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還是要走。”冷清秋卻固執的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變主意。”
“真的不會了。”項南挽留道,“清秋,我新寫了一首詩,還沒讀給你聽呢。”
“寫給我的?”冷清秋一聽,終于停下腳步,轉回頭看向項南問道。
“自然是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值得我為她寫詩。”項南點頭道。
“好吧,那你念吧。若詩寫得不好,我還是要走的。”冷清秋見他這么說,也頗有幾分期待。
“好。”項南一口應承道,隨即緩緩吟誦起來,“《雨巷。”
“撐著油紙傘,
獨自彷徨在悠長、
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百合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于著
冷漠、凄清,又惆悵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百合般的惆悵”
冷清秋聽到如此優美、婉約、動人的詩句,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制一般。
她最喜歡的花便是百合花,她也偏愛這冷清、靜幽的氣氛,她也渴望邂后一個男子,發生一段浪漫動人的愛情……
“清秋,你就是我的百合姑娘,我這一生人都在尋找你”項南吟誦之后,走向冷清秋道。
見他如此說,冷清秋自然感動不已,情不自禁的主動上前,抱住了他,同他擁吻到了一起。
隨后,兩人回到甘露旅館,
此時已近飯點,很多游客在此用餐,其實還多是些西洋人。
冷清秋不愿同他們坐一起,但是雅間包廂也都滿了。
“這樣吧,我們開個房間,到他們把飯菜送到房間去吃,如何?”項南提議道。
“你不會又有壞心思吧?”冷清秋看向他笑道。
“我怎么會呢,難道在你心目中,我便是那么齷齪么?”項南一臉無辜道,“你若不肯信我,那我們就在大廳用餐好了。”
“……”冷清秋猶豫片刻,終究不習慣坐在一堆洋人中間,于是便只得點了點頭。
項南隨即要了一個房間,命侍應將飯菜送上去,他和冷清秋則先一步來到頂樓的房間。
“嗯,站在這陽臺望去,倒也別是一番景色。”冷清秋憑欄遠望,笑著說道。
項南一見,立刻提議道,“如此,我們便將飯菜擺在陽臺這邊,一邊欣賞美色,一邊品嘗美食,豈不是好?”
“飯菜被風一吹,豈不是都涼了?”冷清秋一聽卻道。
“沒事,換做涮肉就沒事了。”項南笑道,“我馬上吩咐他們去做。”
隨后,滾燙的火鍋便送了上來。
一邊吃著涮肉,一邊吹著秋風,一邊欣賞美景,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來,喝杯酒,暖暖身子。”項南笑著為她斟了杯香檳道。
“我喝不慣酒。”冷清秋擺手道,“還是喝茶就好。”
“哎,這酒度數不高的,少喝一點沒關系。”項南勸道,“你先試試,不好喝就算了。”
冷清秋聽他這么說,方才嘗了一口,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喝。
甜甜的,香香的,喝起來很潤喉,不像白酒、黃酒那般嗆嗓子。
“怎么樣,味道還可以吧。”項南笑道。
冷清秋點了點頭。
兩人邊吃邊喝邊聊,以項南的口才,自然令冷清秋開懷暢飲,食欲大開。
但香檳酒雖然度數不高,只有十來度,但也畢竟是酒精飲料,后勁兒還是蠻足的。
而冷清秋之前又未喝過酒,因此不到半小時,醉意便涌了上來。眼神也散了,舌頭也大了,走路都打晃了。
“清秋,你先坐下休息,我再吹一首曲子給你聽。”項南扶她進屋坐在床上,隨即取出洞簫吹奏起來。
這次他吹奏的,便是旖旎之曲,似淺笑,似低訴,柔靡萬端,情致飄忽,纏綿宛轉,勾魂奪魄。
這簫聲連周伯通這樣的五絕都難以抵擋,冷清秋自然更是難以自持,在簫聲的蠱惑之下,竟主動來到項南面前求歡。
項南也隨之跟她抱在了一起。
一彎藕臂玉無瑕,略暈微紅映淺紗,不耐并頭窗下看,昨宵新退守宮紗。
“你簡直是壞死了,終究還是把我輕薄了。”激情過后,冷清秋紅了眼圈道。
她本來是家教有方,守身如玉,沒想到這么容易破功,讓她自然難免懊惱。
“是你酒后失儀,輕薄的我好么?”項南撇撇嘴道,“如今倒怪我的不是?”
“我……”冷清秋頓時無言,她雖然醉酒,但并非不省人事,醉中還有三分醒,也記得是自己主動。
“是你先灌我酒,又對我吹什么簫,才令我意亂情迷。”冷清秋羞憤的道。
她仔細想想,都是醉酒和簫聲,讓她忽然間像鬼附身一般,居然主動向項南投懷送抱。
“天大的冤枉。我也喝了酒,比你喝得還多。而且吹簫而已,怎么可能蠱惑人心?”項南笑道,“依我看,你是早就愛上我了,只是一直在矜持,所以喝了點酒后,就放飛自我了。”
“你……你真是厚臉皮,誰早就愛上你了。”冷清秋紅了臉啐道。
“好了,不管是誰的錯,總之,我會對你負責。”項南抱住她道,“如果有違誓言,就讓我天打雷噼。”
見他這么說,冷清秋心中方定。不然,她真有死了的心了。
兩人隨后洗了澡,換好衣服下樓去。
“都要怪你,我都走不得了,這還如何下山去?”從樓上下來時,冷清秋一瘸一拐,忍不住抱怨項南道。
“不怕,我有辦法。”項南安慰道,隨即雇了兩抬滑竿,一路將他們抬下山去,隨后又承汽車離開。
“可是,我對母親怎么說呢?”冷清秋又道。
回家之后,看她走路姿勢這么怪,母親自然會過問的,到時候她又該如何掩飾。
“就說跟同學玩時,不小心扭到了腳。”項南直接道。
“哼,想都不想就回答,看來之前,不定多少女孩被你騙了。”冷清秋見他這么快就有主意,不禁酸道。
“那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在學校,那么多女生圍著,你看我跟誰逾矩了。”項南握住她的手,一臉真誠的說道,“清秋,你才是我愛的人。”
見他這么說,冷清秋終于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