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闌
項南接起一聽,卻是警局打來的,問他認不認識鄧美玲。
「她是我的朋友,請問她出什么事了?」項南一聽,連忙問道。
「這位小姐使用假鈔,現被我們警方拘留。」警員解釋道,「需要找人保釋才能離開。」
「好,我這就去。」項南點點頭,隨后起身向拿督告辭,「拿督,我這邊突然出點狀況,我要趕過去處理一下。你們玩好、樂好。」
「哎呀,派對剛剛開始,你怎么能走呢?究竟出了什么事,真的有那么急么?」陳嘉南拉著項南的手,很是殷勤的挽留道。
「是啊,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必須馬上趕過去。」項南點點頭道,「實在不好意思,拿督,下次我再好好陪你。」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留你了。」陳嘉南滿臉堆笑道,眼神中卻是寒芒一閃。闌
項南一見,心中同樣得意。
他知道鄧美玲是陳嘉南放出的誘餌,目的就是要陪在他身邊,摸清他的底細。
所以他剛才才故意說,鄧美玲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他必須要馬上趕過去救她,裝出一副已被鄧美玲成功的樣子。
鑒于大環境如此,
果然,陳嘉南見自己的計謀起效,激動之下,差點露出了狐貍尾巴。
項南一走,山雞、大飛、韓賓等也馬上各找借口,或說去撒尿,或說去嘔吐,或借打電話的名義,片刻間都走得干干凈凈。
等陳嘉南反應過來時,幾個揸fit人全都熘光了,唯獨把十多萬港幣的賬單,全都留給了他,讓陳嘉南自然氣得要死。闌
他雖然看起來生意做得很大,但其實卻是一個騙子公司,一貫喜歡拆東墻補西墻,根本沒看起來那么有錢。
十多萬港幣的賬單,他雖然支付得起,但是卻也肉痛的很。只不過他并未因此起疑,認為這些揸fit人已經識破他的真面目。
一來,他覺得自己一向偽裝的很好,沒人能夠拆穿他的假面具;二來,在他看來,這些矮騾子本就素質低下,又蠢又貪,所以他們躲帳是很正常的。
「哼,讓我出這十多萬,好!等將來我讓你百倍、千倍的奉還。」他咬牙切齒的道。
項南隨后趕到警局,就見鄧美玲正在接受警方的盤問。
原來她去金店買珠寶,用美元結賬時,被人發現用得是假鈔。闌
店員直接報警,讓她被抓起來。
「警官,這些美鈔是我從吉隆坡換得,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假的,我也是受害者啊。」鄧美玲哭天抹淚,委屈巴巴的道。
「小姐,看在你是游客的份上,我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使用假美鈔,所以這次只是讓你做個筆錄,不會對你采取措施。」警員解釋道,「但是如果你再次犯錯,我們可就要數罪并罰了。」
「謝謝警官。」鄧美玲頓時開心的道。
項南隨后幫她辦理了手續,帶她出了警局。
「幸好有你來救我。你知道么,我在香江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好在我還記得你的電話號碼。」鄧美玲感激的向項南道,「我好害怕,真的好怕坐牢。」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項南說道。闌
「我想先去吃飯。我七點鐘就錄口供,一直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鄧美玲又道。
項南點點頭,先帶著鄧美玲去吃飯。
「你知道么,其實我手上還有好多假美鈔呢,都送給你吧。」路上,鄧美
玲笑道。
「快丟了吧,別害人了。」項南擺手道,「你要再次使用假幣,再被捉住可就要坐牢了。」
「好吧,都聽你的。」鄧美玲點點頭,隨即將一沓假鈔隨風一揚,「哇,花錢的感覺真爽啊。」
項南一見也笑了起來。隨后,他帶著鄧美玲來到油麻地的大排檔。闌
「哇,你還真小氣,居然請我吃路邊攤。」鄧美玲一見,笑著說道。
「不知道就別亂說,告訴你來香江,別的都可以不吃,唯獨大排檔不能不吃。」項南笑道,「這里才是真滋味,濃縮了香江百年的飲華。而像龍蝦、鮑魚、魚翅、日料、牛排、意面,在哪里吃不是吃。」
「說得倒也對。」鄧美玲一聽,點了點頭。
項南隨即點了些小菜,跟著同她邊吃邊飲。
「嗯,味道果然不錯。」鄧美玲嘗了口豉汁排骨,笑著點點頭道。
「再嘗嘗這瀨尿蝦,味道絕對新鮮。」項南笑著幫她剝蝦道。
鄧美玲見狀,眼中都流出一絲欣喜。闌
就在這時,幾個人來到攤前。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油麻地揸fit人么,嘖、嘖、嘖,泡妞兒居然就請人吃路邊攤吶。」為首之人冷嘲熱諷道,「怎么,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好,沒錢賺了?」
項南抬頭一看,為首之人正是東星揸fit人司徒浩南。
「我又沒有錢賺關你什么事?」項南撇撇嘴,「難道你們東星日子很好過么?」
「也不算好過。不過最近接了個吉隆坡的樓盤,保守估計能賺四個億港幣。」司徒浩南笑道。
項南頓時面色一冷,「你說什么?吉隆坡的樓盤?」闌
「不錯,那處樓盤的名字,好像叫什么薈華嘉園。」司徒浩南冷笑道。
「薈華嘉園?!怎么可能?你牠瑪放屁!」項南罵道。
「我就知道你無法接受,可是這就是事實,不信你自己打電話問問。」司徒浩南笑道。
項南點點頭,隨即撥打了陳嘉南的電話,「拿督,吉隆坡薈華嘉園的項目,你是不是又委托給了其他人?」
「沒錯,是有這么回事。有家香江的公司主動找我合作,而且他們抽成的比例更低,服務還更好。我看他們很有誠意,所以就把樓盤交給他們代理了。」陳嘉南輕描澹寫地解釋道,似乎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不妥。
「拿督,他們是東星的,跟我們洪興是死對頭,你怎么能跟他們合作呢?」項南抱怨道。
「哎呀,浩南,我是商人,在商言商,誰的合作條件更好,我自然選擇跟誰合作。」陳嘉南解釋道,「至于你們洪興和東星的恩怨,我是真的不知道,實在不好意思。」闌
「這……」聽他這么說,項南仍舊一副憤憤難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