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貧窮是一種恥辱，是一種犯罪。”
“如果每一個人都有錢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上的犯罪率將會降低百分之九十以上。”
“底線？”
“我要你們好好看看現在坐在你們身邊的人。”
“如果你為了底線從公司滾蛋，有一天，你騎著電動車停在路上淋雨，而那個人將開著最新款的寶馬或者奔馳，腿上趴著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女神，而你相親了一個三天沒洗頭的胖妞，卻在為幾十萬的彩禮發愁和憤怒。”
“你痛恨準丈母娘的天價彩禮，痛恨她像是販賣人口一樣將神圣的婚姻變成了交易。”
“我不會這樣。我從來不會因為女朋友家里要彩禮高昂而憤怒，因為養兒女就是為了防老，人家把女兒嫁給了我，從此跟著我相夫教子，一年難得回去幾趟，難道不該給一些經濟上的補償？”
“養兒防老，但養女兒也是防老。養大一個孩子，從出生到大學畢業，少則幾十萬，多則上百萬，還有用金錢無法衡量的心血投入，一點彩禮補償難道不應該？”
“難道，女兒就不該養老人么？”
“但你為什么痛恨天價彩禮？”
“因為你無能。”
“在你們痛斥這個世界太過物質的時候，只有一個真相，那就是你無能。”
“就像你至今可能找不到女朋友。”
“不是因為你沒有喜歡的人，而是因為你無能。”
“你為什么會選擇做一個舔狗？”
“不是因為你賤，而是因為你無能。”
“......”
“你欠馬爸爸的花唄，或者信用卡就要逾期了么？”
“拿起你手里的電話開始打電話吧。”
“你住的群租房狹小、陰暗、酸臭，但房東卻因為你拖延房租要趕你滾蛋？”
“背好話術，拉出鍵盤，將你想要放棄的資源再篩選一遍。”
“你的女朋友因為你沒有房子要跟你分手？”
“小問題，打開微信，加上所有潛在客戶，告訴他們有個機會，可以大賺一筆。你不用管他們賺錢不賺錢，但他們只要交易，你賺到的都是真金白銀。”
“公司不會像保險公司那樣，只給你們畫大餅、給你們洗腦，讓你們從身邊的親戚朋友下手。”
“在這里，我只想你們賺到錢，解決這個世界上那些操蛋的事。”
“......”
下午六點半。
全程在線會議結束了。
被楊逝水要求留下加班的人，有的興奮拿起電話按照客戶資源開始打電銷，有的噼里啪啦對著鍵盤一陣狂敲，在篩選那些不知道有用還是沒用的資源。
但和下午的不滿敷衍抱怨相反，現在他們一個個神情亢奮完全是心甘情愿。
就像時泰迪，聽到楊逝水讓晚上加班，那時候他直接就在群里用鍵盤發起了戰斗。
而現在，他認認真真，毫無怨言拿著手機在給客戶發各種信息。
張楚河卻沒有什么留下來加班的想法，如果不是實在不知道辭職了該干什么，他已經遞了辭職信。
但加班。
那是絕不可能加班的。
簡單收拾了下東西，隨手關上電腦，等到總經理上了樓，張楚河獨自打了下班卡出了公司。
“張楚河！等下。”
剛進電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梯外喊道。
等電梯開門鍵，同事沈慕青拎著她的LV有些嗔怪嫵媚瞪了一眼張楚河說道：“真是的，也不幫人家按下電梯。”
年輕的臉上畫著淡妝，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雪白的脖頸下，白色襯衫隱隱可以看到黑色蕾絲，其過人之處，令人不由就想改行做測繪師，丈量一下高低的面積。
老實說，沈慕青雖然不算頂尖漂亮，但很會打扮，充滿青春氣息的樣子，還是具有很強吸引力的。
就像張楚河，雖然在背后說過人家閑話，可眼珠子卻將以前學到的物理測量知識又用了一遍。
飛快在沈慕青身上掃了一眼，張楚河說道：“怎么沒加班?”
沈慕青錯過張楚河的眼神說道：“我那個來了，有點不舒服。”
這......
是在勾引我么。
頓了一下，沈慕青紅唇嘴一嘟幽怨看了一眼張楚河：“哪像你，現在比楊逝水都拽，剛才一聲不吭走了，他都快被你氣死了。”
張楚河笑著說道：“我可沒有針對他的意思。”
沈慕青嘆息了一聲：“要是我能跟你那么厲害一次賺七十多萬就好了，那我就上去把那王八蛋暴打一頓。”
女人啊，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員。
楊逝水和沈慕青的關系一直比較近，經常打來鬧去的。
現在，卻說想要將楊逝水打一頓。
怎么聽怎么假。
張楚河跟著假笑一聲說道：“我看你倆關系不是挺好的么。”
沈慕青眼神變得幽怨，她揚起手腕，似乎是惱羞成怒，捶在了張楚河胸口。
“誰跟他關系好了，還不是怕他給我穿小鞋。我可不像你，現在不用怕他，什么時候都可以辭職。”
女人，為什么都喜歡錘人呢？
張楚河眼神一陣飄忽，忽然想到上午凌珰舞哭著哭著，也是這么錘了他一下。
那一錘，柔若無骨。
那一錘，香風四溢。
那一錘，嫵媚動人。
忽然，眼前的包子就不香了。
沈慕青卻沒有發現張楚河已經有些心不在焉，還在為之前張楚河眼神在自己本錢上亂瞄丈量而得意，她故作不滿翻了個白眼道：“發了這么大的財，也不說請客，真是小氣。”
帥哥，晚上請我吃飯吧。
而男人和女人獨處吃飯，再喝點酒交流下，很多事情不言自喻。
張楚河當然能聽出來沈慕青隱隱提出的邀請之意。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會因此自得并且興奮。
沈慕青這種級別的女人，一眼看過去，是個男人就想改行去做測繪師，衡量山峰高度，測量山谷深度，為地理環境奉獻自己的精力。
但現在，張楚河卻一點自得和興奮都沒有。
一泓清水的眸子，在冷傲靈動中帶著絲絲勾魂攝魄之柔，那張白皙的臉龐泛著嫣紅之色，讓人魂牽夢繞卻又我見猶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