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似錦糾結到底要不要跟魯大師合作時,他們家里又出了事情。
她爸爸房田軍在給車老板開車時,不小心出了車禍,撞死了人。結果車老板的車沒有上保險,以至于受害者得不到補償。
而且車老板還反咬一口,反倒讓房似錦的爸爸房田軍賠錢。而死者家屬也跑到房似錦家索要賠償。
房似錦接到電話之后,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她剛賺了三十余萬,本來想著經濟上能松快一些。卻沒想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錢都還沒捂熱乎兒,轉眼又出了這種事。
她只好請假回老家,幫忙處理這件事。
“需要任何幫助,都給我打電話。”項南告訴她道。
不過這次,他不準備跟她一起回去,因為現在還不到時候。
一來,目前他跟房似錦的關系,連互相有好感,有噯昧互動都算不上。只不過是關系比較好的同事而已,犯不上事事沖在前面;
二來,房似錦還沒有通過他的考驗,他沒決定要不要跟她在一起。既然如此,自然犯不上陪她去見家人。
三來,現在還不是房似錦脫離她那個家庭的最佳時機。
第一,她的父親撞死了人,要打官司要賠錢,以房似錦的責任心,根本不可能一走了之;第二,就算她真的帶爺爺一走了之,到時候,潘貴雨也會找上門店來吵鬧,難以割舍的干凈。
因此項南考慮過后,還是不隨房似錦回去了。
“嗯。”房似錦點點頭,當天就乘坐高鐵趕了回去。
房似錦走后,項南就給秦濤打了電話,向他咨詢了這件事。
“這件事好辦。單是車老板謊稱買了保險,欺騙房似錦的爸爸,但事實上沒買保險這一條,我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秦濤聽罷案情之后,笑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老徐,你對你這位同事挺照顧啊。
上次向公館的事,也是你前后張羅。這次她家出了事,又是你前后張羅,你該不會是對她有意思吧?”
“咱們都是發小兒,我也不瞞你,的確是有那么點意思。”項南笑了笑,“不過,目前還在考察當中。”
“行,算你坦白。”秦濤點點頭道,“既然有可能是未來嫂子,那這個忙我肯定會幫,而且一定會盡力的。”
“好,這件事你要幫我搞定的話,我親自燉佛跳墻給你吃。”項南笑道。
“那好,一言為定!”秦濤立刻笑道,“告訴你,我這電話可錄著音呢,你到時候可不許耍賴。”
“放心。”項南笑著點點頭。
晚上時候,房似錦就打過電話來,“師父,車主雇了流氓到我家,把我爺爺軟禁起來了。他們說不給錢,就不讓我見爺爺。”她又說道,“您說我該怎么辦呢?”
“別擔心,我已經給你聯系好了律師。”項南一聽,立刻說道,“你打這個電話,他會告訴你怎么辦。”
房似錦立刻記下了這個號碼,隨即撥了過去,“秦律師,您好,我是房似錦。徐店長把我的事都跟您說了吧?”
“是,未來嫂子別擔心,文昌已經把你爸爸的案子都跟我說了。我建議你走琺律途徑。”秦濤笑著回答道。
“未來嫂子?!”房似錦一愣。
“對不起,失言了,是這樣的,我建議你報警處理,不要跟那些無賴糾纏。”秦濤隨后指點道,“他們已經涉及非法軟禁、私闖民宅、敲詐勒索等多項罪行。只要報警,一定會受到處理。
相反,你如果給他們錢的話,他們的氣焰會更囂張。到時候,他們會認為你爺爺奇貨可居,會向你索要更多金錢的。”
“噢,我明白了。”房似錦點了點頭。
“還有,你爸爸的官司,我已經請你們當地最有聲望的律師接了。他是我的一個學生,能力非常高。”秦濤笑道,“而且,基于你們家現在這種財政狀況,他會將這件案件列入琺律援助處理,不會收取任何訴訟費用。
而基于我的專業判斷,你爸爸狀告車老板的案件,勝訴率是非常高的。而且,如果賠償到位的話,你爸爸肇事超載撞死人的案子,我有信心可以判緩刑。”
“真的?!太謝謝您了,秦律師。”房似錦一聽,好大一塊石頭落了地。
“不用客氣,未來嫂子。文昌的事,就是我的事嘛。”秦濤笑道。
房似錦一愣,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
憑良心說,她對項南當然是有好感的。
不說四年前,他向她伸出援手,讓她體會到人間的溫暖。單說她來到靜宜門店兩個多月來,項南就幫了她多少的忙。
光是這些恩情,就讓她難以報答。
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沒錢、沒車、沒房、沒滬江戶口,還背著那么一個大包袱。哪個男人會愿意要她這樣的女人,嚇都被嚇跑了。
況且,項南又是如此優秀。身家不敢說是頂級富豪,但也有千萬之巨。有車、有房、滬江戶口,年入百萬,妥妥的金領階層。
這樣的精英,她再喜歡也不敢高攀。
所以盡管她之前就已經知道項南對自己有好感,但是她出于自卑,卻始終不敢回應,更不敢接受。
可是,即便她裝聾作啞,項南還是在不斷的幫她。
這次爸爸出事,都是他幫忙找得律師。不然,單憑她自己,如何請得動滬江琺律界鼎鼎有名的秦大狀,更別說把她爸爸的案子列入琺律援助,不收一分錢訴訟費了。
“師父,您的這份恩情,讓我如何報答?”她不禁心生愧疚道。
房似錦隨后打了報警電話,警員趕到之后,將非法討債的人全部帶走。
他們涉嫌敲詐勒索、限制人身自由、私闖民宅等罪刑。
等他們帶走之后,房似錦才終于見到爺爺。
那時,老人家已經被囚禁了兩天,水米未沾牙,營養不良,甚至都有脫水癥狀了。
讓房似錦看了,心疼的不得了。
她連忙將爺爺送去了醫院進行治療。
“爺爺,等病治好后,您隨我去滬江吧。我讓你住大房子,帶你去吃大餐。”房似錦握住爺爺的手道。
“爺爺都老了,就不過去給你添亂了。只要你在那里過得好就行了。”爺爺咧著嘴笑道。
房似錦聽他這么說,卻是難過的想哭。
有心告訴他這些年自己被勒索,被吸血的慘狀,但又怕影響爺爺的病情,只好忍著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