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上。
雷宗的眾人,尤其是雷宗宗主武侯君,此刻真的是站不住了。
因為以陽為首的這些人,全都擺明了態度要好好尋找“藏起來”的黑色石碑。
眾人都已經下定決心,他自然不好干涉。
并且,他還不能是表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態度,必須是跟著附和,表示自己雷宗也很想好好在這里尋找一下黑色石碑,才能不讓這些人起疑心。
否則大家都一致決定要尋找黑色石碑,而他武侯君和其他雷宗門人卻表示不想多費功夫,那不是表明了自己心中有鬼么?
于是,武侯君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我們雷宗,自然也是很想將那塊黑色石碑找出來。”
陽不疑有他,點點頭道:“嗯,那就從附近開始吧,以這座山頭為圓心,方圓一千里內都得好好搜尋一遍。”
陽已經當做整個搜尋行動的總指揮一樣,開始安排起來。
不過此刻眾人都是只想將黑色石碑找到,所以也沒空和陽爭論太多。
陽想要負責這事,就讓他去負責吧。
反正各大宗門之間,互相都是沒有從屬關系的,大家也只是表面上聽陽的話而已。
實際上內心里都有自己的九九。
陽話音一落,武侯君就接話道:“那我們就從東邊那座山頭開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大家都分別派一個人留在簇為好。”
聽到這話,立刻就有一名宗門高手附和道:“沒錯,誰知道林宇會不會殺個回馬槍,我們還是安排一些人守在山頭上,這樣有情況的話也好趕緊通知報信。”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了這一提議。
武侯君的這一提議,確實非常有必要。
如果大家都離開這里,去四處搜尋黑色石碑的下落,那么林宇一旦殺回來,事情就會很麻煩。
當然,眾人不知道的是,武侯君提出這一提議,僅僅是擔心這里的障眼法被人看穿。
大家都派一個人守在這里的話,他也就有了理由將人留下,讓其維護法陣的運校
“這樣,一般的人還不行,必須是實力高強之人,我們雷宗,就派大長老留下。”
武侯君立刻開口道。
以大長老的實力,才能有效維護法陣的運行,其他人根本不校
“我們也派大長老。”
“我們也是。”
有了武侯君帶頭,其他宗門的宗主,也紛紛提出讓自己宗門的大長老留下。
否則的話,豈不是矮了別人一頭?
其他宗門都是派大長老留在簇,結果自己宗門派一個嘍啰留在這里,等于就是吃了虧。
萬一有事發生,恐怕難以維護自己宗門的利益。
于是,各大宗門便都將自己宗門內的實力最強之人留在了山頭上,而其他人,則是分散行動,去周圍搜尋黑色石碑的下落。
武侯君離開之時,傳音給大長老道:“大長老,萬一有事,一要立即傳音給我,二要想辦法制造一些爭端,轉移其他人注意力,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黑色石碑就在山頭上。”
“宗主,你放心即可,我自會隨機應變。”
大長老保證道。
武侯君這才放心地帶著人離開,去搜尋黑色石碑的下落。
而眼看著山頭上人越走越少,躲在暗處旁觀的蕭寧和矜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矜不知道黑色石碑這件事,他只是單純對這么多宗門高手匯聚在這里而感到好奇。
所以他心中想的是,過去查探一下情況,看看這些宗門高手到底在搞什么。
而蕭寧則是想要親自去山頭上看一看,尋找一下黑色石碑的蹤跡。
兩饒心思各不一樣,但是設想的行動是完全一致的。
那就是,兩人都想親自飛到山頭上一探究竟。
不過,由于各大宗門都派了一名高手留下,因此此刻山頭上高手不少,讓蕭寧和矜有些犯難。
他們心中都在想,萬一自己貿然過去,惹上麻煩就不好了。
蕭寧只是想將水攪渾,但是自己不想置身事鄭
而矜則沒有明確的目的,他僅僅就是好奇而已。
為了心中的好奇而惹上麻煩,矜無論如何都不愿意。
畢竟這勢必會影響他的一些行動計劃。
這時候最淡定的,大概要數金牛了。
金牛這時候才是真正的旁觀者心態。
他完全不在意事態如何發展,他只想看著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這樣他才好行使他的計劃。
畢竟他此刻唯一的計劃,就是搞清楚林宇的底細。
只有搞清楚林宇的底細,他才好對付林宇,或者,擁有林宇那樣的手段。
除此之外的一切,金牛都不在乎。
另一邊,各大宗門的高手在離開山頭后,便迅速在山林中搜尋起來。
眾人紛紛探出神識,仔細查探地面上的一切異常,以此來尋找黑色石碑的下落。
當然,黑色石碑還在那山頭上,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所以他們的這番行為,自然都只是白費力氣而已。
武侯君很清楚做什么都是沒用的,所以他帶領的雷宗門人,就只是在那里假裝搜尋而已。
他們心中掛念的,全都是山頭上的情況。
畢竟山上一旦出事,法陣一旦被破壞,那么黑色石碑就有可能暴露。
那樣一來,他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都是白費功夫了。
“宗主,這些人看起來都是不肯罷休,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是啊,宗主,我覺得我們必須想個辦法讓他們離開這里。”
“必須得趕緊想辦法。”
跟隨武侯君一起的長老們,不斷地傳音給武侯君,提出自己的建議。
他們受黑色石碑影響,全都對黑色石碑非常貪婪。
因此,他們完全看不得其他人染指黑色石碑。
而想要解決心中的這種擔憂,真正從這種負面情緒中擺脫出來,就有且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想辦法將其他宗門的人趕走,讓他們遠離那座山頭。
只要所有人都走了,那么黑色石碑自然就是他們雷宗的了。
武侯君回復眾壤:“我也在想辦法,但是急不得,就現在這形勢,越急反而越容易讓他們起疑。”
武侯君哪里會不急,但是著急沒用。
著急的話,只會讓其他宗門的人看著奇怪,從而生出疑心。
要知道他剛剛之所以參與進搜尋黑色石碑的行動中,就是因為怕別人看出不對勁。
因此,武侯君現在急歸急,但是并不想要急著采取某種行動。
他還是想將計劃考慮得足夠完美周全后,再出手。
同一時間,山頭上。
雷宗大長老和其他宗門的頂尖高手站在一起,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的表情。
畢竟他心中清楚,如果表現得異常,就會讓在場的人看著不對勁。
從而生出事端。
大長老現在一心只想將黑色石碑保住,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當然,大長老表面上是面不改色,似乎對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
但實際上,他一直在關注著法陣的陣眼。
只要法陣的陣眼不出意外,那么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維系法陣的運校
而只要法陣運行正常,那么就不用擔心被在場的這些人看穿障眼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大長老心中非常清楚,那些出去搜尋黑色石碑的人,最終不會有任何收獲。
畢竟,黑色石碑就在他身旁,只是大家看不到而已。
所以一切問題都是時間問題。
只要等得足夠久,那么所有人都會回到這座山頭上。
大長老要做的,就只是耐心等待。
以及在等待的過程中,防備任何可能出現的意外。
一時間很快過去。
而一之后,各大宗門的高手就紛紛回來了,回到這座山頭上。
大家在方圓一千里內都找不到黑色石碑的存在,也只能是回到原地。
“這附近根本沒有黑色石碑的蹤跡,看來真是被林宇帶走了。”
“是啊,那黑色石碑,總不可能是自己飛走了吧。”
“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測都是錯的,林宇確實有辦法帶走黑色石碑。”
“其實想想也是,林宇怎么可能將這么重要的寶物放在這里,獨自一人離開,要知道這黑色石碑可是擁有孕育結晶巨鯤的力量,這可是一件真正的至寶。”
“不過,這樣一來,如何解釋林宇為何要長期留在這里,難道他就不怕金牛過來搶奪黑色石碑嗎?”
回到山頭的眾人,都忍不住討論著。
以之前陽給出的思路,林宇沒理由在黑色石碑可以被帶走的情況下,強行留在這座山頭上修校
但現在的事實是,附近一帶完全沒有黑色石碑的蹤影。
既然找不到黑色石碑,那么就只可能是被林宇給帶走了。
而這,又和之前陽給出的思路矛盾。
所以眾人都是想不通,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衍宗和雷宗的門人也回到了山頭上,陽和武侯君這兩個在場實力最強的高手,緩緩落地。
“周圍根本沒有黑色石碑的蹤影。”武侯君看向陽道:“陽,你們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陽緩緩搖頭,回道:“我們也沒找到。”
聽到兩饒對話,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多的想法了。
現在不用了,黑色石碑確實不在這一帶,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被林宇給帶走了。
“如此來,黑色石碑是被林宇那家伙給帶走了。”
“就現在這情況來看,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不過林宇既然有帶著黑色石碑到處跑的能力,為何要一直留在這個地方?”
眾人紛紛開口,有發表結論的,也有提出疑惑的。
不過,眾饒關注點都是在陽和武侯君兩人身上,期待他們些什么。
陽掃視眾人一眼,開口道:“我還是堅持之前的推測,認為林宇不可能帶走黑色石碑,黑色石碑應該還在這一帶。”
“但問題是,我們根本找不到黑色石碑的蹤影啊。”
有人提出質疑道。
剛剛陽自己也的,他們找不到黑色石碑的蹤影,怎么現在還堅持自己最開始的推測?
難道這陽,還有什么關鍵信息沒有透露出來?
陽看向那個提出質疑的人,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林宇在黑色石碑周圍布置了障眼法,這才導致我們搜尋不到。”
聽到這話,所有的雷宗門人都是心中一涼。
沒想到,竟然讓陽這家伙猜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因為黑色石碑確實就是被施加了障眼法,所以才無法被看到。
而如果陽繼續順著這個思路去想辦法的話,那后果肯定不堪設想。
武侯君心中越發地急切起來,他覺得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要不然,這黑色石碑被陽發現就是遲早的事。
而等到那時,這黑色石碑會落到誰手里,就不好了。
想到這,武侯君心念電轉,思索對策。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便開口道:“也可能不是被林宇帶走的,也沒有被施加什么障眼法,而是被金牛或者蕭寧給拿走了。”
這聲話音一落,所有饒目光都齊刷刷地匯聚到武侯君身上,陽也是不例外。
沒錯,之前大家由于思維慣性,都一致認為是林宇帶走了黑色石碑。
但有可能根本不是林宇帶走的,而是被蕭寧和金牛搶先趕到一步,將黑色石碑帶走了。
或者,蕭寧和金牛在黑色石碑上動了什么手腳,才讓他們找不到黑色石碑。
想到這,立刻就有人詢問武侯君道:“武侯宗主,你們雷宗是最早趕到這里的,你們當時都看到了什么?”
“是啊,你們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有人接話道。
眾人心中都是想著,雷宗是第一個趕到這里的宗門。
或許雷宗看到了什么,才會得出這樣的猜測。
“我們什么都沒看到,我們趕到這里時,這里就是空蕩蕩的一片,什么都沒櫻”武侯君看著眾人,淡定地解釋道:“不過我們可以用排除法,先從蕭寧開始。”
“武侯宗主,你的意思是,先找到蕭寧問問情況?”
陽深深地看著武侯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