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在背后捅刀子了,我都已經十五天沒碰刀子了。”謝爾頓不解的問道,他以為捅得是真刀子。
“你敢說,我和拉杰的事,不是你告訴他父母的?”潘妮見他居然還狡辯,嚯得一下又把門打開,大聲質問道。
“不錯,是我說的,不過我說得是真話。”謝爾頓頗感無辜的道。
“真話就可以隨便說么?你知不知道你的話傷害到了別人?”潘妮見他毫無后悔之心,忍不住斥責道,“你喜歡說真話是么,那我也對你說真話。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自高自大,高智低能的巨嬰、怪胎、書呆子。
怎么樣,我說的是真話,你聽著是不是很過癮?!”
謝爾頓被這么一通搶白,頓時臉色青一塊紫一塊,十分難堪。
“好吧,如果我真的對你造成了傷害,那我向你道歉。”他咬著牙說道。
他可是輕易不向人道歉的,尤其潘妮這種低智商的,在他眼里就是金發猩猩的人。
“我不接受。”潘妮斷然拒絕道。
“為什么?!我已經向你道歉了。”謝爾頓驚訝的道。
往常他做錯了事,只要肯道歉,都會獲得原諒的。
“謝爾頓,你給我造成的傷害太大了。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潘妮無語的道,“就像我捅了你一刀,再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就能原諒我么?”
“當然,我當然能夠原諒你。”謝爾頓猶豫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道。
“OK,你等著。”潘妮一聽,轉身回屋,片刻之后她就舉著刀子走了過來,獰笑著謝爾頓道,“乖乖站著不要動,讓我捅一刀,如果你肯原諒我,那我也會原諒你。”
謝爾頓見狀,頓時勃然變色,立刻轉身就跑,以前所未見的速度,飛奔回自己的房間,隨后重重的關上了門。
“慫包!”潘妮收回刀子,輕蔑的冷笑道。
……
失去了萊納德,又失去了潘妮,謝爾頓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為了挽回萊納德,他也想出了種種辦法。
“萊納德,如果你肯回來住得話,那我就在室友協議里加上一個‘萊納德節’,用來表彰你為我做出的貢獻。”他找到萊納德,咬著牙說道,似乎付出了極大地代價。
萊納德一聽,登時頗為心動。
萊納德節,聽上去棒極了。他長這么大,還從沒有過過一個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節日呢。
如果有的話,那真是太棒了。
好在他沒失去所有理智,沒有當場答應,而是準備回去問問項南、霍華德的意見。
“萊納德,別上他的當。一個虛構的‘萊納德節’有什么用?”霍華德聽罷,忍不住冷笑道。
“萊納德,我知道你一直渴望存在感,但是這樣一個‘萊納德節’,對你而言真的沒什么用。”項南擺擺手勸誡道。
他看過整部生活大爆炸劇集,知道萊納德最大的弱點就是缺愛。
他的媽媽一直把他當成試驗品,他唯一的父子時光是研究古尸,他的兄弟姐妹成就都比他高。
整個家族,除了弗洛伊德叔叔,就再沒有人愛他。這導致他極度缺愛,極度渴望存在感。
因此謝爾頓投其所好,要為他設置一個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節日。雖然只是一個宿舍的節日,但對渴望存在感的萊納德來說,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榮耀,自然心動。
“一個只有你們兩個人承認的節日有什么意義?”項南繼續勸道,“相反,如果你在量子導航系統項目上做出突出貢獻,名成利就,到時候你的家鄉為了紀念你的功績,或許會把你的生日設為節日。
那時,全市乃至全州的民眾都會歡慶‘萊納德節’,那才是至高無上的光榮。孰輕孰重,你最好自己想明白。”
“是呀,如果你要搬回去的話,那你就要退出實驗室,再回到謝爾頓身邊做奴隸。”霍華德也提醒道,“你自己真的要考慮清楚才行。”
“那好吧。”萊納德聽他們都這么說,也只好點了點頭。
……
謝爾頓見這招打動不了萊納德,隨后又想出了其他辦法。
比如小幅修改室友協議,還給萊納德一部分權力。
例如他可以在客廳吹口哨;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可以調整冷氣的溫度;他可以穿吱吱叫的鞋子……
“這些算什么優待。你在我家住著,一點束縛都沒有,那才是真的優待。”項南撇撇嘴笑道,“他要真有誠意,就把所有不平等條約全部改掉。
你不需要給他做司機,不需要幫他點餐取飯,不需要帶他去醫院、理發館,更有權力調節室溫,并坐在任何一個位子上。”
“不錯,你跟他交得是一樣的房租,你本來就和他有一樣的權力。”霍華德也勸道,“只不過,謝爾頓之前把你壓得太狠了,以至于稍稍減輕些力度,你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可憐的萊納德!”
“夠了,夠了。”見他們把自己說得像可憐蟲一樣,萊納德連忙擺擺手道,不想再聽下去了。
項南理解他的心情。
就像唐人街探案里說得,比被所有人都瞧不起還難受的滋味,就是被所有人同情。
萊納德其實是一個典型的抖M。謝爾頓雖然總欺負他,壓榨他,但是他卻因此獲得了存在感和滿足感。
相比起來,雖然他跟項南、霍華德在一起很自在,但是他們兩人都能自立,并不需要依賴他,這也就讓他沒了存在感,心里面空落落的。
因此,項南決定送他一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