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大帝覺得有些不對,特別是對方光禿的后腦勺,以及衣服后面的字眼……
這時,望遠鏡中的人也轉過了頭,像是能察覺到這邊的目光一樣,就往這邊望了過來,黑紅色的面具下,一雙眼睛似乎在瞧著他。
“啪嗒”
望遠鏡從手中脫落掉在地上,大帝往后退了一步。
“BOSS,你怎么了?”
臉上戴著墨鏡的手下,看見自家BOSS的表現有些奇怪,不由就詢問道。
“呃,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段歌曲旋律,現在想要回去寫歌!”
大帝的額頭上有著些許汗珠,解釋了一句。
“現在?”
臉上帶著黑墨鏡的手下有些不可思議。
“對,就現在。”
大帝點頭。
“等等,大帝,你剛才不是已經應下了?”
旁邊,另外三名黑幫老大,有些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反悔了,不想出力了?”
“啊,這個啊,我只是突然覺得我的企鵝物流,的確沒對地下黑市做出什么貢獻。
而站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也確實是不道德的,所以,經過深思熟慮后,我決定把地下黑市的管理權交出來。
把它交給更符合身份的人,比如你們……”
“誒?!!!”
三道驚詫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確定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我大帝是什么人,答應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就像我的企鵝物流一樣,送必達!”
他的腳步往后退去。
“所以,以后黑市有什么問題或者麻煩,都不要來找我,事情就這樣,我要回去寫歌了!”
大帝轉過了身,就帶著一群還有些發愣的手下,快步地往來時的道路走去。
在他離開后,三名黑幫老大有些面面相覷,南老大更是直接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你們說大帝這家伙,該不會真是搞音樂,然后把自己給搞傻了吧?”
“誰知道呢,但對方都明著這樣說了,就不可能隨意反悔,嗯,話說,你們不會因為那家伙的直接放棄,就打算爭強這里面的份額吧?”
東老大瞇起眼詢問。
“當然不會,我們沒那么傻,萬一對方是虛晃一槍,其實就是想要看到我們內斗,然后坐收漁翁之利,那不就虧大發了么?!”
北老大打了個哈哈。
“好,那利益分配的事情,就按照我們之前商定好的……”
東老大的話沒有說完,聽得身邊砰的一聲炸響。
“抱歉抱歉,原來你們人已經到了,剛才沒發現你們,還真是對不起。”
跨越了兩百米,沒有用飛的方式,而是直接從那邊跳過來,吳克落在了人群中間,卻是站在龜裂的地面上,對著被氣浪掀翻的周圍人說道。
“既然都來了,那么,我也該收拾臭魚爛蝦了!”
吳克擼起了袖子,伴隨著一聲槍響,痛苦哀嚎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企鵝物流主營的是運送貨物的生意,在龍門那邊,他們有一個長期客戶——烏頭幫。
然而,前陣子的時候,在企鵝物流的運貨員,將貨物運到那邊后,接頭的烏頭幫卻是消失了。
作為長期的合作客戶,主要是烏頭幫還欠著他們一筆款項,大帝也就讓人打聽了一下這里面的情況。
結果,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就發現龍門那邊,不僅是烏頭幫消失,還有其他許多黑幫也都一起消失了,除了鼠王會之外。
本以為是那邊的鼠王會里的鼠王動的手,但自家的運貨員卻是在打聽的途中,聽到了一起有趣的江湖流言。
據說,只是據一個跟鼠王會的高層干部,有八大姨七大姑關系的人說,那些個黑幫其實是被一個禿頭、自稱SB的家伙,在一夜間鏟平掉的,卻是跟鼠王會的關系不大。
原本,這事無論是真是假,都和他大帝沒什么關系,他也只是把這件事,當做是一件趣聞來聽。
直到剛才,從望遠鏡里見到了那人之后,卻才有些回想起前不久的這件事情來。
而龍門雖然與哥倫比亞距離遙遠,但要說巧合,就能碰到一個禿頭特征、還自帶SB標簽的家伙,并且同樣是在晚上,來找黑幫份子的麻煩,卻也未免有些太巧了。
他大帝倒不是聽風就是雨、聽到打雷聲就會被嚇到的人,只是剛才在望遠鏡里,對方碰上自己的那雙眼神,卻是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不妙。
這里面倒沒什么道理,就是一種見識過太多人后,在見到一個陌生人所產生的一種自覺性判斷,因為這種直覺判斷,大帝選擇了退卻。
只可惜,還沒等他跑遠,其他三大黑幫的那邊,戰斗就已經宣告結束。
哥倫比亞的黑幫實力并不弱,能夠壓服許多傭兵團,就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
然而,他們面對的是一個認真收拾垃圾的SB,只能是以悲劇來收場。
“都別動槍,讓我來和他談談!”
大帝阻止了手下人準備開槍的舉動,迎著打倒一堆人后,面色卻依舊平靜、正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的面具人,就上前了一步。
“你好,請問有什么是需要我們企鵝物流幫忙的?”
大帝表現得很客氣,卻是在回想著前陣子,有關龍門那邊所謂SB的傳聞故事。
據說,那是個豪氣干云、身長八尺的人物,為了一個貧民窟的女孩,才做出鏟平龍門黑道勢力的行為!
“若是沒錯的話,剛才應該就是你在這邊,拿著望遠鏡望我的吧?!”
吳克蹲下身,他不喜歡俯身、以高姿態看人,卻是與身高有些矮小的大帝平視著。
“而如果沒弄錯的話,你和我打倒的那些人也是一伙的,對么?!”
豎起右手拇指戳了戳后面,后面,那群哥倫比亞的大黑幫的人和老大,都已經被打成了豬頭,多數手腳骨折地正在那邊躺尸。
“不不不,我們企鵝物流雖然和黑幫有一定的生意往來,但我們可不是什么黑幫,我們就只是個物流公司而已。”
大帝擺手否認。
“可剛才我問過那邊一個家伙,他說你是西哥倫比亞的黑道教父,人稱‘地下世界的皇帝’。”
“這是個天大的誤會,雖然我的確有皇帝的外號,但這說的卻是‘說唱皇帝’,我其實是個說唱歌手,這是我的名片……”
大帝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歌手名片,遞給了面前的面具人。
“壬塞唱片公司簽約歌手,圖.派克?”
吳克有些懷疑這張名片的真實性。
“不相信的話,你看那邊,那是我上次的演唱會海報。”
大帝指向了街邊的墻壁,上面的確貼著一張海報。
“史上最強說唱天才,說唱的皇帝,3月26日在弗洛達廣場傾情演出……”
看了看海報上嘻哈風格過于夸張的企鵝照片,又看了看一旁身邊跟了一群持槍戰斗人員,卻同樣是同種嘻哈風格打扮的大企鵝。
對比一下,好吧,同樣都是嘻哈企鵝,這確實很有說服力。
至少,吳克就沒有見過除眼前之外、會是以直立大企鵝模樣示人的家伙。
“好吧,我相信你的身份,對了,你剛才說你們是個物流組織?”
“是的。”
“那正好,我有個忙需要你們幫一下。”
“呃……好的,請說!”
“看見那群被我打倒的壞家伙沒有,你知道哥倫比亞這邊有什么寧折不屈的正直法官嗎?”
“我知道。”
“那好,我想打包這些壞家伙將他們送過去,我曾在哥倫比亞這邊待過一些時間,也是比較認可這里的法制。
相信只要有一個正直的審判者在,就能給予這群壞家伙應有的審判和懲罰,所以,我自己就不越俎代庖了。”
“誒?”
“這個活你們干不了?”
“不,我們可以干。”
“那就好,這事交給你們了,另外告訴我那些家伙的老巢在哪里,我去給你們物流公司,拿點辛苦費來,不能讓你們白干活!”
大帝:“……”
打完壞蛋摸老巢,對于這個流程吳克老熟了,卻是嫻熟地抄完了兩個大黑幫的老巢,就提著一堆財物來到了第三個大黑幫,北哥倫比亞教父的老巢這邊。
在這里的一個地下倉庫中,吳克發現了一個大牢籠。
牢籠前面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26的編號。
里面關著的,是十幾個腳上被捆著鎖鏈,薩卡茲族的孩童。
這些孩子面黃肌瘦,見到有人到來后,眼睛無神地湊過來。
或走、或爬,來到牢籠旁一排像是飼料槽、不,應該說就是飼料槽的旁邊。
抬著腦袋,注視著他,似乎在等待被喂食。
“人口買賣?!”
吳克瞇起眼,流露出一些危險的神色。
“有人嗎,這里的人難道都死光了么,倒是應一聲啊,黑幫難不成還有停業休息的?”
一個薩卡茲和一個黎博利來到了這里,喊話的是那個薩卡茲。
從對方隨身佩戴的武器,以及走路的那種隨時可以拔出腰間配槍的姿勢卻是能看出,這是個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戰士。
正在主房里找食物的吳克走出來,看著走進來這個黑幫駐地的兩人,就開口詢問道:“你們是誰,來這里是干嘛的?”
“我誰,我是你家組織的客戶大爺,趕緊的、別廢話,把我們寄送到這邊的貨物拿出來。”
吳克皺了皺眉:“你們的貨物?幾號?”
薩卡茲男人拋過來一張黑卡,只見上面印著‘26’。
“你指的貨物,是那群薩卡茲族孩童?”
“當然,不然還有什么?”
“你是人口販子?”
“不是,話說,你一個黑幫小嘍啰哪那么多廢話,趕緊的給大爺去取貨去。”
不是的這個回答,讓吳克的眉頭皺得更深,他看著薩卡茲男人,想了想才又說道:“你們跟我一起來吧,那些孩子都在地下倉庫里。”
吳克一手拿著找到的食物,一手招呼這兩人跟自己過去。
薩卡茲男人沒遲疑、似乎這是常見的操作,帶著旁邊穿著白大褂、頭上有著翎羽的黎博利族男性跟上。
“咦,今天這里怎么這么冷清?”
但跟了一會,薩卡茲男人便感覺有些奇怪。
“哦,你說這個啊,這里大多數的人都去吃飯了,跟著老大一起,至于剩下的,也都在房子里睡覺,等下也要一起過去吃飯。”
吳克回答了一句實話,畢竟牢飯也是飯,而被打暈過去的休息,難道就不是睡覺了么?!
“哈哈,那你一定是個新加入幫派的小菜鳥,備受幫派老人的欺壓。”
薩卡茲男人似乎是個話嘮,明明剛才還讓他別廢話的。
吳克沒有回話,帶著這兩人就進了地下倉庫,一路到了牢籠前。
薩卡茲男人數了數里面的小孩數量,點點頭,卻是夸獎了一句。
“你們這個黑幫照顧得還不賴,居然一個孩子都沒有死掉。”
說完后,這家伙就對旁邊穿著白大褂的黎博利男性開口。
“諾本博士,這就是第一批孩子,你看一看,喂,那邊的黑幫新人,還愣著干嘛,打開牢籠啊!”
吳克想倒是看看這兩人打算做什么,卻是走到牢籠面前。
身子擋住后面兩人的目光,就用手把門鎖鎖鏈上的大鎖頭給掐掉,打開了牢籠門。
“這看起來像是個健康的……”
諾本博士走進去,拉住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個孩子,檢查了下身子,就有些疑惑地說道。
“健康的、感染礦石病的孩子都有。”
薩卡茲男性倚靠在牢籠門口,回答了他的疑惑。
“可這和說好的不太一樣,你們說的,只是提供一些感染了礦石病的孩童。”
白大褂上有著倒缺口無限符號、加減圖案的諾本博士,面色有些遲疑起來。
“這有什么關系,不是感染者的孩子,你們弄點源石弄成感染者就行了。
反正,這些她們都是戰爭孤兒,沒有人會在乎她們的生死,你們萊茵生命,盡管拿去做實驗就是了。”
薩卡茲男人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是隨意。
“萊茵生命?實驗?什么實驗?”
“是治療礦石病的實驗!”
聽見有人問話,諾本博士卻是有些緊張,立馬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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