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但不是我想要的那種成功。”
看著悲涼的姒鯀,張潼搖了搖頭,臉上的遺憾毫不掩飾。
原本在張潼的設想中,人類融合觸手怪的基因后,應該誕生類似于觸手怪的精神力量。
這種精神力量不僅是對付兇獸的有力武器,也是開啟神秘大門的鑰匙。
但是現在的結果,卻是和張潼最初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
“叮叮,為什么姒鯀沒有獲得觸手怪的力量?”
張潼眉頭緊皺的問道,對于目前太初界唯一的超凡力量,他還是很關注的。
“叮!”
“根據已有基因樣本推演,觸手怪基因與人類基因融合,有較大概率呈現出當前結果。”
叮叮的回答,讓張潼眉梢一挑,緊跟著問道:
“那較小的概率呢?”
“和生命的進化一樣,基因融合的過程中也充滿了無限的可能。”
“但是請主人注意,較小的概率之中還包括著許多畸形變異。”
叮叮的聲音始終保持著一種機械感,或者說它本身就是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那就篩選其他有條件接觸到沼澤的人族部落!”
“不計代價的實驗下來,總會有一組實驗樣本滿足我的要求吧?”
張潼的聲音很堅定,甚至沒有一點的不忍。
因為如今的人族和曾經的人族還不一樣,曾經的人族好歹分布在人族口中名為九州的土地上,很容易就能聯合在一起。
可是在自己一波天火滅世的操作后,人族卻是零星的分布在整個太初界。
這樣的人族,和兇獸的食物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自己不在暗中引導人族接觸超凡,人族早晚會在這種原始蠻荒的環境中滅絕。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從造物主的角度去看,張潼的決定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叮!”
“主人,在決定之前,您最好看一下太始界如今的變化。”
叮叮難得的沒有直接執行張潼的命令,而是有些意外的提醒張潼關注一下太始界。
反常的反應,讓張潼下意識的朝著太始界看去,叮叮也配合著引導張潼的目光降臨到一片溫暖的近海海域。
然后,張潼就驚呆了!
“臥槽,這是什么玩意?”
……
“朋友,以一個資深玩家的眼光來看,你進化出的生命根本就沒有發展潛力。”
“與其在殘酷的大自然中掙扎著滅絕,還不如主動放棄,重新開始新的進化之旅。”
一群閃電裝甲魚,在陳楚河的帶領下,將一個玩家和他的族群圍在中間。
面對被自己包圍的玩家,陳楚河語重心長的說道。
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閃電裝甲魚的額頭,那不時閃過一陣電光的神秘符文,這位被包圍的玩家在心中小聲嗶嗶著。
MLGB的!
自己一定是倒了血霉了!
不然茫茫大海之中,自己怎么就遇到這位鋤禾大佬了?
遇到了也就遇到了,還趕上了鋤禾大佬肚子餓了,這特么美團外賣了?
面對陳楚河的循循善誘,瑟瑟發抖的玩家想最后掙扎一下:
“鋤禾大佬,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不,你不能。”
鋤禾果斷的打斷了那位玩家的話,接著大量的電弧將這個玩家和他的族群淹沒。
“舒服!”
“怪不得說生物的最本能的需求首先是生存,然后才是繁衍。”
酒足飯飽之后,陳楚河帶領著自己的族群,朝著沙灘游去:
“接下來就是讓魚鰭進化成真正的四肢,從而成為兩棲類爬行動物。”
“等我成為爬行動物,整個世界都會在我鋤禾的支配下瑟瑟發抖。”
……
“這是什么生物?”
目睹了一切的張潼,臉上有著濃濃的好奇和意外。
放電的生命,并不足以讓張潼驚訝,地球的生態圈里就有不少能夠放電的生物。
真正讓張潼感覺到不可思議的,還是閃電裝甲魚額頭的神秘符號。
作為整個太始界的文明觀察者,張潼可以清楚的看到閃電裝甲魚額頭的神秘符號,在璀璨的光輝亮起之后,就釋放出了閃電的力量。
“叮叮,那個符號是怎么回事?”
意識到這個符號的不對勁,張潼連忙開口問道。
“叮!”
“主人,您可以用您的權柄,直接觀察太始界能量世界的運轉。”
叮叮的聲音響起,他并沒有直接回答張潼的問題。
能量世界……
張潼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隱約間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和現實世界一樣,已知的物質世界只是整個世界的冰山一角。
在現實世界當中,人類可以觀測和理解的物質僅僅占據了宇宙總質量的4.9%!
充斥在宇宙當中,更多的還是一種不可見不可知不可被度量,卻又決定了整個宇宙存在和運行的神秘能量——暗能量!
暗能量!
在二十四諸天之中,叮叮更愿意稱呼其為生命能量。
因為至少在二十四諸天里,暗能量和生命本身的存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瞳孔微微擴散了一圈,張潼眼中的世界就變了。
他的目光溯回了時間,清楚的看到在那些怪物額頭符號發光的同時,他們體內的生命能量,竟然和太始界的生命能量,發生了某種共鳴。
而正是這種共鳴,才讓這些怪魚能夠釋放出不可學的閃電。
“用某種自然而生的符文,引動了無處不在的暗能量!”
“就好像是現實世界的科技一樣,幾個并不包含能量的元件按一定路線排列,就可以做成包含了各種能量的用途的電路板。”
“這個玩家進化出來的生命,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施展出雷電的力量。”
“這尼瑪不就是我設想中的超凡力量?”
張潼震驚了,驚喜之余他下意識的看向朝著淺海游去的怪魚,他想知道這個怪魚到底是哪一位玩家。
玩家的身份秘密,對于張潼來說根本算不得秘密。
然而,當張潼看到這位玩家的ID之后,臉上卻是露出古怪的表情:
“鋤禾?”
“怎么又是這個老色批?”
“難道這個老色批,高產似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