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茂根真的翻臉不認賬,房似錦、朱閃閃都一臉驚愕。
都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無恥。口口聲聲說獨家委托,口口聲聲說不會虧待,結果還是食言而肥。
之前的一切承諾,全部推翻,還真是翻臉無情。
“也就是說,林總是不準備認這個賬了?”項南笑著問道。
“哎,這話說得就難聽了。我這么大的生意,缺你那點傭金么。”林茂根呵呵一笑道,“關鍵是要師出有名,你沒有合同,沒有證明,就伸手向我要錢,這怎么都說不過去吧。”
“老伯伯,你怎么是這樣的人呢?”朱閃閃都站出來斥責道,林茂根的忠厚形象,此刻已是碎得不要不要的。
“小姑娘,吃一塹,長一智,我這也是教你一個乖。”林茂根冷笑著道,絲毫不見那副忠厚模樣兒。
聽他這么說,朱閃閃幾乎都快哭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擾林總工作了。”項南起身說道,“似錦,我們走吧。”
“等下。”房似錦一擺手,“林總,您之前答應和耿叔辦理置換手續,還算不算數?”
“哎呀,你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天真,讓我說你什么好呢?”林茂根打了個哈哈兒道。
“好”房似錦哆嗦著嘴唇道,感覺自己都快氣炸了。
這樣無恥的小人,口口聲聲說自己生意做得大,以仁義為本,不會坑人。卻原來全是假的。
可恨自己居然看不清,還真把他當成了好人。
離開林氏集團總部之后,項南又帶著朱閃閃、房似錦去看了耿運來夫婦。
“真沒想到,老伯伯居然是這種人,真是氣死我了!”路上,朱閃閃還生氣地道。
“所以,閃閃,你知道了么,有錢人未必就是好人。你以后也別總想著找富二代了。就你這小腦袋瓜兒,跟人家交往,還不被人家吃干抹凈啊。”項南提點她道。
朱閃閃一聽,不禁點了點頭,覺得項南說得很有道理。
這些有錢人真的是太壞了。出爾反爾,信口雌黃,毫無信義,毫無廉恥。還不如店里的王子健、樓山關、魚化龍善良可靠。
“你們還來干什么?!哄我爸媽搬出向公館,現在他們都沒有家了,你們還來做什么呀,還嫌他們不夠慘么?”耿運來的兒子生氣的質問道。
“對不起,耿叔,是我的錯!”房似錦愧疚的道。
本來以為林茂根是好人,所以在他提出換房時,她還力勸耿運來答應下來。現在想來,林茂根的意圖,只是希望把耿運來騙出向公館,讓他好跟向文森完成交易。
等交易完成之后,他再撕毀置換協議。到時候,耿運來已經出了向公館。他的贈與書又沒有證明,那就只能是被掃地出門。
現在想想,他這戲演得可真好啊。房似錦到現在都還記著,林茂根聽完耿運來三代守護向公館的故事后,那份激動,那份欽佩,那份敬重。
“光認錯有什么用,就為了你那點中介費,你害我爸媽損失多少錢?”耿運來的兒子吼道。
“這筆錢我們也沒有賺到。林茂根也跟我們翻臉了,根本不承認我們為他做過事。”項南連忙解釋道。
“啊,你們也吃虧了?”耿運來夫婦驚訝的道。
“是,他們私下達成了交易,我們被跳單了。”房似錦點了點頭道。
“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白干了。”耿運來夫婦都抱歉的道。
“爸、媽,你倆怎么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他們要是沒錢賺,至于那么忙活么?”耿運來的兒子卻怒道。
“這件事我們的確有疏忽,但我們也真的盡力了。徐店長和樓山關,這幾天為了找證據,翻遍了滬江當年的舊報紙,鼻炎都快犯了。”房似錦見狀,連忙澄清道。
“那證據找到沒有?”耿運來的兒子問道。
“暫時還沒有。”房似錦嘆了口氣道。
“那還說什么。”他撇撇嘴道。
“房店長、徐店長,辛苦你們了。證據要實在找不著的話,就不找了,或許這就是我們一家的命。”耿運來嘆息道。
聽他這么說,房似錦心里更不好受。
“爸,到這時候,你還裝什么窮大方,沒有那兩間房,你跟我媽住哪兒啊?”耿運來的兒子一聽,暴跳如雷道。
“住哪兒?!就住這兒!”耿運來聽兒子這么說,也吼道,“別忘了,買這棟房子的時候,我們倆也是出了錢的。”
“耿叔、小耿,你們別吵,別吵。我發誓我會繼續尋找證據,為你們討還一個公道的。”項南連忙勸道,“再給我們點時間,給我們點信心。”
“麻煩你了,徐店長。”耿運來感激的道。
“那就麻煩徐店長你找快一點。”耿運來的兒子也嘆了口氣道。
要真是爸媽跟他住在一起,他的生活可就一團麻了。
項南隨即帶房似錦、朱閃閃回門店。
“看看,耿叔的兒子也不是什么好人。連走投無路的父母都不愿收留。”朱閃閃嘆了口氣道。
房似錦點了點頭,感慨道,“我以前總以為父母有壞的,現在才知道原來孩子也有壞的。”
“好了,別感慨了,目前最重要的是,還是找到證據。”項南點點頭道,“這個倪海棠,我翻遍滬江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
“嗯。”房似錦點了點頭,“不僅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耿叔,絕不能讓林茂根這樣的小人繼續猖狂。”
“說得是,房店長為這件事忙前忙后,操了多少心,不能白辛苦。”朱閃閃也道。
“她還只是費力,我可是花錢吶。”項南嘆了口氣,“為了尋找向家人,我花錢請私家偵探做調查。這筆錢,絕不能打了水漂。”
“師父,如果真能找到證據,把錢追回來。到時候,你也參與分成吧。”房似錦忽然開口道,“閃閃,咱們把一半讓給徐店長怎么樣?”
“當然可以呀。”朱閃閃立刻同意道。
“房店長,不簡單吶。以前幾萬塊的單子都要撬,現在幾十萬的分成都肯給我?”項南笑道。
“哎呀,人總要成熟的嘛,別總揭我短嘛。”房似錦連忙擺手道,“我知道這次交易,名義上是我出力,其實都是師父操盤。沒有你幫忙,連向文森我都找不回來。”
“行,有進步。”項南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