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船!”
秦宇來到岸邊,望著一兩百米寬的河面上,三人在滾滾的河水中若隱若現,向著下游快速遠去,是一臉不甘和焦急。
幾十名少年趕忙沿著河岸向兩頭跑去,尋找船只。
這么兇猛的河水,首領那么好的水性都不敢游過去,他們自是也不敢。
奈何附近岸邊的船只,早已被收攏入城中,待少年們抬著幾艘小船來到岸邊時,三人早已消失不見。
但秦宇依然帶著人駕船追了上去,這么好的機會,他絕不會放棄。
劃到對岸,五十幾人就兵分兩路,十幾人坐船繼續沿河而下搜索,秦宇則帶著其他人,沿著岸邊搜索痕跡。
“狗東西,老子看你們往哪里逃,跟我追!”
搜索了數里,還真在岸邊發現了三人上岸的痕跡,秦宇頓時冷笑一聲,就沿著腳印像不遠處的大山追去。
而此時山腳下的樹林中,三人正坐在大石上喘息,一個個披頭散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布滿了傷痕。
“大…大哥,不好了,那小子竟然又追上來了。”
劉文秀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起身撒泡尿,可剛尿到一半,就發現了下面田里的秦宇他們,頓時嚇的一個轉身叫道,直接撒在了孫可望身上。
“啊…老三,老子剁了你…”
孫可望被淋的傷口一陣劇痛,一腳就將劉文秀踹翻了過去。
然后看著山下又是咬牙切齒的道:“小畜生,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快走!”說著就提刀向山上竄去。
艾能奇趕忙扶起三哥追了上去。
三人都是打著赤膊光著腳,也就孫可望手中還有一把刀,只是爬到半山腰上,三人渾身被荊棘抓的,就沒了一塊好肉。
好在有短褲護住了襠部,所以問題倒也不嚴重。
秦宇沿著痕跡,足足追了三座山頭,同樣被弄得狼狽不堪,筋疲力盡。
最終還是追丟了痕跡。
而這時天色已晚,四周全是蒼天古木,遮天蔽日,地上的樹葉都有一尺來厚。
沒有了痕跡,想要在崇山峻嶺中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也只得帶著人悻悻而歸。
……
回到城中時,都已經到了黃昏,城中的戰事早已結束。
近五千親衛加老兵,被足足砍殺了三千多,還有一千五百人被繩索捆住,扔在了屋中,若非紅鶯及時制止,怕不是都得被這幫土匪殺光。
牛二同樣將城外的百姓和三千余義軍控制在了手中,畢竟精銳骨干和首領都進了城,牛二只是砍殺了數十人,其余的就都歸順了。
縣衙大廳內。
紅鶯同樣帶著一幫土匪在喝酒吃肉,一個個喝的那叫一個暢快,看著一臉狼狽走進來的秦宇,眾人都是一楞。
“小華王,你們這是…?”紅鶯趕忙從縣太爺的椅子上起身,讓到了一旁。
秦宇狠瞪了她一眼,就一屁股坐下,提起酒壇就猛灌了一口,然后又抓起一只豬蹄啃起來,顯然也餓壞了。
眾人見狀,又開吃了起來,只是吃著吃著就開始嚷著不過癮了。
“大王,今日咱們俘獲了許多娘們兒,弄兩個來讓兄弟們壓壓驚吧!”
“是啊!這沒女人倒酒,他喝著不香呀。”
“不行!誰敢再打這種主意,小心我的劍不認得他。”
紅鶯卻是刷的站了起來,眾人只得脖子一縮,都眼巴巴地望著秦宇。
“都急什么?”
“妞,先將繳獲和戰損匯報一下。”
秦宇一把將她拉回坐下,又沖著其他人擺擺手,讓他們先繼續喝。
“殺敵三千余,俘虜了一千五百余,女子差不多有近千,都被我安置在了一間宅子,我們這邊戰死了三百多兄弟,傷了四百多,錢糧和其他東西我就沒統計了。”
紅鶯說完也是興奮得直發抖。
“嗯,錢糧和其他東西不是你們能統計清的,等一下我自會找人去清點。”秦宇點點頭。
這時,牛二卻帶著人大步走了進來,老遠就哈哈笑道:“秦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怎么樣?有沒有追到那孫子?”
“哎,別提了,那孫子當真命硬的很。”
秦宇一邊招呼牛二坐到自己身旁,一邊又命人再抬些桌椅板凳,端一些酒肉過來。
“那當真是太可惜了呀。”
牛二和秦宇碰了一杯才嘆道。
“牛大哥,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秦宇話剛問完,場中竟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雙方的好漢都是大眼瞪小眼。
“秦兄弟,俺老牛的本事,俺自己清楚,要是單干,怕不是三五月就得被官軍圍了,如今又將八大王得罪死,所以俺和兄弟們商量了一下,今后想跟著秦兄弟奔個前程,不知秦兄弟可愿意接納呀?”
牛二確實知道自己的本事,單干那就是找死,就像以前在谷城他兩千多人馬,依然被孫可望欺負的要死。
可秦宇只有兩三百少年,卻能死死的壓制孫可望,所以他知道玩陰謀詭計,他跟秦宇和孫可望那是根本沒法比的。
“哈哈,牛大哥,你這話就太見外了,有老哥相助,今后何談霸業不成?只是…我這華軍規矩有些多,怕老哥和諸位兄弟不習慣呀!”
“秦兄弟放心,俺老牛竟然選擇跟著你干,今后自然唯命是從,若有二心,猶如此壇。”
牛二刷的站起,提起酒壇猛灌了一口,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帶來的幾名手下見狀,也是紛紛端起酒碗,來到廳中向秦宇拜道。
“拜見華王!”
“好好好,諸位兄弟快快請起。”
秦宇親自來到廳中,將他們扶起,又和他們干了一個,才各自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