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這是什么情況!
趙強東明顯怔了下,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要租房子的女生也是愕然了下,疑惑看著突然開口的大媽,滿腦袋問號。
終于,趙強東回過了神,惱火看著莫名其妙說自己不是好人的大媽,心里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
當著房客這么說他,不是坑人么。
趙強東忍著罵娘的沖動說:“大媽,你認錯人了吧?我都不認識你。”
大媽?
我這么年輕漂亮,像是大媽么?
再對比昨天張楚河問自己叫大姐姐,張秀娣本來只是拿人錢財,現在一看趙強東就感覺很不順眼。
不對,應該說趙強東長得就不像是好人。
“誰是你大媽?你別亂認親戚。”
張秀娣趾高氣揚懟了趙強東一句,蠻不講理拉住滿頭霧水的女生,像是護崽的老鷹,指著趙強東的鼻子說道:“姑娘。我跟你說,這個人壞得很,你可千萬別租他的房子,之前有個小伙子租他的房子,說好的房租他突然給人家漲價,人家不愿意,他就不給人住了,還不給人退押金。”
我尼瑪!
趙強東急了,他哪聽不出來張秀娣口里的小伙子是誰。
可這特么關你什么事?
老子就賺個押金,吃你家米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
莫名其妙遇到這種人胡攪蠻纏破壞自己生意,趙強東被氣得火冒三丈,他怒氣沖沖扯住張秀娣袖子推搡起來。
“你神經病啊!我什么時候不給人退押金了。少在這里胡說,趕緊走,趕緊走。”
我神經病?
你才是神經病。
也怪趙強東倒霉,張秀娣那是江林社區出了名的廣場舞惡霸之一。
平日里只有她搶年輕人籃球場,推別人不尊敬老人。現在自己有理有據主持正義,居然還被人罵做神經病推來推去。
這哪里還得了。
張秀娣的火氣蹭蹭直竄腦門。
“我胡說?你自己做的缺德事還不讓說了?你給我松開。”
張秀娣義正詞嚴呵斥著趙強東,從包里拿出手機,昂首挺胸,就像是為了正義奔赴戰場的將軍,播放了張楚河轉發給她的視頻。
“咱們合同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滿兩年,在扣除物品損壞和折舊費,我給你退押金。你現在沒滿兩年,就算是報警,你也沒理。”
“欺負人是吧。說好的房租你突然給我漲價,你讓我怎么住滿兩年?”
“這不是我要漲你房租,現在房價漲這么厲害,人家都漲了。”
“這關我什么事。我就問你,到底給不給我退押金。”
“你住滿合同期,我就給你退。”
再沒有比這更直接的證據了。
視頻里那個蠻不講理的房東,可不是就是趙強東么。
準備看房子的女生,看到大媽和趙強東爭執心里本來就有點慌,現在看到這個視頻,哪里還敢租房子。
“大媽。謝謝你啊!”
跟張秀娣道了聲謝,女生像是從虎口逃脫的兔子,嚇得趕緊就走。走了幾步可能是怕惹事,越走越快,到最后幾乎是撒丫子狂奔
到手的房客就這么沒有了,趙強東臉色陰沉得可怕,一雙眼狠狠瞪著莫名其妙來找事的張秀娣,看起來就像是要殺人。
張秀娣才不怕這些,胸口一挺,眼睛一瞪,拿出了在廣場舞搶地盤的氣勢。
“怎么,還想打我?你動手打老娘一下試試看。老娘能叫你祖宗八代都破產”
“你......”
橫的見過。
就特么么有見過這么橫,這么不講理的。
趙強東被張秀娣氣焰囂張的態度氣得滿臉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拳頭也狠狠攥了起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的目光足以將張秀娣洞穿十萬八千遍。
比瞪眼?
誰怕誰啊。
張秀娣滿不在乎跟趙強東對視著,一副有種你打我試試看的蠻橫架勢。
遇到這種人,誰能怎么辦。
動手打大媽?
他趙強東家里又沒礦。
“大媽?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
強行壓制著怒火,趙強東咬著牙齒問道。
張秀娣都快忘記自己是因為拿了錢替張楚河辦事的了,她冷笑一聲義正言辭說道:“揭發你這種無良房東,人人有責。怎么,自己敢干,不敢讓人說啊,我偏要說。”
這次,趙強東再也壓不住怒火,他氣急敗壞罵說道:“你特么有病就回去治?老子又沒招你惹你,你想找事是不是?”
還敢罵我?
像是被踩到尾巴,大媽臉上的橫肉不由抖了抖,她扯開嗓子朝四周大喊起來。
“大家快來看啊,這個無良房東黑心缺德,給人漲房租還不給人退押金,大家千萬不要租他的房子。”
“......”
趙強東徹底認了慫。
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過。
他能怎么辦?
他也很絕望啊。
狠狠瞪了一眼張秀娣,趙強東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拿出鑰匙上了自己的電動車。
媽的,今天真倒霉,出門就遇到狗屎了。
不對——
肯定是昨天那沙逼搞得鬼。
騎著電動車,趙強東眼神陰沉,等到情緒漸漸平靜冷哼了一聲。
這是心里還不服氣啊!
肯定是那沙比心里不服氣,花錢找人來找自己麻煩。
現在的人工一天再怎么著也得百十塊錢。
我看你個窮逼,有多少錢給人家。
跟老子斗。
你夠資格么?
嗡嗡嗡——
你是我的小丫小蘋果......
正走著,趙強東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另外一個房客的看房電話,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他將電動車速度加到最大朝目的地奔了過去。
而在趙強東背后,一個看起來比張秀娣更有氣勢的大媽,看到趙強東突然加速,也將騎著電瓶車速度提到了最高。
這時,福匯投資公司。
張楚河看著賬戶上的持倉感覺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上午大盤低開低走,跌幅超過了百分之二,IF也是低開低走,大跌了百分之四,近兩百個點。
也因此,他昨天建立的頭寸累計賺了五十一萬多。
加上盤中又加空了五張合約,累計一共累計賺了近七十萬。
活了兩輩子都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張楚河心里的激動可想而知,賬戶上紅彤彤的數字所代表的購買力,讓他只想大吼一聲來發泄心里的激蕩。
楊逝水卻沒有任何興奮的感覺,心里就像是被灌了一股子帶鉛的冰塊,又重又涼,還一陣陣地收縮疼著。
期貨投機交易是一個零和博弈游戲,沒有人虧錢就沒有人賺錢。
同理,有人賺錢就代表著有人虧錢。
IF低開低走大跌近兩百個點,楊逝水昨天的頭寸和早上加倉的頭寸,累計虧了五十萬出頭。
啪啪——
突然,第二排的張楚河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大家中午想吃什么,今天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