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德善去浴室洗澡。
項南、寶拉、正峰、余暉在電視機前的茶幾上吃早飯。
電視上正在播報后期大的新聞。
據說,今年前期大失利的考生,很多都沒選擇考后期大,而是直接選擇復讀,所以競爭率顯著降低,升學率提升至四分之一。
對于后期大考生來說,無疑是一大喜訊。
“恭喜你呀,哥”余暉開心的祝賀正峰道。
豹子女士、金社長等人也都注意到了這則新聞,都不禁振奮了許多。
只有正峰清楚自己的真實水平,所以始終都是悶悶不樂的狀態。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正峰接起電話一聽,“哦,善宇呀,我把電話給正煥”
他沒問善宇打電話來找誰,就直接把電話給了項南。
因為在南韓,前輩和后輩之間,幾乎是隔著一層鴻溝,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的。只有同歲的人,才能稱為親故。不像中國,還有忘年交。
因此善宇打電話來,正峰的第一反應,就是善宇找項南有事,而不是找其他人。
“哦,善宇呀找寶拉姐,好,等一下。”項南接過電話,聽了一下道,“姐,善宇有道數學題請教你一下。”
寶拉一聽是善宇找自己的對話,頓時有些緊張,害怕善宇不小心說漏了嘴。幸好他還算聰明,知道以請教數學題的借口找自己,方才放松下來。
“喂,是我。哪道題不會,什么?!”寶拉驚訝的看了項南一眼。
原來電話那頭的善宇也是懵的。他只是讓項南把電話給寶拉,并沒有說要請教數學題的事。
不過項南幫他找得這個借口真的不錯,是個非常正當的理由。不然的話,若沒有正當理由,他給寶拉打電話,就很值得懷疑了。
寶拉則比善宇多想了一層。
項南居然知道替她和善宇打掩護,這一舉動可以說很不尋常。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么?”寶拉看著項南,心中不由得聯想道,越想越覺得著很有可能。
不過項南選擇幫他們打掩護,而不是張揚出去,這一做法讓她很滿意,因此她也就沒太慌張,很快就定下心來,“好,我知道了,我先想一下,等下告訴你答案。”隨后,掛上了電話。
“正煥吶,謝謝你。”寶拉看向項南道。
“不客氣,姐姐。”項南也笑了笑道。
這時,德善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哇,這邊洗澡真舒服呀,真暖和,一點都不冷。”她開心的道,“余暉,你試過沒有?”
她家沒有專門洗澡的地方,要洗澡的話只能去澡堂,或者家里燒點水自己擦擦。
而項南家的浴室不僅有熱水器,還有浴霸,哪怕是三九嚴寒依舊溫暖如春。洗起澡來自然舒服得很。
“姐姐,別太老土了,還洗澡,那叫淋浴呀。”余暉笑道。
“對啊。”德善笑著點點頭。
“你內衣忘在浴室了吧”項南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
德善一驚,隨即立刻起身,跑去浴室,將洗好的內衣拿到別處晾曬。
“正煥哥,你跟我姐姐說了什么?”余暉見狀,萬分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吃飯吧。”項南笑了笑道。
余暉眼睛一瞇,直覺告訴他,項南和二姐有故事。
寶拉見到項南跟德善親昵的舉動,也不禁眼神一亮。
吃完飯后,項南和德善回屋復習功課。
“正煥,你怎么知道我內衣忘在浴室沒拿?”德善好奇的問道。
“你的罩杯小了一號。”項南瞄著她的上圍道。
德善身材并不算好,勉強也就算b罩杯。除去內衣的襯托后,就只剩a罩杯了。對于項南這樣的老司機來說,真是一眼即明。
德善一愣,隨即羞臊的錘了項南幾記粉拳,“討厭,你怎么那么流氓!”
項南咯咯一笑,“好了,我錯了。不過我也是為你好嘛,不然,被別人看到不更尷尬。”
“哼”德善嬌嗔的又捶了他一拳,方才罷手。
“對了,我姐好像知道咱們的事了。”她隨后又道。
“知道就知道唄,沒什么大不了。”項南笑道,“咱們之所以不公開,不是因為咱們的戀情不可見人。而是因為咱們是高三,馬上要考大學,不希望讓家長擔心,以致于橫生枝節。所以他們知道也就知道了,反正咱們早晚也要公開的。”
聽他說得這么堅決,德善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本來是有點擔心,害怕姐姐到處亂說的。不過聽項南這么說,她就一點都不害怕了。
下午時候,德善去買了李文世演唱會的門票,順便跟她的閨蜜張美玉、王子賢見了面,還從張美玉手里接過了給正峰的信。
那是她寫廢了幾十張信箋,最后才完成的一封情書。
“哇,張美玉,你真的心動了呀。”德善笑道,“太好了,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失望的。正峰哥是好人,跟你最適合了。”
“嗯。”張美玉含羞點點頭。
她本來是不相信一見鐘情的,認為那只是、影視劇的杜撰而已。不過那天在街上,無意間和正峰邂逅,讓她頓時覺得這世間,真的有命中注定的愛情。
晚上時候,德善、項南在臥室學習。
東龍跑來和他們一起攪和。
現在,項南、德善、善宇忙著學習,崔澤忙著比賽,只剩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就像落單的孤鳥,四處尋找伙伴。
“你們學你們的,我就在旁邊看書,保證不打擾。”他向項南、德善道。
兩人點點頭,由他去了。
與此同時,另一件屋里,東日、豹子女士正在跟柳在明耍牌,準備一雪前恥,把昨天輸得通通都贏回來。
“嗯哼”東龍清了清嗓子,實在憋得難受。他哪是能安靜看書的人,除非看得是限制級的。
“你們知道么,我爸現在跟你爸、你媽在耍牌呢。”他開口道,“唉,結果一定慘不忍睹。”
“為什么?”德善疑惑的問道。
“你們知道我爸外號叫什么嗎?”東龍嘆了口氣道。
“叫什么?”德善有幾分好奇。
“南浦洞老詐”東龍撇撇嘴道,“打牌的時候總是耍詐,所以得了這么個花名兒。真是丟人啊,若是老千就算了,老詐算什么呢”
德善、項南聽了,也不禁都抿嘴偷笑,沒想到柳老師還有這花名,還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