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天,項南都和曲小楓在一起修書。
兩人的關系也比之前更親近。
不過,當曲小楓提出讓項南帶她出去玩時,還是被項南給拒絕了。
“為什么,你不說,可以帶我出去玩的么?”曲小楓不解的問道。
項南之前答應過她,會帶她出去玩的,現在卻又拒絕,讓她真的想不通。
“之前沒有定太子,我和你出去,也不算逾矩。”項南解釋道,“但你馬上要成太子妃,嫁給我二哥了,我怎么好再帶你出去。”
“這是什么規矩嘛?”曲小楓一聽,撇撇嘴道,“我又不想嫁給他。況且結婚之后,我就不能有朋友么?”
“豊朝的規矩就是這樣。”項南點點頭,“現在我們還能一起修書,等你以后嫁了人,我們再見面都算逾矩。”
“哎呀,我真的不想嫁給他。”曲小楓忍不住嘆氣道。
而兩人的對話,都被一旁服侍的婢女嬋兒聽了個正著。
“太子,九公主就是這么說的。”嬋兒隨后去東宮,向李承鄴學舌道。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李承鄴點點頭,向她笑著說道。
嬋兒頓時臉一紅,“能為太子做事,是奴婢的榮幸。”
“嗯,你先退下吧。”李承鄴吩咐道。
“這個野蠻女子還真是不知好歹。”等嬋兒退下之后,李釅向李承鄴道。
“不必睬她。她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什么時候,有她說話的份。”李承鄴冷笑道,“五弟以為用點心思追到她,就能讓她嫁給自己,繼而取得太子之位,結果不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
“說得沒錯。”李釅冷笑道,“他越是用心追求,當失去的時候,才會越心痛。”
“好了,不說他,佛像的事做得怎么樣了?”李承鄴問道。
“已經安排妥當了,正在緊密有序的進行。”李釅忙道。
“很好。”李承鄴點點頭,“讓群臣上折,敦促圣上決定鎮北侯人選,我一定要把五弟趕出京城。”
李釅點了點頭。
又過兩天,皇宮舉辦蹴鞠大賽。
高震和趙敬禹之子趙世玄,居然打了起來。
原來兩人都喜歡鳴玉坊的明月姑娘,為此爭風吃醋,互不相讓,早已結下仇怨。
趁著這次蹴鞠大賽,高震就下了黑手,一腳就把趙世玄的腿踹斷了。
下手之黑,讓在場眾人都為之錯愕。
連項南都懷疑,這到底是高相和趙敬禹的苦肉計,還是高震真的是挾私報復。
蹴鞠比賽也因此提前結束。
兩天之后,上朝之時,李賾重新提起鎮北侯人選一事。
原來最近幾日發動群臣紛紛上折,請求皇帝早日確定鎮北侯人選。所以,今日李賾才舊事重提。
“朕近日收到很多奏折,都是催促朕盡快確定鎮北侯人選的,今日大家再商議商議,看看誰是最佳人選吧。”他開口說道,“太子,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父皇,兒臣以為,五弟翊王最為合適。”李承鄴起身說道,“五弟不僅聰慧英勇,而且熟知西境之事。在征討丹蚩過程中,更是立下奇功,由他擔任鎮北侯,再合適不過。
而且五弟要修《西境地方志》,去西境實地走訪勘察,掌握第一手的真實資料,無疑也是最為合適的。”
項南一聽,心中暗罵。
這李承鄴真是恨自己不死,死活也要把自己攆出京,實在是太過分了。
“承鄞”李賾隨即喊了項南的名字。
項南立刻出班跪倒,“兒臣在。”
“你可愿意替為父鎮守西境?”李賾開口問道。
項南無語至極。
他這么問,自己除了回答“愿意”之外,還能有其他選擇么?
可是,一回答“愿意”,自己就得被發配西境了。從此之后,皇帝寶座再無自己的份兒,曲小楓也會嫁給李承鄴,而自己的任務也就失敗了。
可是要是答“不愿意”,自己馬上就得被拖出去。
因此,項南心念電轉,隨后咬了咬牙,“兒臣當然愿意,為父皇肝腦涂地,死而后已。只是兒臣年紀太輕,才疏學淺,管理丹蚩,恐怕力有未逮。
況丹蚩王帳為兒臣攻下,兒臣再去鎮守丹蚩,也恐丹蚩百姓難以順服。到時若激起民變,兒臣萬死莫辭。”
李賾一聽,沉吟不語。
他知道項南不想去西境,但是為了李承鄴順利繼承大統,他還是希望李承鄞能去丹蚩,也免得再發生兄弟相殘的悲劇。
只是項南說得也有道理。
他雖然聰明、英勇,但到底沒有主政一方的經驗。若是他不善治理,激起民變,丹蚩剛剛平復,又要再度反叛。
到時候,西境可就又亂了。
就在這時,禮部尚書龔培金起身說道,“啟稟圣上,微臣以為翊王所言有理。丹蚩歷來民風彪悍,野性難馴,我豊朝歷年對其征撫,都沒有太大效驗。
翊王殿下年紀輕輕,欠缺歷練,牧守一方,的確困難。微臣愿向圣上舉薦一人,此人老成練達,忠實可靠,不僅官位顯赫,而且還有主政一方的經驗。由他鎮守丹蚩,再合適不過了。”
“龔愛卿說的是哪位愛卿啊?”李賾一聽,好奇的問道。
龔培金身為禮部尚書,官聲一向不錯,清廉自守、潔身自好,不阿附權貴、不揪群結黨,還是很受他喜歡的。
“輔國大將軍趙敬禹。”龔培金隨即說道。
“怎么會是他?”、“竟然會是他?”、“他怎么能行?”
群臣一聽,都是一愣,紛紛質疑。
李賾也是一愣,隨后目光掃向高于明,就見他表情也是略顯驚愕,猜想趙敬禹應該不是他的人。
“趙大將軍當年征討西南,不僅大獲全勝,而且將西南治理的非常好。”龔培金隨即闡述理由道,“趙大將軍有勇有謀,又有施政經驗,由他鎮守丹蚩,再合適不過。”
聽他這么說,眾人仔細一想,倒也覺得的確有理。
趙敬禹雖然最近幾年閑置,但當年也是立下過大功的。當年西南在他的治理下,太平了許多年,始終沒出亂子。
若不是他居功自傲,得罪了高于明,被調回京城閑置,現在還優哉游哉做他的鎮南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