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現在怎么辦?”
馬克求助似地看向何洲復制體。
現在情況變得復雜,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沒辦法,只能是求助何洲復制體。
畢竟何洲復制體不是一般人,這一點他很清楚地看得出來。
“先把尸體弄回去,不要留在這里。”
何洲復制體一邊說一邊朝四周看了看。
他催動感知系能力,仔細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結果卻是什么都沒有感應到。
這反而讓他緊張起來。
因為越是這樣,就越是危險。
他此刻也不想留在這里,只想趕緊離開。
另一邊,馬克聽到他的話后,便立刻安排人開始搬運尸體。
尸體很快就被搬到馬克等人的藏身處。
將尸體在地上放好后,馬克便對眾人說道:“去外面看著點。”
幾個手下立刻出門,去外面望風。
馬克則再次看向何洲復制體。
“先生,看來這個鎮子已經不正常了。”
他在這個鎮上呆了這么多年,對鎮上的情況非常了解。
而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鎮子明顯已經不正常了。
這是毫無疑問的。
所以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這個鎮子。
否則的話,恐怕會出現意外。
其實馬克經營這么多年,早就找好了一一些退路。
比如說,他可以去附近的鎮子里繼續發展。
那些鎮子他早就已經安排了手下,布置了屬于自己的勢力。
只要去了那里,很快就能重新發展起來。
再不濟,也可以去那里避一避險。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鎮子實在太過危險,離開這個鎮子暫避一段時間,才是正確的選擇。
馬克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這當下,還是保住命比較重要。
另一邊,何洲復制體自然不知道馬克現在的想法。
不過他看得出來,現在的馬克很害怕,很擔心。
畢竟眼前的情況確實非常嚴峻。
當然,何洲復制體自己也有麻煩要解決。
那就是,他如何度過今天這個夜晚。
他的本體實力羸弱,萬一出了事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現在鎮上又變得如此危險。
本來的話,何洲復制體可以借助鎮靜劑的力量。
只要出了事情,讓他的本體立刻注射鎮靜劑喚醒他就行。
但照現在鎮上的情況,他可不敢把寶壓在鎮靜劑上。
萬一事情發生得非常突然,讓他的本體沒有任何應對的時間呢?
那樣的情況下,他的本體就只剩下坐以待斃一個選項了。
因此,何洲復制體是真的不敢將希望寄托在鎮靜劑上。
他必須選擇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來過夜。
這樣即便出現突發情況,也不至于讓他身處危險之中。
當然,有關這些何洲復制體自然不會說出來。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如何應對這個麻煩。
何洲復制體朝地上的尸體看了看,隨后蹲下身子,催動各種能力仔細感應。
他要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些尸體悄無聲息的死去,這是事實沒錯。
但是何洲復制體覺得,應該能從上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這樣一來,或許就能解開謎團。
再不濟也能獲得一些有用的線索。
何洲復制體心中如此想著,緩緩轉頭看向馬克。
“你再把昨晚目擊到的情況說一遍。”
何洲復制體決定先從昨晚的經歷中找找線索。
或許線索就藏在他沒注意到的細節中。
馬克沉默了一瞬,說道:“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座鎮子比較好,你看到了,這座鎮子現在很危險。”
何洲復制體聞言眉頭一皺。
沒想到馬克現在已經打起了退堂鼓,已經不敢繼續停留在鎮上了。
當然,這個結果他倒也不意外。
因為馬克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實力。
面對現在這種復雜危險的形勢,馬克會想著逃跑非常正常。
何洲復制體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但問題是,如果馬克走了,那他就沒了一些有用的手下。
那對他來說,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何洲復制體仔細想了一通,還是覺得應該先把馬克穩住再說。
他需要馬克的人再去探查一些線索,這樣才能搞清楚鎮上的情況。
否則面對這種知己不知彼的情況,他只會陷入真正的麻煩中。
何洲復制體緩緩起身,看著馬克道:“半途退出可不是什么好選擇。”
馬克一愣。
從何洲復制體說話的語氣中,他聽到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似乎若是自己不按對方的要求來,不順遂對方的心意,對方就要拿出一些手段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馬克心中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畢竟何洲復制體在他眼中可不是一般人。
不光光是有錢有背景那么簡單。
他可以明確地感受到,何洲復制體擁有不一般的實力。
如果何洲復制體真的要對付他,那他恐怕沒有什么機會。
想到這,馬克內心變得更加緊張。
何洲復制體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真的不想干了?”
“是,是的。”
馬克猶豫一下后,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現在確實后悔了。
本來他只是為了錢才選擇和何洲復制體合作。
可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合作完全是錯誤的選擇,因為實在太過危險。
首先何洲復制體的實力他不清楚,其次何洲復制體要調查的人或事,似乎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這樣的情況下,他選擇和何洲復制體合作,完全就是把自己的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
可謂是非常危險。
因此,馬克現在是真的非常后悔。
早知道就不該答應何洲復制體的要求,甚至不該和何洲復制體接觸。
不過好在,現在何洲復制體主動詢問他是否真的想要退出。
事情好像迎來了一些轉機。
馬克回答完何洲復制體的問題后,就靜靜地等著。
等待何洲復制體網開一面,放他離開。
不過,這時何洲復制體卻是突兀地一笑,用詭異的目光看著馬克。
“先生,怎,怎么了?”
馬克擔憂地看著何洲復制體。
他總感覺何洲復制體的目光中沒有什么好意。
似乎,對方已經準備對他下手了。
何洲復制體看著害怕恐懼的馬克,再次笑了笑道:“你想走,這是很正常的想法,但是現在的形勢你最好別走。”
馬克一聽,見何洲復制體還準備挽留他。
便趕忙開口道:“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們現在幫不上什么忙,我連我的手下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他只能讓何洲復制體相信他們沒有什么能耐,幫不上什么忙。
要不然,何洲復制體肯定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這是沒辦法的事。
馬克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只有這么一個辦法。
何洲復制體看著馬克道:“不,你們幫得上忙,你們對這個鎮子很熟悉,可以幫我調查不少事情。”
馬克一聽,心頓時涼了半截。
照何洲復制體的意思,是根本不準備放他們走啊。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必須想個辦法才行。
必須說服何洲復制體他們沒有什么用。
或者說,讓何洲復制體認識到其他人可以替代他們的位置。
馬克飛速思索一番后,說道:“先生,其實這鎮上對鎮子最熟悉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另外一個……”
馬克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何洲復制體打斷。
“不,我覺得你們對鎮子非常熟悉。”
他現在可沒空去選擇其他人選。
還有一點,馬克和他的人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
何洲復制體覺得以馬克對鎮子的熟悉程度,足以幫上他很多忙。
這種情況下,毫無疑問還是讓馬克繼續干活才是最好的選擇。
何洲復制體心中很清楚這點。
因此,他此刻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馬克等人留下,不管什么手段。
馬克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一點,再次開口道:“先生,現在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我怕我們給你拖后腿。”
“不,不會。”
何洲復制體果斷搖搖頭。
馬克咬了咬牙,索性直接說道:“先生,我們現在不想留在這個鎮子上,我們必須離開。”
他絕對不想留在這里為何洲復制體做事,從而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
所以,他才如此堅決地開口,表示自己一定要離開。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得趕緊離開。
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馬克最終選擇攤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說服不了何洲復制體。
既然如此,就只能是堅定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讓何洲復制體知道,他一點都不想留在這里。
他只能這么做來指望何洲復制體改變主意,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選擇。
何洲復制體看著馬克道:“我說了,你們必須留在這里幫我做事。”
說話間,他伸手摸向懷中。
馬克一看,頓時心中一緊,立刻從腰間掏出一支槍。
“別動!”
馬克鼓起勇氣對何洲復制體怒吼道。
他不知道何洲復制體到底準備做什么。
他只知道,何洲復制體肯定沒安好心。
如果他不做出一些反應,那么或許下一秒自己的小名就保不住了。
而在掏出槍后,馬克的信心頓時就漲了一截。
畢竟手中握著武器,讓他有了不小的底氣。
在馬克的認知里,一般人根本擋不住熱武器的威力。
就算何洲復制體不是一般人,手中的槍也能對他產生足夠的威懾力。
不過,就當馬克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何洲復制體臉上沒有絲毫懼意。
確切地說,是何洲復制體根本沒把他的行為放在眼中。
就仿佛他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值一提。
馬克心中疑惑,何洲復制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在那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根本不懼怕他手中的槍。
想到這,馬克心中再次一緊。
情況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他還以為手中的槍會對何洲復制體有威懾力,結果居然是毫無作用。
這讓他有些慌張起來。
畢竟他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手中的這把槍。
如果這東西都威懾不了何洲復制體,那他是真的想不到辦法來對付何洲復制體了。
還有,最關鍵的是他現在都不知道何洲復制體準備從懷中掏出些什么東西來。
他現在已經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可是何洲復制體還沒有出招。
情況對他非常不利。
“給我死!”
馬克徹底急了,直接扣動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微響,一刻子彈從槍膛射出,穿過消音器直接朝何洲復制體飛射而去。
但何洲復制體站在那一動不動,就仿佛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般。
一切發生得非常快。
馬克在開完槍后,就緊緊盯著何洲復制體。
他想看到何洲復制體應聲倒下,不治而亡。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這一槍聲過后,何洲復制體站在那像沒事人一樣。
甚至于,他身上沒有任何槍眼。
這讓馬克震驚不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有人不怕槍?
砰砰砰——
馬克接連扣動扳機。
他的槍裝有消音器,因此這幾槍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聲音。
外面放風的手下根本不知道屋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完全不知道,現在的馬克已經汗毛倒數,渾身冷汗不止。
馬克要瘋了。
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
這么多槍下去,這個怪物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仿佛這些槍沒有打在他身上一樣。
是的,馬克現在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全都打偏了。
怎么可能有人能抵擋住這么多子彈?
他覺得難以置信。
或者說,他覺得這根本不是事實。
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一切都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馬克整個人僵在原地,就像失了魂一樣,怔怔地看著何洲復制體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
何洲復制體的動作非常自然,不疾不徐,不慌不忙。
而馬克則目光呆滯,就仿佛失去了生機一般。
終于,馬克看清楚了何洲復制體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幅畫,一副看上去非常簡單的畫。
馬克心中奇怪,何洲復制體掏出這么一幅畫出來是準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