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文的力量,終于要在人族中萌芽了。”
看著化作一道金色電光,載著大禹的陳楚河,張潼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有崇部落在這個時候遇到兇獸的侵襲,這當然是張潼這個造物主的手筆。
之所以這樣做,主要還是因為張潼通過這么久的觀察,已經大概清楚了大禹的性格。
對于曾經那個父親榮耀過也狼狽過的部落,大禹沒有任何一點的留戀。
若不是看在姒鯀的面子上,大禹絕對不會和有崇部落有任何的交集。
在這樣的情況下,掌握了超凡力量的大禹,很有可能就在這羽山腳下,和有崇部落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的一幕,是張潼不愿意看到的。
一個文明的萌芽,離不開先驅者的智慧和勇氣。
但一個文明的璀璨,更離不開無數人的接踵而行。
漆黑的荒野上,有先驅者找到前進的方向,然后無數探路者的前仆后繼,才能開辟出一條通往真理的光明大道。
固然大禹天賦異稟,還有著來自異世界的狻猊作為他的外掛。
但是文明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文明,只有推廣開來,文明才能在無數智慧火花的碰撞下不斷進步。
出于這種考慮,張潼用自己造物主的權柄,引導了一群兇獸發現有崇部落的所在。
而大禹也因為姒鯀的緣故,果斷的選擇了支援有崇部落。
有崇部落之內,大量如同野狼一般,卻更加巨大的兇獸,狼吞虎咽的咀嚼著地面上的尸體。
它們那充滿野性和兇狠的目光,不時的掃視著有崇部落。
靈敏的嗅覺告訴它們,那些木頭建造的房子里,還有更多羸弱的獵物等著它們享用。
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
面對饑餓的兇獸們,沒能組織起防御的人類,只能躲在房屋里瑟瑟發抖。
嘎嘣嘎嘣的咀嚼聲,伴著兇獸喘著粗氣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有崇部落。
濃郁的血腥氣息彌漫,整個部落死一樣的寂靜。
“哇!”
就在這個時候,一處木屋當中忽然傳出孩童撕心裂肺的哭聲。
人類的聲音,幾乎在一瞬間吸引了那些依舊饑餓的兇獸。
大量的兇獸很快就將木屋包圍,在短暫的試探后,它們就開始對木屋發起了攻擊。
房屋,可以抵御寒冷和危險。
但是木頭制造的房屋并不堅固,尤其是在面對強大的兇獸的時候。
在兇獸的撕咬和撞擊下,脆弱的木屋很快就轟然倒塌,抱著孩子滿臉絕望的婦女,瞬間就讓那些兇獸口水直流。
人類的味道,真的是太美味了。
這是一種付出很小代價就可以獵殺到的食物。
“吼!”
看到那滿臉恐懼的婦女后,龐大的兇獸發出一聲低吼,朝著那一對母子就撲了過去。
血腥的氣息,伴著拉長的黑影,撲面而來。
……
“吼!”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如同雷霆炸響的獸吼聲從遠處響起。
云霧滾滾,如龍奔襲于大地。
滾滾云煙之前,一只渾身都散發著金色神曦的兇猛異獸狂奔而來,金色的電弧在它的身上不斷跳躍。
“孽畜!”
騎在陳楚河的背上,看著那將人族當作血食的兇獸,大禹的臉色一沉。
骨文的力量被他催動,明滅不定的骨文伴著神秘的光芒籠罩了大禹的雙臂。
雙腿用力夾緊陳楚河的身體,大禹彎弓搭箭,特制的骨弓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一道箭矢就這么在大禹的超凡神力下,如同霹靂驚雷一般迸發而出。
肉眼可見的,一道雪白的起浪在空氣中一閃而逝。
那剛剛飛撲而起的兇獸,還不等成功撲向那一對母子,就被大禹射出的箭矢瞬間洞穿。
就好像是被火車撞了一樣,箭矢拉扯著兇獸的尸體,重重的跌在遠處。
呼!
狂風伴著云煙,騎著狻猊的大禹,在云霧籠罩之中出現在有崇部落當中。
陳楚河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頓時就讓所有的兇獸兇殘的朝著大禹和陳楚河看了過來。
兇獸們實在是太餓了,即便是面對氣息恐怖的陳楚河,也不愿意就這么退走。
“小金,殺了它們!”
大禹面沉如水的從陳楚河身上下來,運轉著骨文力量的他,四肢蘊藏著極其可怕的力量,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頭人形兇獸一般,毫無花哨的朝著兇獸群沖了過去。
“吼!”
陳楚河也是一聲低吼,額頭迸發出金色的閃電。
轟隆隆的雷鳴聲中,大量的兇獸直接被陳楚河的雷霆之力放倒。
滾滾云煙之中,彌漫在整個有崇部落,不時有金色的閃電讓有崇部落亮如白晝。
一人一獸展現出了強大的力量,一邊倒的屠殺開始了!
陳楚河的雷霆之力,根本不是這些兇獸能夠抵擋的。
而擁有骨文力量的大禹,也能夠輕松將這些兇獸的脖子扭斷。
兇獸的哀號聲回蕩在有崇部落里,透過房子縫隙觀察著屋外情況的人族們,已經徹底的驚呆了。
神秘的異獸渾身云煙澎湃,金色的雷霆被它如臂指使。
強壯的人族青年四肢發光,明滅不定的符文在神秘的光輝之中若隱若現。
完全超越了人類想象的力量降臨于部落之中,拯救了被絕望籠罩的有崇部落,也讓所有人都敬畏的看向大禹和陳楚河。
超凡脫俗的力量下,大量的兇獸很快被誅殺殆盡,整個有崇部落都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道。
收斂了骨文力量的大禹,目光平靜的掃過整個有崇部落。
那些如同看天神一般敬畏的目光,并沒有讓大禹心中產生任何的漣漪。
他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部落,隨后拍了拍身邊依舊纖塵不染的陳楚河:
“小金,我們走吧。”
走?
這么好的機會你要走?
你不知道現在這些人在用什么樣的眼神看我們嗎?
只要我們留下來,我們就可以順利的成為部落的英雄,甚至是被膜拜的守護神!
有了這樣的基礎,你這傻小子注定會成為神話中的禹皇啊!
聽到大禹那毫不留戀的聲音,陳楚河猛地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大禹。
這傻小子,怎么就這么不上道呢?
然而大禹卻是已經當先朝著有崇部落之外走去,似乎根本不在乎有崇部落如何看待他。
畢竟對于大禹來說,他永遠不會忘記十五年前的那天,他和父親被驅逐出去的時候,有多么的狼狽。
“吼!”
誒?等等我啊!
陳楚河晃了晃腦袋,連忙朝著大禹追了過去。
什么主線任務和禹皇計劃,和男人之間的友誼相比,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