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月初到八月末,項南一直周轉各地,為《笑拳怪招》做宣傳。所到之處,都是受到熱烈歡迎,在南韓、東瀛等地也不例外。
而項南精通的多門外語,在他外出宣傳的過程中,著實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尤其到了南韓、東瀛兩地,他一口流利的韓語、日語,讓那邊的觀眾都非常驚奇。
他們沒想到項南一個外國人,居然能把他們的語言,說得如此流利。這就讓他們油然而生一種親近感、自豪感。宣傳的效果,自然就事半功倍了。
宣傳期間,項南還收到了十幾部片約。像第一影業機構、羅維影業、思遠影業等諸多公司,都向他發出了合作邀請。
項南考慮之后,接受了思遠影業的邀約。
因為他之前拍得《醉拳》、《蛇形刁手》,其實都是當年思遠影業投資、制作的。項南搶了人家的項目,現在就還人家一個人情。
思遠影業老板吳思源,想請項南拍攝《南北醉拳》,算是《醉拳》續作。
講得是蘇花子、黃飛鴻師徒創出名頭后,激怒了北派的醉螳螂千醉翁,跑來嶺南與師徒倆為仇。最終經過一番苦戰,師徒終于制服千醉翁,粉碎了他想稱霸武林的陰謀。
項南片酬打了個七折,收了七十萬港幣后,利用這兩個月的宣傳期,抽空幫吳思源拍完了這部電影。
上映之后,票房居然不錯,總共拿下四百三十萬港幣,對得起吳思源付得七十萬港幣片酬。
而這部電影之后,更多電影公司希望跟項南合作。
原因是《南北醉拳》,其實就是《醉拳》的仿作,就這還能拿到四百余萬港幣。那如果仿拍《蛇形刁手》、《笑拳怪招》,豈不是也能發一筆橫財。
所以項南的片約就更多了。不過,項南不欠那些人的情,也就沒答應他們的要求。只是跟朱牡談妥,會找時間,幫他完成剩下三部電影的拍攝。
九月份,項南繼續跟學校請假,隨后開始籌備拍攝新片——《敗家仔》。
這部電影是元飚的代表作,當年上映時引發不小轟動。
它也被譽為是詠春拳的最佳教學片,比《葉問》系列的口碑還要好。項南精通詠春拳,不在舞臺上好好展現一把,就未免太可惜了。
為了拍好《敗家仔》,項南也是精益求精。
單是服裝、造型方面,就相當考究。演員一律剃光頭,好方便貼辮子。不像《蛇形刁手》、《笑拳怪招》里,明明說是清朝年間,但每個人的發型都非常敷衍。
而電影一精益求精,成本自然就水漲船高。
在當時,四五十萬港幣,就能拍攝一部電影。但如果精益求精的話,怕是四五百萬港幣,都能夠花得輕輕松松。
好在項南有了《笑拳怪招》的成功打底,所以嘉禾也對他抱有信心,愿意拿出更多投資,所以《敗家仔》的成本最終上到四百萬港幣。
在當時而言,算得上是一筆大制作了。
制作班底,項南還是盡量選熟人。如任世官、林政英、錢月生等人,畢竟之前有過合作,彼此都有了默契。
實際上,因為動作片危險系數比較高,所以非常考驗武師的默契程度。否則一個閃失,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也因此,成名的動作明星,往往都有自己固定的班底。比如成家班、洪家班、劉家班、袁家班等等。
項南自然也想成立自己的班底,所以他也在借著拍戲,考察和招募適合的人選。
任世官、林政英、錢月生等人,能演能打,還能做武術指導,在他看來就是很好的招募對象。
《敗家仔》從九月中期正式開拍。
十月份,項南請假回了趟內地。
原來他大哥寧勇結婚,所以不得不回去。
寧勇今年已經二十八歲,正連級干部,也到了適婚的年齡。
經由領導介紹之后,他和衛生連的一位醫生相親,戀愛。經過半年的相處,覺得彼此合適,于是決定結婚。
項南對此自然是舉雙手歡迎。二十八歲,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結婚了。
為了祝賀大哥、大嫂百年好合,永結同心,項南也是送出了一份厚禮,電視、冰箱、洗衣機、錄音機等全套家電,把嫂子都樂得不行。
雖然她看上的是寧勇這個人,但如果有這么多家當,自然就更好了。
婚禮上,項南還見到了前來參加婚禮的鐘躍民、張海洋、袁軍等人。
“躍民哥、海洋哥、袁哥,好久不見了。”項南笑著問候道。
“小寧偉,你現在行啊。我聽說怎么著,你跑香江拍電影去了?”張海洋笑著問道。
項南點了點頭,“是拍了幾部電影。”
“拍得怎么樣?”袁軍好奇的問道,“拿回來,讓咱們看看吶。”
“就是幾部功夫片,胡打爛鬧的,賣了幾百萬港幣吧。”項南笑道。
“嚯”鐘躍民一聽,都有些吃驚,“幾百萬港幣?!我們連一年的軍費,也沒有這么高吧。”
“那你能分多少錢?我聽說這空調、電冰箱、洗衣機,都是你幫著置辦得。”張海洋好奇的問道。
“也就百八十萬吧。”項南都少說了一大半了。
即使如此,依然讓哥兒幾個一臉震驚。
他們這些連級干部,一月工資才八十元。項南是百八十萬,差了四個數量級呢。
“小寧偉真的出息了啊!”鐘躍民感嘆道。
“了不起,了不起,我早就覺得他不是一般人。你們想想看,哪個十歲的孩子,敢跳出來抓小混蛋兒啊。”張海洋也笑道。
“是啊,寧偉真的不錯,給咱們大院兒露臉。”袁軍也笑道。
“對了,躍民哥、海洋哥、軍哥,你們跟我哥都差不多大,你們什么時候解決人生大事啊?”項南笑著問道。
“我沒考慮過。還沒玩夠呢,玩夠再說吧。”鐘躍民一聽,笑著擺擺手。
“你該不會還惦記著秦嶺吧?”寧勇疑惑的道。
秦嶺是鐘躍民在陜北插隊時認識的姑娘,聰明、漂亮,而且活得通透。跟她在一起,鐘躍民覺得特別舒服,特別默契。
只不過,他入伍之后,離開陜北。秦嶺也離開了陜北,兩人已經快十年沒再見面了。
聽他這么說,鐘躍民臉上閃過一絲苦澀,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