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隨后大慶三天,歡度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蒙哥的首級,也被呂文德用石灰腌了,八百里加急送往臨安報捷。
此次蒙軍大敗,不僅損失慘重,連大汗的頭都被割了,這可是大宋立國數百年,從未有過的大勝,史書上都得大書特書。
而立下此功的項南,自然更是勞苦功高,贏得了全城、乃至全天下百姓的擁護。
不過項南并不居功,第二天便帶著穆念慈、李莫愁、程瑤迦等人悄悄離開襄陽,返回終南別業。
不過他的事跡并未因此而被人遺忘,反而是越傳越遠,越傳越神,已經成為武林間的神話。
兩年之后,包惜弱病中去世,楊鐵心傷心過度,不久之后也去了。半年后,李萍也壽終正寢。
又過一年,丘處機自認老邁,想將全真教掌教之位交給項南。
“師父,徒兒只是俗家弟子,怎能當全真派掌教。”項南推辭道。
全真教跟正一教不同。正一教出家也可娶妻生子,并不耽誤,而且吃肉、喝酒也不犯忌諱。但全真教戒律跟佛家一樣,不僅不能娶妻生子,連酒肉也不能沾。
項南有嬌妻美妾,又割舍不下口舌之欲,所以全真掌教之職,他是一萬個都不想當。
“癡兒,癡兒,男歡女愛,紅粉骷髏,怎比得上大道修持。”丘處機無奈道。
“師父,徒兒真的割舍不下。這樣吧,徒兒答應你,以后全真教有事,徒兒一定幫忙就是。”項南說道。
丘處機這才點了點頭。
半年之后,丘處機去世,由他的二弟子尹志平接任掌教之職。
隨著丘處機的去世,全真七子時代也已全部終結。
因為時間線改變,小龍女并未現身重陽宮,自然也沒讓尹志平一見傾心,更沒和楊過同修玉女心經,以致讓尹志平有機可趁。
所以尹志平并未犯色戒。而他作為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武功高、品德好、也算聰明機敏,所以接任掌教之職正合適。
又過半年,朱子柳傳來消息,一燈大師已經圓寂。法號慈恩的裘千仞,也在第二日涅槃,同一燈大師共同下葬。
又過兩年,黃藥師自覺時日無多,獨自駕著花船,載著馮蘅的尸首深入汪洋大海。而之后兩年,江湖上也漸漸沒了洪七公的消息,估計也已經是作古了。
隨著這些故人的離去,射凋五絕時代正式終結。
江湖上新人輩出,又是一個新時代。
楊過、何足道、周一一、郭襄等逐步成為中原武林的支柱,開創一段又一段傳奇。
又過八年時間,蒙軍再度南侵。
不過此次他們沒敢再打襄陽,而是從天府之國繞道,先滅了大理,然后再從南往北打,打到最后襄陽都成了孤城。
這次項南沒有再上陣。他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就算他再殺幾次蒙國大汗都沒用。因為形勢比人強,換做誰當大汗,都不會停手得了。
好在蒙國大汗忽必烈這次吸取教訓,約束屬下,沒再大肆屠城。甚至還約法三章,要求蒙軍入境后秋毫無犯,襄陽城百姓由此得活,項南自然也就不必再冒險。
郭靖夫婦在襄陽守將決定投降之后,從容自盡,以死宣誓不向蒙國投降。之后二人的尸體被忽必烈成殮厚葬。
城中百姓也為二人建起廟宇,塑起金身,奉二人為襄陽城的城皇爺、城皇奶奶。至于郭芙、郭襄、郭破虜則轉入地下,繼續為反元作斗爭。
項南得知郭靖、黃蓉死后大哭一場,深深為二人的氣節所折服。
又過兩年,項南已近八十歲,雖然修道有成,依舊年輕,但是他知道距離回去的日子不遠了。
因為穆念慈沒他那么好的武功,最多再過兩年,她的身體就要不行了。
因此趁著臨走之前,項南去了趟襄陽城,獨孤求敗的墓。
到那兒之后,就見洞口被亂石封死。
他一愣之下,出掌推翻亂石,立刻聞到一股腐爛已久的臭味。
等了片刻之后,他進洞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就見洞中一具白骨,分明是鳥的形狀,只是洞中并無其他人活動跡象,因此項南都有些納悶洞口是誰堵上的。
但他隨即想到大凋雖然是鳥,卻極其聰慧,料想是它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自己叼來石頭封住洞口,以免死后尸首為蛇啃噬。
項南隨后向大凋深鞠三躬,“凋兄,當年你傳劍之恩,在下都未報答,實在愧疚。如今便將你和獨孤前輩合葬一處。希望你們黃泉相會,再做一對好伴侶。”
他說著搬開獨孤求敗的墓,果然在亂石堆中看到一具白骨,而白骨之上正有一個木盒。
項南將其打開一看,果然見到木盒之中有本秘籍,封面上寫有四個大字獨孤九劍。
再翻開一看,就見扉頁上記載了他創功的經歷。
原來獨孤求敗四十歲時,悟到玄鐵劍道之上,還有更高一層的劍道,那就是無招勝有招、一劍破萬劍的獨孤九劍。
到了這一層境界,招式、內力都不再重要,只需手中有劍,便能應對強敵。練到最后,甚至竹劍、木棍、草葉都無所謂,照樣能達到一擊制敵的效果。
相比需要寶劍的利劍境,以柔克剛的軟劍境,大力出奇跡的重劍境,獨孤九劍不需要利器,不拘泥招式,不強調內力,草木竹石皆可為劍,境界的確是更高一籌。
項南之前雖然在《武林外傳》世界,得到了令狐沖所傳的《獨孤九劍》秘籍,但是令狐沖學得并不全,對破掌式、破氣式領悟也不夠,因此那本秘籍大打折扣。
如今項南得到獨孤求敗親書的《獨孤九劍》,才算真正將這門劍法學全。果然相比之前他所學,原版《獨孤九劍》更加玄妙,更加精微。
尤其是破掌式、破氣式兩門,更是讓項南大開眼界。
另外,書中最后,獨孤求敗還闡述了無劍勝有劍之境。
原來獨孤求敗雖然一心追求無劍勝有劍,但至死也未完全達到無劍勝有劍之境,殊為遺憾,因此他希望后人能在他的基礎上,繼續鉆研,希望終有一日達到無劍勝有劍之境。
而他的無劍勝有劍,并非項南之前猜測的無形劍氣,而是一種劍意攻擊,也即是精神攻擊,類似于《風云》中劍圣所使的劍二十三。
“原來如此。”項南看完之后,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