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什么?
擁有美云小靜兩姐妹?
張楚河瞬間石化,人都快傻了。
尷尬!
從未有過的尷尬。
這事,從來沒有聽夏小兔說過。
再看凌美云平時云淡風輕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一種被人殺人滅口的危機和恐慌忽然涌來。
而凌美云,雙眼含煞,看著夏宗偉還在那里胡扯,心里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連這種事都說出去,自己這個丈母娘以后怎么做人。
撲通!
張楚河忽然一頭趴在了桌子上,臉都磕在了菜盤子里。
凌美云眼里閃過一絲疑惑,臉色漸漸好了不少。
喝成這樣,應該是什么都沒聽到。
再看老夏還在嘰里咕嚕說個沒完沒了,凌美云氣急敗壞一把將人扛起來,就往臥室走。
張楚河聽到老夏聲音越來越遠,悄悄睜開眼瞄了下。
這一瞄。
感覺自己恐怕是真的醉了。
不然,老夏一米八的大個子,凌美云怎么可能抗得起來。
但隨之,殺豬般的慘叫就隔著門傳了過來。
張楚河閉著眼動都不敢動,深深佩服自己機智的同時,又感覺膽戰心驚。
幸好自己剛才裝死,不然聽到這種秘密,怕不是得被人打死。
良久。
老夏殺豬般的叫聲沒了。
接著,一個腳步聲傳來。
張楚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一動不敢動。
凌美云站在過道,靜靜看著張楚河,看了許久,她也不確定張楚河這家伙到底是在裝醉,還是真醉了。
但想到上次張楚河就是被自己三下兩下灌醉,也跟老夏一樣滿嘴胡言,又是想氣又是想笑。
這爺倆,還真是有緣分。
凌美云找來毛巾將張楚河扶起來,替他擦了擦臉上沾著的油漬,并沒好氣說道:“別裝了。”
張楚河感覺特別尷尬。
聽到了不該聽的話,還被發現自己裝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凌美云。
就在這時,凌美云似乎大大松了口氣。
我滴個娘啊。
凌姨真是奸詐,居然在試探我。
張楚河又不是傻子,聽到凌美云大口的松氣,哪里還不知道剛才凌美云是在詐他。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就被詐住了。
張楚河打定主意,說什么都得裝下去,不然被發現自己剛才是裝的,那就完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感覺臉上的毛巾沒有了,接著,腳步聲隨之遠去。
張楚河卻完全不敢去睜眼,保持著平穩的呼吸,繼續裝死。
也幸好這家伙這次沒有再睜眼。
剛進臥室,凌美云就突然又轉過身看了一眼張楚河,確定這家伙真的醉了,才徹底放心進了臥室。
就這樣。
張楚河保持著睡著的姿勢,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凌美云也一直沒有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在收拾老夏。
忽然,張楚河的手機響了起來。
新換的小蘋果鈴聲,在空曠的客廳顯得特別刺耳,隨之又斷掉了。
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張楚河故作茫然睜開眼。
好家伙。
不知道什么時候,凌美云居然已經坐在了張楚河對面。
張楚河差點沒有被嚇死,情急生智沒有敢直接跟凌美云對視,看著他旁邊的電飯煲茫然說道:“凌姨,夏叔呢?”
凌美云盯著張楚河的眸子看著,發現這家伙跟自己對視還在看著電飯煲,心里最后一絲顧慮也放下了。
在凌美云兩口子心里,張楚河一直有點缺心眼,卻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缺心眼的家伙此時也變聰明了。
“你夏叔喝醉剛才說的那都是胡話,你別當真啊。”
凌美云笑著說道。
好家伙。
張楚河只想說好家伙。
到現在都還在試探自己,怪不得凌姨能掌握廈凌國際這種集團公司。
此時,張楚河感覺自己智商提高了許多,茫然說道:“夏叔說什么了?”
凌美云溫和說道:“也沒什么。就是說讓你明天和兔兔結婚,我說結婚的話先等等,你父母都還沒有見過兔兔,也不知道同意不同意呢。”
凌姨,你出賣女兒撒謊,都不帶眨眼的嗎?
張楚河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夏叔怕老婆了,有個這種心智近妖的老婆,自己撒謊那不分分鐘被逮到。
還那么大力氣,撒謊一次打一次,被抓到真會被打死的。
幸好,兔兔姐只是遺傳了凌姨的酒量和力氣,要是再有這份心智,那以后自己可慘了。
張楚河在心里慶幸著,但嘴里卻連忙說道:“我父母肯定會喜歡兔兔姐的。”
凌美云繼續道:“那就好。不過我們這邊有個風俗,就是女方有姐妹的話,在訂婚之前,女方姐妹需要代表女方到男方家里看看,兔兔年齡也不小了,你看有時間的話,咱們把程序走了,也把你倆的事定下怎么樣,不然我和你夏叔也放不下心。”
這風俗,張楚河老家也有。
定親之前,女方親戚會到男方家里坐坐,俗稱看家。
張楚河也沒多想,忽然就要定親,心里早被一種幸福和期待填滿。
兔兔姐可是說過了。
只有結了婚,才可以那樣。
這要是定了親,自己再磨一磨的話......
想到美的地方,張楚河忍不住憨笑起來,隨之有不好意思說道:“這是應該的,我們那邊女方也會先到男方家里看家,就是我家的條件......”
凌美云隨口說道:“條件不條件的無所謂,我和你夏叔看中的就是你這個人,就是風俗要走個過場。”
凌美云的目的是想讓夏兔先過去,讓張楚父母看看,認識一下再說。
但張楚河終究還是太年輕,哪知道這只是偷龍轉鳳李代桃僵的一次會面,想到定了親就能夠跟自己的兔兔姐更進一步,說不準連大白兔奶糖都能吃上,高興得都快忘記東南西北了。
又聊了會。
張楚河興奮出了門。
這時,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
是夏兔打來的電話,一開口就說道:“楚河。怎么我給你發消息一直不回啊?在干嘛呢。”
張楚河說道:“剛才跟夏叔在一起喝酒,沒看手機。”
夏兔沒好氣說道:“你倆在一起有什么好喝的,都是三杯就趴下。”
被人鄙視了。
張楚河也不生氣,說道:“今天高興,就喝了點。怎么了兔兔姐。”
夏兔道:“橡膠啊。晚上漲了一百多個點了,咱們的套保頭寸要不要減一點。”
張楚河奸笑道:“這個......我腦子有點缺電,兔兔姐,你幫我充點電吧。”
我把你打得馬上滿電,你信不信。
夏兔氣極了,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還在趁人之危占便宜。
但她也聽出來張楚河的心有成竹。
自己都比他大了那么多,還讓自己叫哥哥......太丟人了。
夏兔拿著電話,咬著牙。
恨不得現在就回家,把這個趁人之危的家伙錘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