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修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每三十年就得返老還童一次。
而每次返老還童之后,武功就會盡失,不得不從頭練起。不過從頭練起倒也快,練一天就相當于練一年。
她自六歲起練這功夫,三十六歲返老還童,花了三十天時光。六十六歲返老還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明年九十六歲,再次返老還童,便得有九十天時光,方能回復功力。
不過她有一位極厲害的仇家,便是她的師妹李秋水,會趁著她返老還童,武功盡失的機會,趕來偷襲。
原本她還擔心,到時候躲不過這一劫。
但如今有了項南、無崖子從旁護法,她也就不怕了。
“如果她真的來了,我也不會讓她傷害你。”無崖子也道。
童姥一聽,笑著點了點頭。
轉過年來,二月末,童姥將項南喚入房中,“賢侄,你也練了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也知道此功每三十年就要返老還童一次。”
項南點點頭,“師伯,近日是否到了你返老還童的時間?”
“你果然聰慧過人。”童姥笑道,“不錯,我六歲習練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三十六歲、六十六歲都曾返老還童一次。如今我九十六歲,是我第三次返老還童。”
“恭喜師伯。”項南拱手笑道。
“喜是可喜,不過我有一位宿敵,有可能趁我武功盡失之際,跑來靈鷲宮暗算于我。”童姥言道,“師侄,你要幫我。”
“是師叔李秋水吧。”項南一聽,點頭說道。
“不錯,正是這個賤婢。之前兩次她都曾暗算于我,多虧我機智,兩次都躲過一劫。”童姥點頭道,“不過這一次,我需要九十天才能恢復功力,很可能會被這賤婢有機可趁。
師侄,到時候還要請你幫我護法。否則,我這番可能會兇多吉少。”
“師伯敬請放心,這一年多來,師伯對我恩重如山,我絕非忘恩負義之人。”項南點頭道,“一定會盡心盡力保護師伯,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
“好。”童姥點點頭,“若你能助我渡過難關,我便將靈鷲宮宮主之位傳與你。到時候,九天九部歸你一人統屬,生死皆有你決斷。”
“師伯,我幫你只是為了報恩,絕非貪圖你這靈鷲宮。”項南一聽,擺手說道。
皇帝他都做過,國內一人,天下至大,富有四海。區區靈鷲宮,不過四五百人。算上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也不過才兩三千人。
也就是慕容復眼皮子淺,才覺得這是一支生力軍。虛竹、段譽都不當一回事,何況是吃過見過的項南了。
“你倒是忠厚,不過姥姥豈是白使喚人的。”童姥卻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項南見狀,也不好繼續爭辯。
三月初,童姥便開始返老還童。
整個人真的恢復到孩童時期,宛如幼兒一般。
項南雖然早知道這門神功的妙處,但是親眼所見之后,仍舊是驚訝的瞠目咋舌。
《射雕三部曲》中,五絕、張三豐都稱得上頂尖人物,但只是長壽而已,還做不到返老還童。
就算是孩童心智,天真爛漫,無欲無求的周伯通,到老年時修道有成,也只是頭發由白轉黑而已。
由此可見,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當真是神妙絕倫,果然無愧逍遙派至高武學之稱。
童姥返老還童之后,便開始修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以及羅摩神功,希望可以修復三焦經脈,恢復生長。
而項南則守在房外,幫她護法。
期間,烏魚島的烏老大、天風洞的安洞主、海馬島的欽島主等,還來山上送過賀禮。
但因童姥閉關練功,因此便隨便命人打發了。
三月初四,上午時分,就聽到一個蚊鳴般的聲音哼哼道,“師姐,你在哪里啊,小妹我來看你了多年不見,小妹可想你想得緊啊。”
項南一聽,便知來人是李秋水。
她這傳音之法,名為傳音搜魂大琺。傳音之法,并不稀罕,高手都能做到以高深內力,將聲音遠遠的傳出去。
但傳音搜魂大琺,卻有其特異之處。
一是傳音距離相當遠。其他傳音之法,雖然號稱“千里傳音”,但最多不過三四里而已。
而傳音搜魂大琺,卻能夠聲聞數十里,而且即使藏身地下,用布條塞住雙耳,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
二是能夠惑人心神,亂人心志。而且一旦回應,立刻便被追蹤到。所以才被稱為傳音搜魂大琺,當真神妙無匹。
“是李秋水師叔么,我師父無崖子正在等你,請速上山一見吧。”項南隨即朗聲說道。
“什么?師兄,你真的在么?”李秋水驚訝的道。
“師妹,是我,我在。”無崖子朗聲回道。
隨即就聽見李秋水驚叫一聲,過了片刻之后,就見一道人影急速沖上山來。
頃刻間便已到了近前,見到無崖子,方才停下了腳步。
就見她全身白色衣衫,身形苗條婀娜,臉上蒙塊白綢,雖然看不清楚容貌,但單看眉眼就知道是位美人。
“師兄,真的是你?”她渾身一震,驚訝的看著無崖子道。
“師妹,真的是我。”無崖子點點頭,“一別經年,師妹你還好么?”
“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哪里稱得上一個好字。”李秋水嘆了口氣道,隨后又激動地問道,“對了,師兄,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你和師姐居然……”
“師妹你不要誤會,我和師姐是清白的,不過是在此做客而已。”無崖子解釋道。
他雖然知道童姥的心意,但畢竟也九十多歲的人了,又剛在鬼門關走過一遭,對于男女之事早就不想了。
他現在只是想和故人一起,聊聊天,說說話,品品茶。
“既然如此,那你閃開。我跟師姐的恩怨,你不要插手。”李秋水見他這么說,立刻說道。
“師妹,都是幾十歲人了,干嘛火氣還這么大,一人退一步不好么?”無崖子見狀,連忙勸道。
“哼,她把我的臉劃成這樣,我焉能饒過她!”李秋水見他這么說,猛地將自己臉上的白綢一揭。
只見她臉上縱橫交錯,共有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于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丑惡難看。
無崖子一見,都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