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五俠隨即開始試煉,果然很快見效。
殷梨亭前些天跟烈火旗交手,不慎被他們的毒火燒傷。
雖然涂抹過傷藥,但要康復,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他修煉羅摩神功不久,就感覺傷口處就傳來絲絲麻癢,顯然愈合的速度正在加快。
宋遠橋、張松溪連日大戰,也是難免受傷。
修煉羅摩神功之后,也覺得傷勢有所恢復。
只有俞蓮舟、莫聲谷進境不大。
項南估計,這跟他們的性格有關。
宋遠橋沖淡謙和、張松溪機敏豁達、殷梨亭性子柔弱,都契合佛性。
而俞蓮舟外冷內熱,雖是大俠,行事磊落,但殺性極大。
張三豐創得虎爪手威力已經不俗,但他還覺得殺傷力不夠,在此基礎上創出虎爪絕戶手,招招拿人腰眼,狠毒異常,連張三豐都覺得過了。
莫聲谷則是性情火爆、剛直,練得也是外門硬功,注重殺傷。
因此他二人天性就不太適合《羅摩神功》這門佛家功法,要想修煉,非得好好磨磨性子不可。
而眼見《羅摩神功》真有奇效,武當五俠也不禁喜悅非常。
他們兄弟情深,對俞岱巖的遭遇,一直都是痛心疾首。
如今有辦法可以挽救,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項南演示完神功,正在吃飯之際,一個姑娘走了過來,“宋少俠,你可知道曾阿牛的下落?”正是殷離。
當日她親眼見到張無忌被青翼蝠王擄走,而項南立時追了上去。如今只有項南帶著青翼蝠王、五散人的頭顱回來,卻不見被擄走的張無忌。
所以她心中十分擔憂,忍不住向項南詢問。
“你說得是被韋一笑擄走的那個人?”項南道。
殷離點點頭,“他究竟怎么樣了,為什么沒有回來?”
“他被韋一笑吸成了干屍,我把他葬在了大漠之中。”項南回答道。
殷離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咕咚一聲仰天栽倒。
“姑娘、姑娘”項南見狀,連忙將她扶起,又渡過一道真氣令她清醒,“姑娘請節哀!
那位兄弟遭遇的確可憐,好在真兇韋一笑已經伏誅。那位兄弟在天有靈,得到告慰,足以瞑目,你就不要太難過了。”
殷離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但淚水還是止不住落下來。
她自出娘胎起,除了親娘、師父之外,就只有張無忌對她最好,什么事都讓著她,她怎么發脾氣都包容她,甚至她都想要嫁給他了。
但誰能想到,他居然死得這么凄慘,實在是太讓她心痛了,痛得撕心裂肺,難以自持。
項南見狀,都不禁心有戚戚焉。
“姑娘,喝點水,冷靜冷靜。”他倒了一杯水,遞給殷離道。
水中,他悄悄加入了幾滴忘川水。
項南知道,殷離是個非常可憐的女孩兒。
幼兒喪母,還被父親嫌棄。之后雖被金花婆婆收養,但她并非好意,只是想利用殷離而已。
之后她愛上了張無忌,但張無忌卻只愛趙敏。殷離不愿與人共享,只能繼續浪跡江湖,最后仍是孤身一人。
她心地善良從沒想過害人,可是命運卻總是要折磨她,幾乎沒給這姑娘一點甜頭。
因此項南現在喂她一點忘川水,讓她忘掉心中所愛,就不必那么痛苦了。
殷離接過水來,一飲而盡,“謝謝宋少俠!”,隨后黯然的返回峨嵋派駐地。
六大派在一線峽修整一夜。
東方微白之時,起鍋造飯,吃飽喝足之后,集結完畢。
滅絕師太站在隊前,長劍一揮,冷聲說道,“光明頂就在眼前,我六大派誓要鏟除魔穴,掃蕩群邪!寧可馬革裹尸,不得貪生怕死!”
“誓要蕩平魔穴,鏟除妖邪!”六大派弟子齊聲說道。
“出發!”滅絕師太隨即一馬當先,登上光明頂。
少林寺、華山派、崆峒派、昆侖派、武當派緊隨其后。
一路上雄赳赳、氣昂昂,殺氣騰騰。
不過光明頂畢竟是明教經營數百年的總壇,共有七巔十三崖總計二十道天險,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易守難攻、固若金湯,因此進展并不是太順利。
好在六大派齊心協力,舍死忘生,所以一路上勢如破竹,接連攻克十五道天險,來到第十六道天險。
就見兩片斷崖,相距足有數十丈,難以飛渡。斷崖之間有一座鐵索橋,由六條鐵鎖相連。原本橋上鋪有橋板,但現在橋板都被抽去,只剩光禿禿的鐵索。
對于宋遠橋、俞蓮舟、滅絕師太等人而言,雖然只剩鐵鎖,但憑借高超的輕功,依然能夠飛渡索橋。
但麻煩的是斷崖對岸,正有上百明教中人,拉弓搭箭。一旦飛渡之時,明教放箭攢射,哪怕是輕功再好,恐怕都要飲恨當場。
所以要想過去,必須舍死忘生,豁出幾十人的性命,才能闖出一條生路。只是各家弟子都很寶貴,派誰沖當先鋒,自然成了難題。
六大派掌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難以抉擇。
就在為難之際,卻聽對面有人喊道,“六大派聽了,速速退去,不然百丈崖就是你們葬身之地!”
滅絕師太見明教中人還敢囂張,立刻挺身而出,大義凜然道,“峨嵋派弟子聽令!除魔衛道,恰在此時。舍身取義,百死不悔,隨為師一起沖!”
說著,便要率峨嵋派一起沖。
項南見狀,連忙阻攔,“師太且慢,區區百丈崖何足道哉,還是讓晚輩先沖吧。”
滅絕師太的死活他并不在乎,可是滅絕要帶著周芷若一起沖。萬一周芷若一個不小心中箭身死,那他的任務就失敗了。
因此,他決定替她們沖。
項南說著,將說不得的乾坤一氣袋裹在身上。
這乾坤一氣袋乃是一件奇物,非絲非革,刀槍不入,自然也能防住箭矢。
再加上項南有先天罡氣護體,等閑不會受傷。而且以他的武功,去到對面之后,也能造成最大破壞。
滅絕師太見項南如此勇敢,自然頗為贊許。
但她也不甘落人后,被人恥笑,因此還要拒絕,就在這時,項南已經縱身一躍,飛了出去。
就見他這一縱身,就直飛出去幾十米。身法飄逸瀟灑,直如凌虛御風一般,把六大派及對面的明教中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