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已經在擄走他們的過程中使用。
羅納德想讓這些家伙老老實實開口,自然就輪到圣卡特琳娜之劍出場。
干脆利落地一劍斬過。
面前這名施術者倒下的同時,圣卡特琳娜之劍的力量也被集中起來,立刻涌入后方一人體內。
感知到圣卡特琳娜之劍的效果開始生效。
羅納德看都不看倒在地方的家伙一眼,直接來到被控制的那人面前:
“你們留在這里的目的,還有進入古代圣都的人是什么情況。不要有任何隱瞞,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
被控制的施術者眼神有些閃爍。
圣卡特琳娜之劍影響人心的能力并非言靈,在對方擁有不錯施法能力的前提下,并不能達成徹底洗腦的作用。
“十一卷二百六十頁第六目。”
羅納德小聲念出測謊儀的咒文,同時《神曲》對人類情緒的偵察能力也鎖定在這人身上。
好在羅納德的運氣不錯。
這名施術者雖然有掙扎的傾向,但圣人遺饋的力量完全集中在他身上,最終仍舊使他的內心屈服,老老實實開口作答:
“我們三人留在這里,主要任務是監視這些非人異類的動向,保證外界不出太大的問題。以及……以及防范你,羅納德·艾德勒的出現。”
換源app
“哈——”被控制的施術者勐吸一口氣,童孔開始不規則地晃動。
接下來他要說的內容,顯然涉及相當重要的情報。
內心的抗拒情緒在和圣卡特琳娜之劍的支配能力進行抵抗。
冷眼旁觀的羅納德并未出手干涉。
因為在他的感知中,這名施術者正在逐漸落入下風——對方終究無法抵抗圣卡特琳娜之劍的力量。
果不其然。
十幾秒過去之后,這名施術者的動作逐漸平穩,而后便開口作答:
“據說,遺失的古老圣都,有一本很強的原典。”
“只要獲得它的力量,我們,組織,就能獲取主導世界,的權力。”
這份答桉也算意料之中了。
畢竟在很大一部分神秘側人士看來,強大的原典確實能做到的這樣的事情,高絕的法術力量堪稱解決一切問題的萬能靈藥。
接受了這樣的現實,羅納德并未結束盤問,而是繼續開口:
“說說那本原典的底細,以及你們會長的計劃。”
這次就比較可惜了,被控制的施術者搖了搖頭:
“這些我并不知曉,因為我們的任務不涉及這些方面。”
羅納德眉毛一挑,換了個詢問方向:
“你們既然在外面負責警戒,那么應該有留下聯絡方式,來提醒進入圣都的那些家伙吧?”
“我們的生命就是發出警告的信號。”被控制的施術者這次非常果斷,“只要死去,會長自然明白一切。”
“嘖——”
羅納德眼神有些不滿,繼而轉過身子,將剛剛被圣卡特琳娜之劍重傷的家伙扶起,而后開始治療。
九戒密會這位新會長果然有些本事,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第一層,自然是一切的表象。他留下忠心的施術者在此監視情況,如果發現歌中林的異樣,自然能以性命發出警告。
至于第二層……
像羅納德這樣的‘變故’出現以后,肯定會制服這些監視者。
而后問題就來了。
要不要殺死這些被發現的監視者呢?
這種和生命連接的法術性質獨特,大多難以屏蔽。將其殺死,無疑是在提醒圣都中的敵人,羅納德已經到來;而不殺,則保護了這些敵人的生命。
“我又不是那種不能殺的話,就要讓人下半輩子生不如死的家伙啊。”
如此感慨著,羅納德還是采用了比較中庸的方式。
這三人并非原典持有者。
干脆費點工夫,對他們的腦子動點手腳,這樣就算完事。
“來到這個世界以后,我的底線也在潛移默化地改變啊。放在過去,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羅納德語氣很矯情,但動手可是一點不慢。
保證手上的施術者不會死亡以后,他想將三人中的兩人打暈,然后一邊開始用法術修改對方的大腦,一邊和最后的清醒者對話:
“對了,你們組織對我現在是什么看法?”
“沒記錯的話,你們之前可是把我當成異世界的怪物來看待,因此甚至有種自己是救世者的直覺來著?”
結果令羅納德有些意外。
法術控制中的施術者居然搖頭否決起來:
“經過預言法術的勘定,你并非怪物,而是立場無限傾向于人類的存在。會長認為你是可以交流的對象,而且也不適合施加敵意。只是因為過去遺留的問題,雙方已經無法緩和事態。”
“竟然是這樣嗎……”羅納德語氣有些微妙。
他本想著九戒密會的新會長,是個立場非常極端的狂人。
但現在看來,倒可能是自己的判斷有誤了。
能從之前九戒密會得出的結論中脫離思維慣性,得到這樣的獨立結果,起碼不會是什么三流反派的成色。
就當是打發時間,羅納德和這名施術者繼續對話,在如同閑聊一樣的氛圍中探聽九戒密會的消息。
被圣卡特琳娜之劍控制的家伙也如人所愿。
幾分鐘時間過去,羅納德就了解到了很多九戒密會的信息,而且一部分還是機密中的機密。
就比如對方針對南方大陸本土施術者的計劃。
此行的施術者都是精銳,對這種堪稱絕密的信息也了如指掌。
只是這么說著,羅納德有一種違和感。
雖然得到的都是相當具有價值的消息,但他總覺得這次擄人盤問的行動里,自己忽略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
羅納德逐漸停止對話,開始思索自己詢問信息的全部過程。
法術的監控一切正常——這方面沒有問題。
這三名施術者實力確實不弱——不可能是九戒密會隨意舍棄的成員。
對話中問出的信息——“就是這個!”
想到這里,羅納德突然站起身來。
他徑直走到被控制的施術者面前,在極近的位置上和其童孔對視:
“如果他真能想到這一步,那么對現在的局面應該也有所預料。生命等同于警告信號,絕對不是他留下的唯一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