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世界很大,有誰想要和我一起去看看,發出組隊邀請的細菌并沒有實現自己的菌生目的,在下一刻,它就被密密麻麻的惡念黑刺給刺穿。
而不僅是它,其他進入這具身體的病毒細菌們,也都遭遇了襲擊。
“什么東西……”
“開玩笑,本大爺我可是……”
“我XXX菌怎么會死在這里……”
驚恐、憤怒、慌張的聲音此起彼伏,而無論病毒細菌們做出何等反應,不管是逃跑也好、發動相應的攻勢也罷,迎接它們的都是被惡念黑刺貫穿軀體的下場。
“人體中怎么會有這種恐怖的存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超級免疫體質人,體內的免疫細胞嗎?”
此刻,躲在一堆闖入人體的病毒雜菌背后,一只體型瘦長的病毒想起了曾經一些同伴說過的故事,而看著前面的病毒細菌成批成批被殺死,它的思緒也是飛快地轉動起來。
“不行,不能在這里等死,必須想辦法,不然,等那玩意攻擊過來,我也會被殺死掉的!”
望著越來越靠近這邊的黑刺荊棘,盡管傷口處依舊有源源不斷的病毒細菌大軍侵略進來,但也只是能夠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在那恐怖洞穿諸多病毒細菌的黑刺荊棘面前,等那邊的血小板修復好傷口,病毒細菌大軍卻也難免敗退的下場,屆時留在人體內的它,也將必死無疑。
瘦長病毒正焦急著,眼角的余光就瞧見了一只細胞,正趴在無底巨坑的邊緣處,一臉吃驚的模樣在看著那邊,那些恐怖的黑刺荊棘,正在殺死它們病毒細菌的一幕。
雖然,對方的反應有些奇怪,和遠處那些在它們病毒細菌出現后,就瘋狂逃跑的其他細胞不太一樣。
但是,管她呢?
“有了!”
瘦長病毒的眼神已經亮起,心中卻是有了主意,就連忙飛過去細胞那邊,還沒等那只細胞反應過來,就一把抓住對方的小手。
“嘿,小細胞,你可別動,乖乖配合我,不然,我立馬就殺掉你!”
身上穿著印有細胞字樣的白T恤,黑長直少女模樣的細胞有些愣神,她看了看抓住自己手腕的病毒,卻是在下一刻驚聲尖叫起來:“不要啊!”
“喂,我還沒對你……”
瘦長病毒想要說些什么。
“噗呲”
然而下一瞬,準備挾持細胞作為人質的它,就被極速延伸過來的惡念黑刺給洞穿了扁長的腦袋,身體倒下去。
旁邊,黑長直細胞被濺了一身血,也有些無力地癱坐下來,似乎是被嚇到了,她卻是有些呆呆愣愣地看著,倒在一旁的病毒尸體,被惡念黑刺吞噬干凈的一幕。
“喂,普通細胞,你沒事吧?”
直到,免疫細胞中白細胞趕過來,叫醒了她。
“我沒事,請問,那是什么?”
黑長直細胞爬起來,就指著緩緩收縮回去的惡念黑刺問。
“那黑刺啊,是SD的能力。”
“SD是?”
“SD是藥物,最近對方經常幫助我們免疫細胞,保衛這具身體的健康安全!”
來到這邊收拾殘局的男性白細胞解釋說著,就讓開身子給抬著血纖蛋白網的血小板們過去。
“嘿咻、嘿咻……”
這時候,通過傷口入侵身體的病毒雜菌,已經被吳克解決得七七八八,趕來的白細胞們只是解決一些漏網之魚,而血小板們也已經在那無底巨坑的傷口上,鋪上了一張巨大的血纖蛋白網——血栓已經完成。
“大哥哥,你可以放下來一些血紅細胞了!”
血小板踩在血纖蛋白網上,手上拿著指揮棒卻是在揮舞著,吳克控制著黑網打開一道縫隙,一群血紅細胞就掉落下去,直接就被粘在了血纖蛋白網上,而這叫做二次血栓,在細胞外壁完成修復之前,血紅蛋白都得在血纖蛋白網上,堵住這個無底巨坑的傷口。
“這需要幾天才能修復?”
等到放完一大網血紅蛋白后,看著他們被動舍身堵住傷口的吳克,不由就詢問向身邊的血小板道。
“一般細胞外壁修復完全需要三天時間,所以血紅蛋白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們,只需要待在這張網上三天就好了。”
血小板一邊誠實地回答道,一邊繼續用血纖蛋白網拖著血紅蛋白丟進無底巨坑的大網上,對一些還缺漏的位置進行填補。
“好擠。”
“誰他媽在踹我啊?”
喧鬧的聲音不絕于耳,而就在這種狀態下,還需要保持三天的時間,想到這個世界有些過于漫長的一天(宏觀世界的一天,對于微觀世界來說,卻是很漫長的情況),吳克不禁有些汗顏。
“不用擔心,在這種情況下,卻是會有其他的血紅細胞,給這些填充傷口的血紅細胞們,運輸營養的。”
白長直白細胞道。
“我想要出去一趟,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以給我留個進出口嗎?”
吳克想了想,卻是問道。
“誒?”
血小板和白長直白細胞,都發出了吃驚的聲音。
“這是難得的機會,畢竟我不想走屎路,盡管還可以通過坐噴嚏火箭,又或者汗腺出去,但如無必要的話,我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黏糊糊一身、又或者是讓被鹽水浸透那樣。”
吳克解釋了一句。
“大哥哥,口子倒是可以給你留,但這樣做的話,在細胞外壁徹底修復好之前,還是會有一些病毒雜菌,可能會通過傷口闖入進來。”
血小板說道。
吳克則是看向了白長直白細胞。
“我可以守著口子,可能進來的病毒雜菌由我來斬殺,保證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病毒雜菌進來。”
白長直白細胞明白了吳克眼神里的意思,想了想她嘗試說了這么一句。
“好,不愧是AE9954,盡職盡責的白細胞。”
吳克拍了拍白長直的肩膀,就以一副未來不會虧待對方的畫餅表情,讓其好好干活。
接著,就在白長直白細胞和血小板的眼皮子下,在一張還空著的血纖蛋白網上撕開一處缺口,人就從那里鉆過去,直接便朝著底下的無底巨坑、病毒細菌們過來的黑暗深處而去。
“破口了,但血沒怎么流,應該也就是擦破了一些皮,拿點藥水回去涂一涂、消消毒就沒事了。”
流年不利,女兒剛病愈沒多久,帶去公園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就狠摔了一跤,膝蓋皮都蹭下來了一大片,女人那叫一個心疼。
好在,帶去看醫生后,得知只是皮外傷,女人才有些放心下來。
“寶貝,別怕,媽媽給你涂藥水。”
“疼不疼?”
“不疼,涂了,你就會很快好起來。”
女人這么哄孩子道,就倒出一瓶蓋過氧水。
然后就攬住女兒,固定住她的腿,避免她等下亂動再扯到傷口,一瓶蓋子倒在了腿上。
“什么?!”
吳克正在飛出來,剛看到外面亮光的出口,覆蓋了整片頭頂天空的洪水,就突然從天而降。
“啊”
“要被淹死了。”
“快逃……”
一群還在傷口處繼續入侵的病毒細菌們,在這一倒下的瓶蓋過氧水中掙扎,然后死掉。
吳克沖出過氧水后,見到的就是一堆病毒細菌,被轟隆隆水流沖走的一幕。
緊接而來的,是轟鳴般的哭嚎聲,在大喊著痛。
然后,就是猶如山岳般,粘著紅藥水的棉簽落下。
“吹吹就好,吹吹就好……”
恐怖的狂風刮起來,那些僥幸沒死在過氧水中的病毒細菌,卻是被涂著紅藥水的棉簽給碾了。
藥水也有殺菌消毒的作用,病毒細菌們的眼睛直接變成了X-X,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然后就被刮起的狂風吹走。
比這個世界的灰塵還要更加渺小的吳克,沒被涂上紅藥水前就被女人的口氣給吹走。
而等止住身形停滯在半空中后,吳克才算是看清楚這個世界的人類,入眼第一感覺,就是巨大。
當然,吳克不是沒有見過巨人,甚至他自己也可以變身成為巨人,就連托爾馬斯那種星系級的、能夠把恒星把玩在手中的存在他也都見過。
然而,像是普通人類外表那般,卻猶如行星般巨大的存在,卻還是他第一次見。
而這還只是那個女孩的體型,女孩背后正在給她腿上上藥的女人,卻是比女孩還要大上兩倍多。
“16號患者,請進來。”
診所叫號,叫到了十六。
“咳咳”
一個咳嗽著、顯然是有些生病的男人,從旁邊走過,轟轟轟的聲音響著,雖然只是鞋子踩過地面的動靜,但聽在吳克的耳中,也恍如雷管在遙遠處爆裂炸響。
“嘿,這位大兄弟,你是什么病毒細菌,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咳嗽,咳出了一些病毒,它們被氣流帶到了吳克這邊,其中一個有些自來熟,在見到吳克這個有些奇怪的家伙后,就漂浮過來打招呼問道。
“我不是病毒。”
吳克回了一句。
“那你是什么細菌?”
流感病毒又問。
“我也不是細菌。”
“咦,那你是什么啊?”
“一名正義使者。”
“正義使者是什么?”
自來熟病毒拉著吳克嘮嗑,吳克一邊回應這個病毒,一邊則是在觀察這個超巨型的世界的情況。
而老實講,若不是他的感知范圍足夠廣闊的話,他現在估計會像是摸象的螞蟻那般,恐怕看到一個平面,就會覺得那是一個世界——屬于微觀生命的世界。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在女人安撫下哭泣的女兒的時候,流感病毒群也是發現了感染目標。
“那個女人身上有HIV,免疫系統已經被HIV大軍攻擊得節節敗退,我們快上,加入對方體內的HIV軍團中,那里的大王已經許諾了,凡是參與攻擊的病毒細菌,都可以在攻破那個身體的免疫防線后,在那具身體里獲得增殖我們同伴的舒適生存地……”
病毒們收到了這個信息,一股腦地就涌了過去。
“SD大兄弟,要不要跟我們流感病毒一起上,在新的人體中攻城掠地?”
自來熟流感病毒問。
吳克:“……”
一拳頭就打爆這個病毒好兄弟的腦袋,有些歉意說:“抱歉,我是個好人!”
周圍病毒:“嗯?!”
“混蛋,原來是個殺毒菌!”
“流感病毒,AB1356,你死得好冤啊!”
“大伙并肩子上,干死他丫的殺毒菌!”
面對沖過來的病毒們,吳克只是抬起雙手,朝向左右。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千公里范圍能量轟炸炮!
“砰”
“什么聲音?”
女人突然聽到了一些動靜,但抬頭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媽媽,剛才那里閃了這么大一個光球!”
已經停止哭泣的女孩,睜大眼睛在看著吳克滯留的地方,卻是朝著自己的母親,比劃出一個圓說道。
“寶貝,你看到幻覺了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
在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現自己女兒腦袋上有磕碰過的痕跡,在女兒的哭鬧起來,堅持自己并沒有說謊的情況下,女人果斷選擇相信了女兒的話:“好好好,剛才是有一個光球突然出現了,咱們回家吧。”
世界很大,想去看看。
然而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點大過頭了?
此刻,距離吳克在醫院跟著那對龐大體型的母女回家,卻是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而在這兩天時間里,吳克也是領略到了這個超巨型世界的風光,他不僅見過了數量龐大的螨蟲群,也見過猶如大陸板塊般大小的蟑螂。
吃飯的碗,裝上湯,那就是一個太平洋。
洗個澡,如果不小心被帶進去,那就會是一場躲流星水雨的游戲。
然而,就算是這樣,吳克也想要說一句,這就是一個有些大過頭的普通世界。
至少,就吳克現在所在的房子的主人,那對母女就真的只是普通人,雖說體型大了億點。
這是個單親家庭,女人是個寡婦,獨自帶著孩子,其丈夫已經在靈臺上,那里掛著黑白照,點著高聳能在其他世界入云的長香。
而看其照片里的男人模樣,已死的對方,顯然是這個超巨型宏觀世界里的公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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