德華決定,調動手上的所有資源不管是所羅門還是大衛·希爾,甚至萊曼校長頭提供了足夠的幫助,他們組織一些著名的美國人組成一個委員會來分析莫斯科法庭不肯考慮的那些證據。
這些材料隨后會被送到蘇聯,要求加進庫達耶夫的調查材料中。
顯然,這種做法很不合理,但因為其代表著巨大的勢力,所以在美國一路同行無阻。
看看委員會成員就知道了:
包括哥倫比亞大學校長威廉·麥克吉爾,愛達荷聯邦參議員弗蘭克·丘奇,民權活動積極分子貝阿德·魯斯汀等等。
并且在參院外交委員會會議室里舉行一次聽證會,與會者自然是參議員老爺們。
作為庫達耶夫的美國律師,愛德華就辯護事宜作了匯報。
美國有色人種進步全國委員會法律保衛基金會會長杰克·蓋林伯格作為委員會的法律顧問。
美國聯邦哥倫比亞特區上訴法院首席法官貝茲隆正式宣誓作為證人,證明聽證會的證詞可供蘇聯任何與庫達耶夫案有關的司法程序使用。
愛德華甚至突發奇想的邀請蘇聯駐美國大使阿納托利·多勃雷寧親自或者派代表來旁聽,但顯然對方是不會理睬的。
本次聽證會傳喚的第一個證人是維塔·庫達耶夫。
愛德華問她,她丈夫是否知道他被監視。
她作證說,庫達耶夫曾“幾次寫信給她,說他很清楚是誰在跟蹤他,知道他們的模樣,也知道他家已被安裝了竊聽器。”
我的第二個證人是馬薩諸塞州聯邦眾議員羅伯特·德里南神父,庫達耶夫被捕前不久在莫斯科曾與他有過接觸。
德里南神父作證說,庫達耶夫總是“毫不隱瞞他自己做的事。”
另一位證人是電腦專家,他作證說,庫達耶夫之前提供的簡報中沒有與“蘇聯軍事力量有關的”電子情報信息。
隨后,愛德華傳喚歐洲安全與合作委員會執行副主任阿爾弗雷德·弗蘭德利。
他說:“庫達耶夫走路的姿勢和其他蘇聯公民不同,他昂首挺胸。他還坦率直言。他有一次還要我聽聽寂靜無聲的街道。他唯一的罪惡是他說真話;罪上加罪的是,他用英語講真話。”
傳喚的最后一個證人在庫達耶夫被捕前幾天曾和他在一起。
這個人叫伊薩克·艾爾凱德,是個律師,剛剛從蘇聯移民到美國。艾爾凱德作證說,庫達耶夫發起了法律學習班,“讓不準離境者學習蘇聯法律,使所有成員熟悉法律,以便防止任何觸犯蘇聯法律的行為”
聽證會結束幾星期后,委員會發表了它的結論:
現有證據表明納坦·庫達耶夫和美國中央情報局絕對沒有任何聯系,也沒有參與過任何間諜活動。
這個結論,和所有的證據、證詞都收入一份文件。
委員會的聽證及結論后來都公開發表,并呈送蘇聯最高檢察院備考。
兩個月后,美國國會監督赫爾辛基協定的執行機構“美國歐洲安全與合作委員會”決定召開一次關于庫達耶夫、亞歷山大金斯伯格和尤里·奧洛夫案件的聽證會。
愛德華受到邀請代表庫達耶夫夏進行勝訴,而代表金斯伯格的愛德華·貝內特·威廉姆斯,代表奧洛夫的拉姆齊·克拉克都是司法界成名已久的高級律師,大型跨國律所的高級合伙人。
顯然,愛德華在司法界的咖位已經和接手此案之前有了天壤之別
最后愛德華向委員會匯報了庫達耶夫的最新情況:蘇聯當局已經指定一位叫西爾維亞·杜布羅夫斯卡雅的女性律師作庫達耶夫的辯護人。
隨后他向宣讀了德里南神父發給這位蘇聯律師的一份電報:
庫達耶夫的母親已經委托愛德華·楊代理他在美國的利益并傳喚了許多已離開蘇聯的證人,并留下了至關重要的證詞。
很顯然您手邊暫時沒有這些證詞,而這在替庫達耶夫辯護時很可能是至關重要的。
我們并不想干涉您對他的代理,也不想涉及蘇聯合法的國內事務。
愛德華·楊先生想和你見面,以同行的身份做一次純粹免檢,把我們利用獨有的途徑收集到的證詞材料提供給你,以作為參考。
本著合作和互諒的精神,我們準備隨時前往莫斯科。
這封信的結果,當然是和邀請多勃雷寧大使旁聽聽證會的結果是一樣的……泥牛入海……
不知道西爾維亞·杜布羅夫斯卡雅在收到信時會不會痛斥,一派胡言!
在以庫達耶夫的名義作出這些公開努力之外,還有一些私下的努力也在進行。
比如國務院系統安排了和蘇聯官員的會面商討,也提出了外交建議,還建議互換犯人,同樣也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但壞消息卻來了。
蘇聯當局忽然宣布,將于近日審判阿納托利·庫達耶夫的重大叛國罪。
具體罪行是:在1970年和1972年之間,被告曾向“西方外交人員、情報人員、及一個在莫斯科披著記者外衣的外國軍事情報機構特務”提供國家機密。
這是可以直接判處死刑的指控。
這如同一盆涼水潑到愛德華腦門上。
實際上在接手這個案子后,愛德華的想法很明確第一要保住他的命,老實說這個并不算太難,只要莫斯科最高當局沒有發瘋就不大可能判處他死刑。
其次就是讓他獲得盡可能輕的判決,無罪釋放當然是好,但顯然莫斯科方面絕對不會那么好說話。
他覺得通過各種努力,讓莫斯科提起公訴和判決時多少有點顧慮,隨便按個罪名,判個三五年意思一下。
庫達耶夫已經被關了一年多,然后弄個保外就醫出來,驅逐出境,那么雙方皆大歡喜。
可是一旦宣布進行叛國罪審判,根據愛德華的蘇聯法律知識,量刑的起點就是十年!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他也一不做二不休了,直接約了一堆記者跟拍,他去蘇聯大使館提出簽證申請。
理由是要去去蘇聯代理委托人,或至少是旁聽審判庫達耶夫。
除了記者,還有一堆律師同行也提出這種要求。
他們沒有代理協議,但都要求旁聽。
于是蘇聯駐西方大使館被騷擾的不勝其煩。
當然,申請肯定是被拒絕的,這毫無疑問。
在審判前幾天,各種活動頻繁。
愛德華放棄手頭一切工作,開始為這個審判造勢。
在全國各地穿梭行走,在群眾集會上,在議會大廳里,在電視上代表庫達耶夫發表各種講話,總是能贏得無窮無盡的掌聲與人們的熱望。
顯然,作為庫達耶夫的妻子,維塔也始終全稱出席這些場合。
人們被她的美麗與對丈夫的愛而深深感動。
當愛德華為了庫達耶夫忙得汗流浹背氣喘嘻嘻之際,后者也沒閑著,在他狹小的牢房中醞釀答辯詞一真正在法庭上作的答辯。
在審判的第四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庫達耶夫在16個月的強制沉默后第一次有機會講話。
當法庭命令他作出最后陳述時,他站起來,不說話,然后轉了個身,背對著法官,他直接對著整個法院里唯一個愿意傾聽他,并把他那勇氣過人的話語傳出去的人講話。
那是他的弟弟列昂尼德。
以下是他發言的一部分:
“我知道在這樣一個半封閉的審判中為自己辯護是徒勞的,這個案子從一開頭就是無望的。”
這時聽眾席中有人高呼,高喊:“應該把這種人吊死!”“吊死他,吊死這個叛國者!”
他不為所動繼續說:
“那些進行調查的人警告我,除非我同意與克格勃部門合作,協助他們搞垮猶太人移民運動,否則我將被處死,或至少判15年以上。他們答應,那樣做的話,我很快就會被釋放,甚至還可以與我妻子見面。”
“現在,當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離我的人民,離我的維塔更遠時,當我面臨著漫長的監禁時,我要對我的人民和我的維塔說:"L'shanahabaahbYe乳shalaim!”
“明年在耶路撒冷相見!”
庫達耶夫驀然轉過身來對著三位法官,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們:“我對這個法庭無話可說,個法庭只能批準預先已經決定的判決。”
說罷,他一頭坐下,靜等那篇預先寫好的有罪認定判決。
幾小時后法官回到法庭正式宣布:本庭認定對庫達耶夫的所有犯罪指控成立,茲判處庫達耶夫13年徒刑。
唯一可以告慰的是,命保住了。
好幾個安插在法庭旁聽席里的克格勃拉拉隊開始狂呼“判得太輕了!”判得太輕了!”
列昂尼德在警衛把阿納托利帶走時朝他哥哥喊道:“全世界都站在你身邊!”
列昂尼德慟哭著離開法庭,他的朋友們在街上等他。他們都急于想知道庫達耶夫怎么支撐下來的。
當列昂尼德把庫達耶夫的最后陳辭念給他們聽時,他母親無限悲痛地哭泣著,這位老太太也提出了旁聽申請。
但被拒絕,理由是法庭已經坐滿了。
實際上整個旁聽席里真正和庫達耶夫有關的只有他的弟弟列昂尼德。
安德烈·薩哈羅夫走過去安慰這位心碎的母親,這時kgb便衣站過來把試圖他們隔開。
舉止謙恭的科學家終于忍無可忍,“你們不是人!”他怒不可遏地朝克格勃特務大聲喝道。
象是完全變成另一個人。“聽著,我以蘇聯科學院院士身份跟你們說話:“你們是分子”
這些人開始圍著人去屋空的法院轉圈。
突然,一個庫達耶夫的支持者開始唱“哈蒂法那是猶太人希望之歌,所有的支持者,不管是猶太人還是非猶太人都合著這旋律唱起來,最終人群慢慢散去。
“這樣,莫斯科一場吸引了美國和全世界注意力的裝模作樣的審判收場了,”《新聞周刊》報導說。
確實,阿納托利·庫達耶夫的名字在幾星期中使美國家喻戶曉。
愛德華決心最后一次嘗試或者說用他的方式盡可能多的從這個案子里榨出足夠的好處來。
他委托人名義向法庭呈遞申訴。
用電傳給法庭發去這份申訴書,并在《新聞周刊》和《國會記錄》上發表。
聲明部分如下:
尊敬的法官閣下,我在此以一個已被蘇聯新聞媒介、蘇聯共產黨和政府高級官員宣布有罪的人的名義發言。我很清楚您們肩負的重擔:你我都知道在半個世紀的蘇維埃歷史中,從未有過一個法官曾經投票認定一個被控犯有叛國政治罪的被告無罪。但我仍然要求您們毅然拋去身上的桎梏,以司法人員崇高的節操行事,作出正確誠實裁決。
確實,如果指控不那么嚴重的話,它們就成了一場笑話。想想看美國的情報機構是多么顢頇無能,竟然召募象庫達耶夫這樣的人做間諜。他的電話被竊聽,他的一舉一動都公開地受監視,他的同屋是個克格勃坐探,庫達耶夫是間諜戰候選名單中最壞的人選想想看蘇聯反間諜機構又是多么愚不可及,竟然允許象庫達耶夫這樣的人一個公開宣稱對以色列忠誠的人?個要求移居去以色列權利接近軍事情報?
當你我兩國在紐倫堡對戰犯進行審判時,有個德國法官曾為他判處一個無辜的猶太人死刑而辯解他爭辯說,在一個案件中順從黨的指示,他就可以延緩種族滅絕的進程。
由你我兩國法官組成的紐倫堡法庭駁斥了他的辯解,共同聲明:故意認定第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有罪之日,就是司法墮落毀棄之時,它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司法正義的泯滅。在此我懇請您們,在做出類似悲劇性決定時捫心自問三思而后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