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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十路大軍分開行動,而且距離很遠,多爾袞還不知道譚泰那一路剛抵達目的地不久,就失去了過河的希望。
若是他知道譚泰是因為自己的大意,才被明軍水師的戰船給埋伏了,絕對要嚴懲一番。
其實這事也不能完全怪譚泰,看到河面上沒船,一般也無法第一時間想到遠處的河岸邊還偷偷的埋伏了一艘。
還躲在一處凹進去的河岸里,并降下所有船帆,再利用岸邊的樹木、水草遮擋,太狡猾了。
若不是先一步暴露,戰船在譚泰大軍準備過河時再襲擊,譚泰的麾下絕對損失更大。
可是,譚泰還是不夠謹慎,由于明軍這艘船的船體很大,甚至有過半的船身都露了出來。
只要靠近岸邊用千里鏡仔細的觀察一下,就能發現。
就算不用千里鏡,派些哨騎沿著河岸一路查探,也能發現。
但是只想著盡快過河的他,忽略了這點,才最終釀成大禍。
現在說什么也晚了,譚泰只能派人加緊打造搭建浮橋的材料,然后再嘗試過河,不過下次一定會多加注意。
可是這樣一耽擱,至少要拖延好幾天時間,而這也是明軍水師的主要目的。
毀了譚泰這一路,那艘蒸汽帆船迅速向下一個目標快速駛去。
有岸上的錦衣衛探子不時的報告各路建虜大軍的動向,黃蜚的七艘主力戰船都能夠時刻的掌握敵情,這也是從容布置的基礎。
相比于譚泰,正白旗固山額真阿山就要謹慎一些,他還未抵達分配給自己的過河點,便第一時間派出哨騎去探查河面的情況。
可讓阿山震驚的是,河面上還真的有一艘明軍戰船,還是那種會冒煙的大船。
這種冒煙的船不但大,而且非常厲害,火力很猛,想要在這艘戰船的眼皮子底下過河,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這艘蒸汽戰船之所以沒有埋伏,是因為周圍的地形不適合埋伏,靠岸的區域不但比較淺,而且沒有什么可以阻擋。
既然沒辦法埋伏,那干脆就大搖大擺的顯露行蹤。
“回主子啊,他們在向下游行去,但速度很慢。”
得到這個消息,阿山很憤怒,但也很無奈,他還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大軍的行蹤一直被鎖定了,還以為是這艘明軍戰船剛好經過這里。
既然遇到這種倒霉的事情,那只能改變策略了。
要么等那艘船過去再選擇搭建浮橋過河,要么就換個過河的地點。
阿山自然沒有那么好的耐性去等,因為這片區域視野很開闊,要讓那艘明軍戰船不發現自己,只能等它行到足夠遠的距離。
可如此的話,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換個地點,既然那艘船向下游行去,阿山就立即決定將過河地點向上游挪移一些。
于是,他迅速率領大軍向上游行去,并留下探子時刻監視著那艘戰船的動向。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避開那艘可惡的明軍戰船,可是他剛率軍行進五六里之后,從后方追上來的一個探子卻告訴他一個非常震驚的消息。
“主子啊,那艘明船調頭了,也向上游行來了,速度還是不快。”
阿山的臉色極其難看,船的速度再慢,也不會比自己大軍的速度慢多少,畢竟自己大軍有很多步軍,而且還攜帶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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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搭橋的材料,快不起來。
誰知道那艘可惡的明船會向上游走多遠,若是自己再繼續向上游行進,只要一靠近河岸,很可能就會暴露行蹤。
“主子啊,咱們該如何?”副將也沒了主意,忐忑的問道。
阿山想了想,一咬牙道:“調頭,再向下游去。”
因為在他想來,那艘明船很可能是在一段河面上巡邏,既然剛調頭,肯定會向上游行進一段不短的距離。
若是大軍加快行進,說不定可以趁其下次再巡邏回來之前完成過河。
時間很緊迫,阿山沒那么多精力再去細想,立即下令全軍調頭,并加快行進速度。
已經非常疲憊的士兵,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調頭回去。
這次大軍行進了七八里,得知那艘明船依然在向上游行去,阿山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回主子啊,在這段河岸,根本看不到那艘明船,他們肯定也看不到咱們。”
阿山點點頭,總算是避開那個瘟神了。
事不宜遲,他迅速下令將搭建浮橋的材料向河岸邊搬運,并催促加快速度搭建浮橋。
當然,他還不忘派出探子時刻去盯著那艘明船,萬一突然回來就麻煩了。
浮橋的搭建工作迅速展開,成百上千的建虜士兵分批去幫忙。
因為基礎的材料已經準備完備,只需要拼接固定就可以了,速度還是很快的,浮橋一點點的向著對岸沿伸。
可是,浮橋剛搭好不到三成,就有探子急報:“回主子啊,那艘船它又調頭往下游來了。”
阿山心頭一震,連忙追問道:“它什么時候能到這里來?”
那探子估算了一下,回道:“回主子的話,按他們現在的速度,恐怕要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的時間雖然很緊張,但也勉強夠用,就算不能讓大軍全部過河,先過去一部分也是好的。
“再探。”
“喳……”
隨即,阿山又不停的催促加快進度,并命令大軍做好隨時過河的準備,只要浮橋搭建好,便第一時間過河。
半個時辰之后,又有探子回來急報:“回主子啊,情況有變,那艘船突然加速,速度比之前快了幾倍不止,到咱們這里,恐怕不要半個時辰了。”
聽到這個消息,阿山簡直要吐血,這相當于直接縮減一個時辰了,這怎么夠用?
“怎么辦?怎么辦?”阿山在心中不停的詢問自己。
直接撤離是完全來得及,但是已經搭建超過一半的浮橋就要放棄了,那可是過河必須的東西。
若是失去了這些浮橋材料,再重新打造,那至少要耽擱兩天時間以上。
兩天時間可是非常寶貴,攝政王命令所有人都盡快過河。
作為攝政王麾下正白旗的固山額真,阿山自然不想給攝政王丟臉。
于是,他立即讓麾下一個甲喇章京率領兩千人去上游,故意顯露出行蹤,然后盡可能的將那艘可惡的明船給引到上游去。
雖然心中已經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但阿山還是努力的相信是巧合,自己并沒有暴露。
所以,他不但沒下令回收搭橋的材料并撤離,還不斷催促加快速度。
畢竟已經來來回回的折騰了那么久,全軍上下付出了那么多努力,非常疲憊,他不想因為一個還沒有確定的消息而主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