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禮送完之后,正式開席。
先上涼菜,后上熱菜,各種佳肴流水一般的送了上來。
項南定得酒席是三百一桌的,在松山鎮,算得上比較有牌面的酒席了,因此賓客們吃得都很高興。
“永強,聽說你現在成了作家了?”齊三太笑著問道。
“是,表舅,不過是網絡作家。”項南笑道,“跟傳統文學作家不太一樣。”
“甭管是哪路作家,起碼你已經成功了。”齊三太笑道,“成功之后,不要忘了回報咱們家鄉啊。”
項南一愣,隨后笑了笑,“表舅說得極是,我一定不會忘記家鄉的。有機會,我一定好好地回報家鄉。”
“好。”齊三太笑著點點頭。
定親宴吃完之后,鄉親們陸續回家。
“永強,你也回家來吧。”趙金鳳拉著兒子的手道,“你爹都已經認錯了,你就別再生他氣了。”
項南瞅了一眼謝廣坤,搖了搖頭。
謝廣坤這個人極其固執。屢教不改,改完還犯。鄉村愛情系列里,就屬他沒完沒了的作妖。
他今天雖然是低頭了。但那是因為齊三太在這兒,他怕自己被拘起來,所以才不得不退讓。等齊三太一走,他又不知道作啥妖呢。自己回去,怕也住得不舒心。
“媽呀,我不回去了,我寫小說需要寬帶。”項南隨即解釋道,“咱家安寬帶不方便,我還是待在城里吧。”
趙金鳳一聽,就知道兒子找得是借口。他心里還是不痛快,所以還是不想回家。
謝廣坤聽兒子這么說,心中也很是后悔。
其實,剛才齊三太勸他的話,他聽到心里面去了。
兒子現在這么本事,他要把關系處好了,兒子肯定會孝順他。可他如果把關系弄擰了,那真是親父子也成仇人。
到時候,兒子都不認他當爹,連家都不回,見他一面都不愿意。那無論兒子取得再大的成功,也跟他毫無關系了。
既然如此,他還折騰個什么勁兒呢。
“永強,你回來吧。爹不折騰了,還不行么?”謝廣坤開口求兒子道。
項南微微一怔。
實話說,聽到謝廣坤開口求自己,他有一點動搖。
但他隨即還是搖了搖頭。
所謂江山易改,稟性難移。謝廣坤那自私自利、自高自大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改得。而且,他也缺乏學習和改進的能力,在這一點上,他甚至比不上劉能和趙四兒。
在鄉愛系列里,劉能、趙四一直在成長。
劉能擔任村副主任,又主動提出辭職;學駕駛考駕照;開辦象牙山第一個網店。趙四跟著兒子干花圃,搞特色養殖,這在十里八鄉也是獨一份兒。
相比起來,謝廣坤從第一部就是種地收山貨,到最后還是種地收山貨。甚至山貨生意,都差點被劉能的網店擠垮。
所以指望他會改脾氣,真比母豬上樹還困難。
項南對他,基本不抱希望。
他相信,謝廣坤剛才求他時,肯定也是真情實感,真心希望他能回家。不過,這股子真情實感能持續多久,可就不一定了。
“爹啊,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留在城里,更方便我寫作。”項南解釋道,“你們就回去吧,我答應你們,我會三不五時的回趟家的。”
謝廣坤聽兒子這么說,心里后悔的不得了。知道兒子是真的惱他了,不是他說兩句好話,掉幾滴眼淚,就能把這件事抹平的。
當下他也不好再說什么,“那行吧,那你自己在外面小心點兒。”
“永強,你真的不回村了?”小蒙聽說永強不回去,也有些意外道。
剛才酒桌上,他倆都跟謝廣坤敬酒了,謝廣坤也都喝了。她就以為沒事了呢,卻不想,永強居然還不想回家。
“不回去了。”項南擺擺手道,“村里沒有寬帶,我寫作不方便,還是留在城里好。”
“嗯,好吧。”小蒙點點頭,對此無法反駁。
她別說寬帶了,連電腦都沒摸過呢。
“小蒙,要不,你也留在城里陪我吧。”項南又道,“不然,我自己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小蒙一聽,頓時臊了個臉通紅。
“我……我……咱們還沒結婚呢”她扭捏道,“我要跟你那什么了,那像什么樣子嘛。”
“上次在劉家大院兒,你不還說要留下來陪我的嘛。”項南微微一笑道。
“哎呀”小蒙更害羞了。
那時候,她見到項南一個人吃苦,她實在是不落忍,所以一時感動,就想留下來陪他。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好了,我不逼你了。不過,你要答應我,要常來城里看我。”項南見她羞不自勝的樣子,知道她觀念偏傳統,不太能接受太前衛的生活,因此也就不再逼她了。
“嗯。”小蒙點了點頭,“你也要常給我發短信,打電話。”
“好的。”項南點了點頭。
定親宴之后,項南回到開源市,重新租住了房子。
這次就不再是劉家大院兒那樣的縣郊區了,而是選了開源市最繁華地段的房子。精裝修、帶家具、家電。水電氣、寬帶也是一應俱全。
他現在有很多錢,住當然就選最好的。
現在,他總共要寫兩本小說。一本就是《鬼吹燈》。
他跟滬江出版社簽了《鬼吹燈》系列四部的版權,現在只寫了《精絕古城》這一部。
剩下還有《龍嶺迷窟》、《云南蟲谷》、《昆侖神宮》三部,約定是每三個月寫一本,未來一年內創作完成。
另一本是《盤龍》。這本小說現在正在起點連載,目前已經連載了二十五萬字,累積達到九萬收藏,估計強推之后,達到十五萬收藏不成問題。
同時更兩本書,對項南來說,難度并不算太大。
一來,兩本書故事都是現成的,他就是抄一下而已,不需要太多思考;二來他的身體年齡才二十三歲,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一天碼兩萬字都不叫累。
換到現實生活中,他三十二歲的年紀,一天敲兩萬字,他的手腕都得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