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兔就坐在張楚河斜對面,云淡風輕將手機調成靜音,那叫一個流暢自然處變不驚。
叮咚!
大白兔:“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個大懶蟲啊,早起來了。”
自家兔兔姐這么快回自己消息,難道是一直在等著自己找她聊天?
張楚河心里美滋滋的。
可憐這個憨批,剛才只是條件反射看了一下夏兔手里的手機,完全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對。
楚河漢界:“我可早早就起來了。”
大白兔:“咦。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姐姐說你平時都是睡到九點才起來的。”
楚河漢界:“你姐就是在污蔑我。”
大白兔:“那你起來這么早干什么?”
楚河漢界:“起來鍛煉身體。”
大白兔:“我知道了,剛才姐姐說你今天起來跟她學站樁,你可要好好學,她說你有點腎虛,需要多鍛煉。”
張楚河臉一黑,這個夏兔,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跟她有仇,虧自己昨天還以為她變了。
楚河漢界:“別聽你姐瞎說。”
大白兔:“腎虛很正常啊,我之前有熬夜,那段時間也會不舒服,跟姐姐站了一個多月就好了,你以后每天要多堅持。”
張楚河被打敗了,回道:“知道了。你下午有空嗎,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出去轉轉吧。”
大白兔:“晚上再說吧,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我讓姐姐幫我去下午去去老鳳祥給阿姨買點東西,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跟她一起過去看看。”
阿姨?
張楚河欣喜若狂。
兔兔姐這是做好了臭媳婦見公婆先送禮的準備了啊。
自己都從來沒有給老媽買過金銀首飾。
兔兔姐真好。
這時,夏兔說道:“張楚河,小兔說讓我下午帶你去街上轉轉,給你媽買點東西。你下午有時間嗎?”
夏兔的態度很不好,但此時張楚河也不計較,說道:“我跟小兔姐再商量下。”
這個白癡。
夏兔也沒有多說,就看張楚河準備說什么。
楚河漢界:“這個還不急,我打算下個月月底再回,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買。”
大白兔:“怒你怎么一點都不上心,這種事肯定要提前準備啊。”
也是。
楚河漢界:“{抱抱}那我下午和你姐一起去街上看看。”
大白兔:“什么叫我姐,不是你姐?”
楚河漢界:“嘿嘿,我姐,我姐。”
大白兔:“不跟你說了,最近比較忙,先吃飯了,不然晚上可能趕不上看電影了。”
楚河漢界:“那你注意啊。別累著,一會晚上我去接你。”
大白兔:“不用,晚上你先去買票,我下班過去找你。”
楚河漢界:“我怕你迷路。”
大白兔:“白眼咱倆半斤八兩,你還怕我迷路,我讓司機送我過去。”
楚河漢界:“這不是半斤八兩,這是天生一對。”
大白兔:“你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再和你聯系!”
閑來無事。
張楚河放下手機到了廚房。
韓迪正在炒菜,看到張楚河過來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菜剛洗好,還要等下。”
張楚河把鍋鏟放到煤氣灶上大聲說道:“某些人啊,帶一張嘴就等著吃飯,我可跟他不一樣。”
韓迪忍俊不禁,不知道這倆人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又鬧上了。
這時,夏兔聽到張楚河的聲音已經走了過來,抓住韓迪的胳膊把人拉出廚房,說道:“咱們現在不是一張嘴等著吃飯了。”
張楚河有被氣到,這人怎么就沒有一點自覺呢。
怪不得人家會說沒臉沒皮,天下無敵。
兩個女人笑嘻嘻出了廚房,張楚河大感郁悶,炒起了菜。
都是現成的菜,在燃氣灶上炒起來很快,二十分鐘不到,張楚河將四個菜放到桌子上,準備開飯。
韓迪已經拿著碗盛好了三碗飯,夏兔說道:‘小迪,下午你也沒事吧,跟我們一起去街上轉轉。’
我們?
韓迪訝然了下。
夏兔補充道:“不是要去他老家看家嗎?先買點東西,要是不合適的話有時間再換。”
韓迪說道:“我就不去了,昨晚沒睡好,瞌睡。”
夏兔沒說什么,朝張楚河說道:“到時候我帶小迪去你家,你沒有意見吧。”
張楚河沒好氣道:“我有意見,但是我敢說嗎?”
韓迪噗嗤一笑。
夏兔也是忍俊不禁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姐心情好,明天多教你一點東西。”
一頓飯,很快解決了。
韓迪和夏兔兩人主動進了廚房洗碗筷。
張楚河做了一次空手大爺,心里終于舒坦了許多。
三人休息了會。
夏兔拉著韓迪回了臥室,說道:“時間還早,先睡個午覺,一會咱們兩點半再出發。”
張楚河沒有什么意見,外面現在天氣正熱,買東西嗎,下午晚點去就行。
但看到兩人白天睡覺都要黏在一起,頓時有些忌妒,怪不得韓迪腎虧,就夏兔那體能,以韓迪的小身板能吃得消才怪呢。
而回到房間的兩人,真的只是單純睡午覺。
韓迪像是往常一樣開了空調靠在里面躺下,夏兔則用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等到電話被接通,她說道:“佳姐,我估計下午五點過去。你先準備下,今天時間有點緊。”
掛斷電話,夏兔爬到床上從背后抱住韓迪也睡起了午覺。
下午兩點半。
張楚河迷迷糊糊在沙發上睡得正香,忽然感覺有人在踢自己。
等睜眼一看,夏兔已經換了一身西裝,正光著腳在自己腿上踢著。
剛睡醒,加上上午鍛煉量太大,張楚河疲憊道:“現在就去嗎?還早吧。”
夏兔沒好氣道:“都兩點半了還早,我一會還要去公司。趕緊點,給你媽買東西,你能不能上心點。”
也是。
張楚河打了個哈欠,也懶得換衣服,直接跟著夏兔下了樓。
夏兔挺喜歡開車,從張楚河手里拿了鑰匙,腳下油門一踩,不多時就到了中山路。
正是周末。
雖然這個點街上人流量不算大,但還是人來人往,不少美女穿著短裙和襯衫,露著白皙大腿在街上閑逛。
絲襪和美腿,為這個城市帶來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下了車。
夏兔和張楚河的動作幾乎差不多,對著路上的美女都是一陣亂飄。
忽然,兩人都發現了對方的反應。
彼此像是貓頭鷹似得互相看了好一會,忽然又是會心一笑。
夏兔痞痞說道:“這個你覺得這妹子怎么樣?”
張楚河此時感覺自己已經抓到了夏兔的脈絡,深深感覺這家伙骨子里其實就是個男人,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那雙過去的絲襪美腿說道:“有七分。”
一腳飛起,已經踢在了張楚河屁股上。
又上當了。
張楚河想閃。
沒閃開。
結結實實挨了一腳,張楚河干笑道:“姐,我是幫你看的。”
夏兔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有生氣,學過心理學,又做過警察,她很清楚,其實男人就這個德行。
也不能這么說,其實每個人都是顏控,就像自己,看到美女總想看一眼。
但在自己面前居然這么明目張膽,不是欠揍是什么。
丟給張楚河一個大大的白眼,夏兔單手插在西裝褲里,邁起硬朗的步伐。
張楚河惦著臉夸道:“姐,你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