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初照,帶著熙和的溫度,透過山上茂密的樹林,穿過透明的窗戶,灑在了張楚河臉上。
鳥兒嘰嘰喳喳叫著。
門上,一陣陣敲門聲傳來。
隨之本把手上傳來擰動的聲音,還有夏兔叫床的聲音。
張楚河害怕極了。
既不敢應答,也不敢過去開門。
想了一晚上他都沒有想清楚,夏兔到底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這么整他。
真的會整死人的。
這時,夏兔發現平時都不鎖的門被反鎖了,頓時拍打起來:“張楚河。都幾點了,趕緊給我起來鍛煉,等下早點跟我去辦護照。”
張楚河悲憤不已。
他終于明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是什么意思。
臉皮厚到夏兔這個女流氓的份上,自己根本就惹不起。
虧自己以前還想著將來掌握廈凌收拾下這個流氓,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可心底,又有一種魔鬼的呼喚。
要是......
剛有一個念頭,張楚河就感覺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壓下了欲望的雜念。
小兔姐那么善良,對自己那么好,賢良淑德,自己和凌珰舞不清不楚已經對不起她了,不能再想別的,那可是她姐姐,也是自己的小姨子。
洗漱了一番。
張楚河心神不定出了臥室。
韓迪正在擺放著早上起來做的早餐,看到他過來,想到昨晚夏兔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臉上不由一紅。
太丟人了。
夏兔嘿嘿笑了下,意味深長。
韓迪臉上更紅,眼神幽怨,不動聲色掐了一把夏兔。
張楚河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只感覺韓迪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在說自己不顧倫理道德,沒有底線,頓時感覺臉上發燙。
夏兔卻得意洋洋,心里喜不勝收,昨晚她試探了下韓迪的反應,已經發現這小妮子比平時更動情。
這樣的話,自己的后宮大計,沒準還真能成。
男人——
呵呵。
就那個德行。
但這事,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夏兔眼皮一翻,沒好氣說道:“不是說好了早上六點起來?還大男人,一點毅力都沒有,每天還得我叫你起來。”
張楚河臉上木木的,不敢看夏兔,也不敢看韓迪,就著碗里的粥,掩飾著尷尬說道:“忘了定鬧鐘了。”
粥是夏兔昨晚帶回來的燕窩。
也不知道韓迪是什么時候起來熬的。
加了冰糖,枸杞,紅棗,黃橙橙黏糊糊的,顏色,味道都正好。
喝著甜甜的。
按照夏兔的說法,人的壽命,都是吃出來的,要練功強身健體,必須得多補,鍛煉,然后沉淀,積累元氣。
還別說。
最近韓迪的皮膚多有補充營養,又被夏兔帶著經常去做美容,水光飽滿,看上去精氣神都好了許多。
至于張楚河,最近也是多吃補品,每天精氣神都非常好,早上起來撒尿,都要等很久才能尿出來。
但喝著嘴里價值不菲的燕窩粥,張楚河卻感覺痛并快樂著。
總是被夏兔這樣突然調戲,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時,總會忍不住心猿意馬,浮想翩翩。
當然,也只能在心里偷偷想想。
對于夏兔,張楚河那是又怕,又喜歡。
哪怕他知道,這種喜歡絕對不該存在著。
一會。
三人吃好。
張楚河主動收拾了碗筷,看著兩人說說笑笑談論著工作上的事情,心里的那種尷尬才去了不少。
光喝粥,自然不會太脹。
也不用休息,三人一起到了露臺的墊子上,光著腳開始了每日的晨練。
彼此迎面而站。
按照夏兔對站樁的要求,張楚河沒有穿上衣,說是北朝陽,可以吸收陽氣。
雖然對于這話一直感覺比較扯淡,但最近確實感覺身體比之前好了許多,氣血充沛,也就有點相信了。
熙和的光線照在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錯覺,總感覺今天的太陽太大,曬得人心煩意亂,怎么也達不到夏兔說的調息呼吸。
韓迪也是一樣。
就這樣正面看著張楚河,難免會想到昨晚夏兔說的那些流氓話,什么張哥的味道好還是我的好,什么叫張哥......
想想,都丟人死了。
夏兔明察秋毫,發現這兩人都集中不了注意力,立馬就踹在了張楚河腿上:“你往那邊去去。”
夏兔耍橫,張楚河感覺自己被媳婦欺負的小男人一樣。
心里很委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到底是分開了一點,加上夏兔雌目含煞,張楚河不敢胡思亂想,集中注意力,北朝太陽,微微瞌眼,去尋找站樁呼吸的感覺。
可惜,怎么也找不到之前那種氣的感覺。
夏兔拿起了旁邊的晾衣桿架子,說道:“以前我練功的時候,要是分心,我師父就會打我,你說打哪比較好。”
張楚河有被嚇到。
不銹鋼的晾衣桿架子,打到身上還不得疼死。
韓迪也是有些怕,欲言又止。
誰知道,夏兔眼神一轉,盯上她,板著臉說道:“我怎么教你的,提氣,收肛,夾緊會,想象太陽沿著尾椎上升,都忘了?”
這話,恐怕也就夏兔能當著男人的面說出來。
韓迪不敢去看張楚河的臉,白皙的臉上通紅一片,簡直跟蘋果一樣。
夏兔卻不管這么多,一指頭戳在韓迪環跳穴位置上,讓她本能就夾住了身體。
環跳名意指膽經水濕在此大量氣化為天部陽氣,本穴物質為居髎穴傳來的地部水濕,至本穴后,水濕滲入豐滿的肌肉之中并氣化為天部的陽氣,陽氣健盛使人在如,故名環跳。
被戳到,加上夏兔一臉嚴肅,韓迪趕緊收懾心神,夾緊會,保持提肛,去冥想陽光從環跳穴進入,引氣入體,通達四肢百骸。
張楚河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而且男人跟女人陰陽不同,所冥想的方法也不同。
眼看夏兔用晾衣桿板著臉走過來,張楚河不等她戳自己屁股,就趕緊收起所有雜念,努力去尋找那種感覺。
夏兔嘴角勾了勾。
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嚴肅一點可不行。
眼看兩人都不敢心猿意馬,放下晾衣桿,像往常一樣扎著馬步,吸著氣,鍛煉了起來。
八點半。
一日的晨練結束。
三人換好衣服,夏兔朝張楚河說道:“我先送小迪去公司,你去出入境辦事處那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