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真的死了?”大難得脫的曲小楓驚訝的道。那么大頭野豬居然被項南一腳踹飛,而且直接踹死,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它要不死,你就死了。”項南笑道,
“那你就成了這天下間,第一位被野豬拱死的公主。”
“討厭!”曲小楓嬌嗔道,
“不過李承鄞,你的武功還真高。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項南擺擺手笑道,
“這頭野豬算你的,我幫你拎出去”
“不行,我只射了它一箭,可它是你打死的。”曲小楓連忙道,她才不占這種便宜。
“野豬是沖著你來得嘛。”項南笑道,
“若沒有你吸引仇恨,它也不會沖過來啊。這樣吧,這頭豬就算咱倆打得,公平吧?”
“那還差不多。”曲小楓點了點頭。……項南和曲小楓之后又獵了幾頭鹿和野豬。
等到晌午時分,兩人回驪宮,同大家匯合。至于他們所獲的獵物,自然有禁苑中人收集。
因為箭失上有不同的標記,所以不會有混淆、假冒之處。否則,被人拆穿,既是作弊又是丟人,也沒人會冒這么大的風險。
項南、曲小楓回到驪宮,同李承鄴、李承汶、李承沅等人匯合。
“永寧,你知道么,我剛剛差點出事。有那么大一頭野豬沖著我就拱過來了”曲小楓唧唧喳喳的跟永寧訴說剛才的危險經歷。
“那你沒事吧?”永寧連忙問道。
“沒有。那頭野豬剛到我面前,就被李承鄞一腳踹死了。”曲小楓模彷項南那一腳道,
“哎呀,真的好險,我差點就成天下第一位被野豬拱死的公主了。”
“那你可就要青史留名了。”永寧一聽,抿嘴笑道,
“史書上都會記你一筆的,‘西州九公主,狩獵途中,被野豬拱殺……’”
“討厭,不許取笑我。”曲小楓嗔道。眾人聽了曲小楓的話,卻是都若有所思。
“好了,父皇、母后、太皇太后都在宴會廳等著我們呢,我們快過去吧。”李承鄴開口道。
眾人都點點頭,穿過曲水游廊前往宴會廳。……游廊上,正有不少皇親國戚、王公大臣,帶著自己的子女在那等候。
一見眾皇子來到,紛紛上前見禮。
“臣趙敬禹拜見宣德王!”趙敬禹也拉著趙瑟瑟、趙世玄上前拜見,
“宣德王,此是小女瑟瑟。瑟瑟,快來拜見宣德王。”
“瑟瑟拜見宣德王。”趙瑟瑟上前,盈盈下拜道。李承鄴只是澹澹的點了點頭。
他對女色本來就不上心,何況,趙敬禹雖然名為輔國大將軍,但其實手中并未握有實權,已經閑置好幾年了,因此并不算是權臣,對他奪取太子之位,沒有任何幫助。
因此,他對趙敬禹的獻媚邀寵并不上心。
“宣德王,小女今天特意盛裝打扮。”趙敬禹卻繼續諂媚道,
“對宣德王可是仰慕已久。”
“嗯,有心了。”李承鄴隨口應道,都沒看趙瑟瑟一眼,便帶著眾人離去。
趙敬禹到底久經官場,臉皮比城墻還厚,雖被冷落,卻也并不生氣。趙瑟瑟卻是臉皮薄,被宣德王如此無視,讓她不禁僵立當場,感覺如墜冰窟一般。
就在這時,卻見項南從袖中取出一只白兔,遞到了她的手上,
“趙姑娘,這是我剛才狩獵得到的,送給你養著玩吧。”
“謝謝殿下”見到項南送自己白兔,趙瑟瑟頓時感動不已。李承鄴瞟了項南一眼,又看了一眼趙瑟瑟,表情有些微妙。
曲小楓見項南送給趙瑟瑟一只白兔,心中卻忽然有些不舒服。……宴會廳中,諸皇子落座。
隨后,近侍曹芨開始宣讀諸皇子的狩獵成果。
“二皇子獵野雞十只,野豬兩頭,麋鹿兩頭,兔子五只;三皇子獵麋鹿一頭,白兔五只;四皇子獵野豬一頭,野雞五只;五皇子獵野雞十只,野豬四頭,麋鹿五頭;九公主獵野豬一頭、野雞四只。二皇子、五皇子并駕齊驅。”曹芨宣讀道。
聽到這個結果,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妙。皇親宗室、王公大臣都看得明白,此次太子之爭,二皇子、五皇子最有可能勝出。
因為兩人都很聰明,而且征討丹蚩,都立下了大功。相比起來,三皇子、四皇子卻未立寸功,而且兩人才干、膽識也都欠缺,因此早早就被淘汰了。
也因此,如今見到二皇子、五皇子都獵了十九頭獵物,并駕齊驅,不分軒輊,似乎太子之位的爭奪,在這場狩獵中已經顯出端倪。
哪怕只是巧合,同樣惹人遐想。
“皇上,小楓殺得那一頭野豬,其實是翊王和我一同殺得。”曲小楓忽然站出來道。
眾人一聽,又是一愣。沒想到,原本以為是并駕齊驅,如今倒是五皇子更勝半籌。
而且,看起來,九公主和五皇子交情莫逆。不然的話,怎會一起狩獵呢。
“皇上,剛剛翊王殿下還送了我一只白兔。”趙瑟瑟此時也起身道。眾人一聽,臉色越發微妙。
沒想到五皇子不只是勝出半籌,而是勝出一籌。若以今天的狩獵結果決定太子之位的人選,那么翊王明顯已經勝出了。
張玫娘則是臉現喜色,沒想到兒子如此給自己長臉,真是不枉她一番辛勤教導。
至于宣德王,則已由之前的躊躇滿志,變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狩獵輸了,已經讓他難堪。
更讓他難堪的是,曲小楓、趙瑟瑟都替項南說話。趙敬禹見女兒突然站起,不禁嚇了一跳,在看到宣德王那陰晴不定的表情,心中更是跌到谷底。
他正想攀附宣德王這條粗蹆,沒想到卻被女兒壞了大事。若是宣德王遷怒,這該如何是好。
“好了,狩獵的樂趣在于過程,不是結果。你們可以把今天打到的獵物,送給在場的任何一人。”皇上見狀,笑著說道。
項南一聽,便知道他有意偏袒李承鄴。如果狩獵的樂趣只在于過程,而不在于結果,當初他又為何命曹芨統計眾皇子的獵物。
如今見到自己占優,就站出來說結果不重要,擺明了就是在拉偏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