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星征途  第兩百零三節:江家劫難

類別: 游戲 | 游戲系統 | 掠星征途 | 蕭時初   作者:蕭時初  書名:掠星征途  更新時間:2021-01-06
 
將石碑放在身前,蘇言雙眼一閉,意念和一身法力一同探入黑色石碑中。

之前只是匆匆一看,并沒有來得及修習,現在卻是有時間了。

一想到這,緊閉雙眼的同時他又道:

“我昏迷了多久?離遺跡開啟還有幾天?”

隨后清脆的聲音傳來。

“明天!”

聽此,蘇言感悟秘法的速度再次快了幾分。

等級:傳承級

介紹:修習后能以自身法力化身五鬼,五鬼屬性各異,各有所長。

金獠鬼:主殺伐,霸道無匹、戰力無雙。

白骸鬼:主亡者,陰沉幽冷、骸骨君王。

暴譎鬼:主暴虐,反復無常、萬念不侵。

暗夜鬼:主掩藏,身化黑夜、無影無蹤。

水斥鬼:主潮汐,浪里白條、水域共主。

等看完這的介紹,蘇言心頭滿是欣喜。

雖說之前那石臺上的金獠鬼死的憋屈,但那只是因為被四人的法器給完美克制了而已,其手上哪怕握著一件防御型法器,之前的結果便不會是那樣。

可即便如此,其在四件法器的聯合攻擊下依舊硬生生承受了下來,如果不是之后的金丹級符箓太陰霸,其最后定然會帶給四人極大的威脅。

半個小時后,成功將這烙印進腦海,蘇言又直接將黑色石碑給收了起來。

看著身側女子頗為異動的樣子,他只當沒看見。

緩緩來到空間中另外三人的尸體旁,將三人的儲物袋全部拿起,強行破掉三人的法力印記后,他開始搜刮三人的物品來。

十數分鐘后,蘇言面帶喜悅的將三個儲物袋拋給面紗女子,隨后又指著其中那個黑色儲物袋道。

“這個黑色儲物袋是我的,先放你那,不然明天鐵定被外面的人收走!”

說著,他又將一個奪自普通散修的儲物袋掛在自己腰側,這個儲物袋中他只隨意裝了一點靈石,外加一些雜七雜八的材料,就算明天全被收走也不會心疼。

做完這些后,他才是重新盤坐在地上,開始運轉落葉決恢復自身法力來。

后背上的傷勢他自己清楚,必須要時刻保持體內法力的充足,以法力壓制傷口。

只有這樣才能讓傷口不再惡化,而且即便是這樣,他這具身體也已經沒了再進一步的可能,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的法力修為也會緩緩下跌。

等到修為跌下筑基的時候,那時他的生命恐怕也差不多到頭了。

因為僅憑練氣期的法力,是壓制不住后背上的傷口的,他大概估摸了下,自己接下來的壽命,約莫也就十年上下了,而且這還是在不動手的前提下,若是和人動手,這個時間還會再短上一大截。

想到這,他心底再次嘆了一口氣,有些可惜在剛剛那三人的儲物袋中沒有找到另外的秘法卷軸,雖然強悍,但是他其實不介意再多學幾門頂級秘法的。

嘆息過后,他下意識的朝著面紗女子道:

“你想要那黑色石碑?”

女人空靈的眼眸眨了眨,隨后輕輕點頭。

見此,蘇言轉口:

“想要我可以給你,畢竟我這也活不了太久了,不過,你手上有沒有強悍一點的秘法?雷屬性的最好!!!”

聽此,女人眼眸微微一瞇,隨后她手中光華一閃,一張青色卷軸出現在她手心,下一秒卷軸直接被她給拋了過來。

蘇言微微一怔,輕聲嘀咕道:

“但是挺相信我,也不怕我拿著這東西跑路?”

在他詫異中,女人聲音響起。

“以你現在的狀態,九成是跑不過我的!!”

蘇言面色一黑,沒有理會。

而是快速將自己意念注入手中的卷軸,很快卷軸上記錄的秘法呈現在他腦海中。

癸水陰雷

等級:傳承級

介紹:神通級紫霄神雷下分五系,庚金劫雷、乙木正雷、癸水陰雷、丙火陽雷、戊土冥雷,癸水陰雷乃五者之一,屬性陰寒、霸道噬骨!

眼前大亮,他原本以為能從女人手中要來一門高級秘法便頂天了,卻沒想到對方隨手扔給他的,居然是一門如此強悍的雷法。

而且最主要的,這還是一門與神通級秘法有牽扯的傳承級秘法,其價值遠遠不是普通的傳承級秘法能比擬的。

作為一個聯邦正式掠星師,如今分他也并非什么都不懂,至少無垠星海中的秘法等級他還是知道的。

初級、中級、高級、鎮世級、傳承級、神通級……

原本來到這個世界,想著能拿到一門鎮世級秘法就不得了了,甚至還做好了實在不行,就多學幾門高級秘法也行的想法。

畢竟當初那出身名門的有巢嫣然,其所修習的星府鎮封類秘法,也不過是高級的“星府鎮靈書”,由此便可見頂尖秘法的罕見。

本來在看到那的傳承級時,他就已經足夠興奮了,只不過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但是此時,他卻是再也忍不住,一個人盤坐在地上傻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看的旁邊的面紗女子身軀一顫,趕忙和他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很快,蘇言重新回轉過來,他轉頭掃了一眼面紗女子,隨后他神色一怔。

“你跑那去干嘛?”

話畢,也沒理會更多,他再次道:

“除了這癸水陰雷,你還有其他四門雷法嗎?”

女人沒有挪動,依舊站在遠處,只不過微微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

“這癸水陰雷卷軸是我無意間得來的,乃是紫霄派的鎮教秘法,你學習之后盡量不要在人前使用,否則定會惹上大麻煩。”

聽此,蘇言眉頭輕輕一皺,隨后他又道:

“我需要其他的四門雷法,另外還需要一滴雷屬性神獸的精血,能比肩真龍的那種,你有時間幫我注意一下!”

說著,他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黑色石碑,隨后毫不猶豫的將之拋給了對方。

女人下意識的接過石碑,空靈眼眸眨了眨,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完全沒想到,蘇言居然就這么輕易的將這術法石碑拋給她了,要知道這可是一門傳承級術法石碑,和那一次性的傳承級術法卷軸可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

即便作為一個大教圣女,根本不缺各類資源,但是這塊石碑對她來說,也同樣是一筆龐大的財富,只要使用得當,那么幾乎就意味著,她以后將擁有一顆永遠不會枯竭的搖錢樹。

更重要的是,她以后將不用再受任何掣肘,幾乎可以自成一派。

畢竟圣女也是人,她身后源源不斷的資源也是身后依附的勢力提供的,既然收了對方的資源,那么受掣肘也是必然,但是現在,她卻有了反抗的資本。

因此即便以她的見識,此時心頭依舊是生出了不小波瀾。

這是她之前契約那條驪龍時都未曾生出的。

并不是說驪龍不珍稀,正相反,龍族的珍稀程度超乎想象,可是這種珍稀是相對的,其作為寵物自然是天大的助力,可是其卻無法創造價值。

除非她將驪龍給轉手出去,那么其將會帶來一筆恐怖的收入,純血龍族,其價值必然是無可估量的。

可是很顯然,只有傻子才會那么做。

但是這傳承石碑卻是不同,其可以無限烙印出一張張一次性秘法卷軸,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財富。

見到女人沉吟了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蘇言沒有一皺,作勢就要起身收回石碑。

“不答應是吧,不答應算了,石碑給我!”

這時女人反應過來,她急忙的將石碑收入了手中空間戒,并且小聲道:

“同意,誰說不同意了,我會幫你注意的,可是………你背后的傷怎么辦!!!”

聽此,蘇言無謂的揮揮手。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目光一抬,視線看向他。

蘇言也不閃不避,直直的與對方對視。

開玩笑,傳承級秘法石碑都給了,要是連名字都不知道,將來還怎么找人?

很快女人敗下陣來,率先收回了目光,同時口中也是道。

“天凰圣女,你以后要找我的話用這個名號就能找到。”

可是她話音才剛落,蘇言聲音立馬響起。

“天凰個錘子,我要聽的是你的真名,那鬼基霸天凰教老子壓根就沒聽過!”

“你”!

聽到他的話,女人眼睛瞬間一瞪,一身氣息眼看就要釋放。

誰知蘇言這時卻是轉口道:

“怎么,要欺負病號了?我就知道某人其實早就忍不住了,只不過一直在裝而已,唉,虧得我還救了她兩次,最毒婦人心啊!!!”

聽得這,女人好看的眉頭挑了挑,拳頭也是狠狠握緊,差點爆出粗口來,才這一會,差不多比她之前數十年所發的火還要多。

“兩次?那請問還有一次是哪次呢?”

忽然,女人突然揪住了蘇言之前話中的信息,口中語氣也是漸漸冰冷。

蘇言心中一顫,暗罵自己嘴賤,看著女人突然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的一沓厚厚卷軸,最后他只能咽了咽口水,強行解釋道。

“哈,口誤,口誤,一次,只有一次!”

女人空靈眼眸依舊在注視,感覺到莫大壓力的蘇言,干脆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危就不險了。

第二天,伴隨著空間的正中一道扭曲漩渦的出現,兩人再次將空間中收拾了一番,隨后才是踏入了這漩渦之中。

山崖外,兩人一前一后的從禁制裂縫中跨出,在看到面紗女子后,兩位綠葉商會的金丹真人輕輕松了口氣,隨后有綠葉商會的女性弟子簇擁了過來。

而蘇言的待遇則是天差地別,在他出了禁制裂縫后,兩位四大勢力的弟子快步走了過來,隨后強硬的從他腰側扯下儲物袋,并且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

最后沒有發現別的后,他們再次將儲物袋還了回來。

只不過此時儲物袋中的東西已經是少了一半,比起進去之前規定的還要多拿走了一成多。

對此,蘇言淡淡掃了這兩名弟子一眼,兩人則是一臉傲然的和他對視,臉上神情那叫一個囂張,就差沒寫上一句話。

“咋的,你有意見?”

對此,蘇言收回目光,沒有理會兩人,這個儲物袋中本來就沒什么東西,就算兩人全拿了他都沒意見,真正的好東西全在面紗女人那呢。

再加上后背上的傷勢,他更加不會理會兩人。

很快,在兩人嘲諷的目光中,他輕步離開了這山崖。

山崖邊的綠葉商會駐地,蘇言在一位女性弟子的帶領下,一路朝著駐地里側走著。

這名女性弟子乃是綠葉商會最普通的弟子,連真傳弟子都不是,一身修為不過才練氣中期。

她此時走在蘇言前面,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時不時的回頭仔細打量蘇言一番,眼中滿是新奇。

在她的印象中,圣女大人一直對所有男性都是不屑一顧的,就連商會中的幾位男性金丹真人,對她都是極為恭敬。

她也從來沒見過圣女大人對哪位年輕公子有過任何側目,更別說是喚人去她的個人空間了。

眼前的蘇言,這是獨一份,因此,這個女弟子才會如此好奇。

見到女孩不斷回頭打量自己,蘇言嘴角一撇,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后只聽他開口道:

“小妹妹,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女弟子連忙點頭。

很快蘇言道:

“你們圣女平日里性格怎么樣?”

聽到他的問題,這名女弟子一邊朝前走著一邊努力思索,很快她眼中一亮。

“我們圣女乃是整個東河州第一圣女,是整個東河州所有年輕一輩的夢中情人,她性格清冷、高貴,但是對我們這些普通女弟子非常好,經常給我們解答修煉上的難題,有時還給我們修煉資源,是很好很好的姐姐!”

聽此,蘇言心中怔了怔,他沒想到面紗女人居然有著這樣的一面。

不過很快他在心里邪惡的笑了笑,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我和你說啊,你們的圣女姐姐的確是個好人,但是他卻有一個很大的癖好,你知道是什么嗎?”

聽此,這小姑娘眼中露出強烈的好奇,臉上紅撲撲的,小聲的問道:

“是什么呀?我不知道!!”

蘇言見此,朝著小姑娘招招手,示意她將耳朵湊過來。

很快貼在對方的耳朵上輕輕的道:

“我和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不然你們圣女饒不了我的。”

小姑娘連連點頭,十分配合,蘇言嘴角的笑容更加強烈一分。

再次道:

“我問你,你們圣女是不是從來都對男性不屑一顧?”

小姑娘趕忙點頭。

然后蘇言又接口。

“她是不是對你們女弟子格外好!”

小姑娘又是點點頭,而下一刻蘇言突然開口的話卻是讓她身體一怔,直接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她是百合!!!”

小姑娘怔怔的待在原地,目光愣愣的看著蘇言,小眼睛半天都沒眨動一下。

這時蘇言最后再次添油加醋。

“我就是因為知道了她這個秘密,所以她才會把我叫過來,為的便是給我封口費,或者是讓我永遠閉嘴,如果我等會沒有出來,你記得將這個秘密永遠藏在心里,知道嗎!!”

小姑娘俏臉煞白,被蘇言這話嚇得不輕。

很快,兩人來到了帳篷群里側的一個帳篷前。

走進帳篷,蘇言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其看到蘇言進來后,直接拋出了一個黑色儲物袋,蘇言接過后,輕輕感謝了一句,然后直接朝著帳篷外走去,沒有絲毫拖沓。

等到他走到帳篷門口時,這時身后傳來了輕輕的三個字。

“尹妙汐”!

蘇言身體微微一怔,隨后才是反應過來,知道這應該是女人的名字。

本想再回頭看一眼,只不過此時帳篷門口的白紗已經重新落下,而這時帳篷中再次傳出了女人空靈的聲音,只不過這次是召喚那名商會女弟子。

見此,蘇言心中一跳,趕忙頭也不回的朝著綠葉商會駐地外飛奔而去。

等到他剛走出這駐地大門數十米,身后的綠葉商會駐地中突然傳出了一陣清冷的氣息。

這氣息中帶著冰冷與的憤怒,而蘇言身后的脖頸一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隨后本能的再次加快了速度。

駐地中,尹妙汐面色清冷,即便臉上帶著面紗,卻依舊能清晰感覺到她臉上的冷意。

身側,那名商會女弟子身體瑟瑟發抖,臉色有些煞白。

三個月后,蘇言一路從月牙城趕到了東河州州城,然后在東河城待了一個月后,他又一路出了東河縣,朝著東河州其他幾縣而去。

一年后,將整個東河州全部逛遍的蘇言出了東河州,來到了與東河州比鄰的東詠州,同樣作為大元國七州之一,東詠州絲毫不比東河州小。

兩年后,再次將東詠州逛遍的蘇言又一次出了東詠州,趕往了大元國另外的五州。

八年后,大元國國都,大元書院門口。

大元書院,雷靈院副院首開口朝著身前的身影挽留道:

“江兄,辛苦你這一年來為書院所做出的貢獻,不過你真的決定要走嗎,有我們出手幫你壓制,雖說無法治愈你背后的傷口,但是再幫你延緩幾年壽命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站在他身前的,乃是一個白發蒼蒼,面容褶皺的老者。

老者輕搖頭,隨后以沙啞的聲音回絕道:

“不麻煩大家了,生死有命,該來的總會到來,不如放的瀟灑點!”

這老者正是游歷整個大元國八年之久的蘇言,在這八年中,他雖然將這整個大元國都游歷了一遍,最后更是在這大元書院中教起學來。

可即便他極力控制,但是依舊無可避免的出了數次手,導致還未抵達十年之期,便已經幾乎到了生命盡頭,如今的他頂多還有半年壽命。

而趁著這半年,他最后還想回東河州的云盤縣看看,因為這具身體畢竟是出身云盤,在云盤縣還有他的父母、叔伯等親人,雖然原主已經死亡,但是他心底深處最后還有一絲執念,那便是再回去見見自己的親人、父母。

對此,蘇言也并不想拒絕,畢竟借了這具身體近十年,就當是還債吧。

在大元書院雷靈院一眾教書先生感嘆的目光中。

蘇言踏著殘陽,緩緩消失在了大元書院街口盡頭。

在他身影消失的剎那,一眾教師一口同聲道:

“江兄,一路走好!!!”

龍呈縣,龍呈密林外圍,一道蒼老身影正穿行在密林之中。

這道身影雖然佝僂,但是其前進間腳步依舊沉穩,虎虎生風。

這人正是蘇言,花費三個月功夫,他一路從大元國都回到了這龍呈縣。

如今的他,所剩生命已經不足兩個月,一身修為也已經掉下筑基,保持在了練氣巔峰。

按理來說,此時的他應該是腳步搖曳,咳嗽連連才對,可是事實卻完全相反。

此時他只感覺全身充滿了力氣,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一般。

對此,他自然猜測到了這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異樣,因為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沒做,那便是布置世界位面坐標。

以后若是他還想來這山海界,那么這個世界位面坐標極其重要,因此,他回到了這個曾經渡劫時所選的密林。

作為一個人跡罕至的險地,這里是他布置世界位面坐標最完美的地方。

等到深入密林十數里,蘇言的腳步緩緩慢了下來,十數分鐘后,一座熟悉的山崖出現在了他眼前。

正是他當初渡劫時所選的山崖。

走到山崖下方,緩緩推開一堆用于掩飾的碎巖,很快一個小巧的洞口出現在眼前,正是當初他離開時掩飾住的山洞口。

鉆進山洞,蘇言微微感受了一會山洞中的氣息,片刻后他確定,在他離開后的近十年里,這里沒有外人來過。

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為別的,只因為這里便是他選擇布置世界傳送信標的地方。

腰側的儲物袋光華一閃,隨后一連串玩意被他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

正是那布置位面傳送信標所必須的東西,八年時間,雖然一直都在不斷游歷,但是布置位面信標所需的東西,他自然早已準備好了。

因為制造這些玩意雖然所需要的材料很多,但是卻并不是太珍惜,十分容易購買,再加上八年前在那遺跡地底所得到的靈石夠多,因此,這些東西事實上他五年前便已經全部收集好了。

將東西取出后,蘇言很快便將這個信標安裝好,其實說是位面信標,其實就是一個散發特定頻率的裝置。

這個特定頻率是他事先設置好的,一般情況下只有事先熟知這個頻率的人才能捕捉到。

當然,不排除一些聽力極為敏銳的星空巨獸剛好路過的情況,但是這種幾率極小極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裝置可將這個特定的頻率傳遞到星空深處,只需要等到日后身在華夏東方聯邦的本體實力夠強。

到時便能捕捉到這個頻率,從而借助這個頻率的指引,一路跨越遙遠的星空,再次降臨這個世界。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在將這個世界信標安裝完畢之后,蘇言再次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個黑色磨盤,這乃是這山海界特有的玩意,被人稱為陣盤。

只要拿著這東西,那么即便是不懂陣法的人也能輕易布置禁制陣法。

而此時他手上的這兩個陣盤,正是他從大元國都的交易市場中交易而來的。

一個上面布置著名叫“易像掩息陣”的陣紋。

乃是一個用來掩飾洞府的陣法。

而第二個則是“二元暴火陣”,這是一個用來防御的陣法,防止外人進入洞府的。

這個二元暴火陣并不是多么強悍的陣法,一個筑基修士便能很快破解,但是其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便是自爆,這個陣法一旦從外面破解,那么便會直接自爆,從而將陣內的世界信標毀壞掉。

至于說為什么玩布置這個陣法,蘇言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

因為雖然有著另外一個陣盤的掩飾,但是畢竟他這次回歸聯邦之后還不知道得要多久才能再次回來。

有可能是十年,也有可能是百年,甚至還有可能是千年。

如此長的時間中,他根本無法保證這個山洞一直不會被外人發現,而若是被人發現的話,若是不識貨的人還好。其可能會直接將這信標裝置給破壞掉。

那樣他自然也不會再傳送過來,可若是碰到識貨的人,認出了這傳送信標的作用,最后來個守株待兔,那這樣的結果就難以想象了。

若是等過了十幾年本體傳送過來,到時這邊正潛伏著數位甚至十數位元嬰修士,那蘇言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結果。

因此,他這才是刻意準備了這個二元暴火陣盤。

再次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四塊靈石,隨后他在兩個陣盤每個鑲嵌了兩塊。

在鑲嵌上靈石之后,兩個陣盤很快便開始了工作,不過十數秒功夫,兩座陣法便已經布置完畢了。

這兩個陣盤上鑲嵌的四塊靈石和其他靈石不同。

這四塊靈石個頭更大,靈石中蘊含的能量也更強,比之他儲物袋中的中品靈石更加高級,正是他特意換來的上品靈石。

因為并不知道具體需要多久本體才能過來分緣故,而每塊陣盤之上又只能鑲嵌兩塊靈石,若是詠中品靈石的話,因為其內蘊含能量并不豐富分緣故,頂多只能維持兩塊陣盤十年左右的工作時間。

而十年時間,對于相隔遙遠的華夏東方世界來說,對于目前還只是一級巔峰的本體來說,顯然并不太可能跨越無盡虛空,再次降臨這山海界。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他才特意換來了這四塊上品靈石。

比起中品靈石來,上品靈石中蘊含的能量足足強上百倍,不說能讓這兩塊陣盤持續工作千年,但是幾百年時間還是能做到的。

而幾百年時間,蘇言已經有足夠信心,到那時若是這世界信標還未被毀壞,定能跨越虛空降臨。

世界信標布置完畢,兩座陣盤也成功啟動,很快,蘇言退出了山洞,重新用碎石將山洞洞口掩埋住后,他再次一路朝著密林外而去。

此時他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他必須抓緊時間。

龍呈密林外,一輛馬車正停在這,正是他事先安排好的,等到他重新從龍呈密林中走出后,馬車再次飛速朝著云盤縣而去。

又是一個多月后。

云盤縣,鐵索河上游。

越過鐵河派不遠,在這鐵索河邊有一個小鎮,這個小鎮叫做鐵門鎮,人口不多,不過萬余人。

但是這座小鎮卻是鐵河派下轄不多的,完全掌管的鎮子。

在這個鎮子中有三個家族,這三個家族正是這鐵門鎮的最大勢力。

雖然三家都是依附于鐵河派,但是派系不同,因此,三家的關系從來都不和睦,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這基本已經是整個鐵門鎮的日常。

但是近半年來局勢卻是有了變化,鐵門的另外兩家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開始合起伙來對付江家,而且出手也是一次比一次嚴重。

近半年來,整個江死亡的嫡系族人便不下數十,這還是嫡系,如果再加上旁系和傭人,更是要再翻上幾番。

對此,江家束手無策,只能常日緊閉府門,同時還將在外修習的子弟全都召集了回來,似乎在共商計策。

這日,一大群人影從四面八方涌來,他們雖然衣著分為兩派,但是目的確是出奇的一致,皆是聚集到了江家大門口,將江家死死圍住。

很快從兩堆人影中各自走出了一位中年男人,這兩人面容剛毅,雖然身上日子不強,只不過練氣巔峰,但是他們身上皆是有著絲絲上位者的氣息,顯然是那種平日里有些身份地位的人。

這時外圈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是劉家和李家的家主,兩人今天居然同時來到了江家門口,這是準備一次性徹底將事情解決么?”

“嘖嘖嘖,今天有好戲看了!”

在一眾行人的議論聲中,這時江家的大門終于是緩緩打開,隨后一連串的江家子弟從大門中走了出來。

見到江家眾人前為首的身影,這時劉家和李家兩位家主同時大喝道:

“江賀,你當真不答應?要知道白羽公子乃是鐵河派副掌門大人的獨子,他看上你家江婷那丫頭乃是你們江家的福氣,若是你再冥頑不靈,那么今天以后,鐵門鎮將再無江式一家。”

說著,兩人身上氣息一放,練氣巔峰的氣息雖然不強,但是放在鐵門鎮中卻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除了他們外,整個鐵門鎮中也只有江家家主江賀達到了這個層次。

而現在,以二對一,江賀自然不可能是對手。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江賀依舊沒有畏懼,他前跨一步,雙手擺開架勢,直接朝著身前兩人迎去。

在人數的壓制下,很快江賀便招架不過來,被劉家家主一掌拍中后背,隨后其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重新倒飛回了江家人群中。

見此,江家眾人大驚。

“家主!”

“大哥,你沒事吧!”

見此,劉家和李家兩位家主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冷笑,下一刻他們腳步一踏,就要再次出手。

可就是這時江家人群中竄出一道黑影,隨后眾人只聽到啪啪兩聲。

然后劉家和李家兩位家主的身影瞬間倒飛而出,口中血液飛濺。

等到看清楚出手之人,劉家和李家兩位家主紛紛大駭。

“江白,你居然已經是準筑基了,果然,不愧是我們鐵門鎮百年來天賦最強的人。”

“你不是十年前就失蹤了嗎,現在怎么會突然出現?”

聽此,這位突然出現的男子冷喝道:

“現在不出現,難道等到你們將將我江家滅掉以后再出現?”

話畢,他身影再次飛出。

啪啪!

劉家和李家兩位家主的身影再次倒飛出去,這次兩人徹底沒了動靜,顯然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在兩位家主昏死過去后,頓時兩家人群中閃過幾分騷動。

見此,那位被叫做江白的中年男人就要乘勝追擊。

可是這時兩家人群突然散開,隨后一個身著白袍的青年從后方走上前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刀疤臉大漢。

江白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顯然并不認識這位白袍青年。

可是這時他身后的江家人群中走出了一個淺綠長裙的女子,這女子約莫二十四五,一頭青絲束于腦后,面容精致,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一席淺綠長裙的包裹下,更顯誘人。

正是當初在鐵河派修行的江婷,經過近十年的出落,如今其已經是方圓百里內有名的美女。

可就是因為美貌與實力并不成正比,其也同樣被很多花花公子所窺伺。

而眼前的這位白袍青年,則正是那眾多花花公子中,背后能量最強的那位。

身為鐵河派副掌門獨子,其修行天賦并不出眾,反而是有著一顆遠超同齡人的色膽,幾十年人生下來,其玩過的女子已經不下數十。

尤其是在宗門中無意看到江婷后,其更是驚為天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開始瘋狂追求。

在江婷數次拒絕之后,其不僅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最后干脆是指使人刻意刁難。

而江婷那位筑基期老師也因為畏懼副門主的緣故,干脆閉起關來,絲毫不理會自家弟子。

最后實在是迫于無奈,江婷選擇了返回家族,可是這白袍青年依舊不死心,一路從鐵河派追到這里,最后則是上演了這一幕。

在江婷告知眼前的白袍青年就是那紈绔后,江白眼中冷光一閃,隨后身形再次朝前激射。

見此,白袍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懼意,他微微后退幾步,下一刻他身后的兩位刀疤臉大漢直接跨步而出,朝著前方射來的江白迎去。

砰砰!

伴隨著兩道沉悶的轟擊聲響起,兩位刀疤臉大漢的身影猛地倒飛而出,下場和那劉李兩位家主一樣,直接癱倒在地面,再也站不起身。

兩人身形雖然魁梧,身上氣息也不弱,皆是練氣巔峰,但是江白卻不是普通人,作為一個準筑基修士,其一身實力遠不是普通練氣巔峰修士能夠比擬。

所謂準筑基,其實便是已經參透筑基期的瓶頸,離筑基修士只不過一步之遙。

在具體點形容的話,那便是體內那道筑基期的水晶屏障已經被轟出一道裂縫,只需要再努力一段時間,百分百可以成就筑基。

因此,他的實力可以說是十倍于普通練氣巔峰修士,這也是兩個刀疤臉大漢被他一擊秒殺的原因。

此時這白袍青年終于是露出了恐懼,他不復之前的囂張,雙腿哆嗦著后退,同時口中也開始求饒。

“不不,你不能動我,我爹是鐵河派副掌門,即便你是準筑基修士,只要動了我,日后也絕不會好過!”

聽此,江白眼中冷光一閃,他口中冷喝道:

“廢物東西,除了有一個好爹,你還有什么用處?一無是處就算了,更惡心的是你居然還精蟲上腦,我今天就來教教你,什么叫做禮貌!”

說著,他雙腿在地面一蹬,隨后整個人朝前沖出,右手手掌化爪,朝著這白袍青年咽喉探去。

其手臂間有濃郁的法力在波動,很顯然這次下手并不輕,誓要給這白袍青年一個慘重的教訓。

“記住,我這是替你爹管教你,既然他教不好你,那我江白今天就來教教你到底該怎么做人。”

話畢,他右爪已經到了白袍青年的脖頸前,要看便要鎖住其脖子。

可是這時場中突然響起一道如炸雷般的冷哼聲。

這道聲音一出,頓時江家府邸門口的所有人皆是軟倒在了原地,同時江白眼中也是一顫,發現自己身體此時無法動彈絲毫。

下一刻一道冷漠的聲音在上空響起。

“我古松的兒子,還輪不到一個練氣期的螻蟻來帶代我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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