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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混賬!”
“原來都是他搞得鬼!”
“這樣的惡人,理應處死!”
在場眾人紛紛指責道。
慕容世家為了一己之私,不僅大肆殘害武林同道,更試圖挑起宋遼兩國的戰爭。
到時候戰爭一起,不曉得會有多少黎民涂炭,更不知道大宋江山會被占據多少。
總而言之,性質真的太惡劣了,甚至比四大惡人、星宿老怪丁春秋還要可惡。
自然是人人喊打。
“如此說來,你承認我少林玄悲、玄苦二位師弟,伏牛派的柯施主、秦家寨的秦施主、青城派的司馬施主、喬三槐、喬夫人都是死于你手了?”玄慈沒有急著打打殺殺,而是問道。
“不錯。”慕容博點點頭。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了。
他要把這些事都扛下來,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如此才能讓兒子逃脫干系。不然的話,慕容世家今天怕是要全栽了。
“你為何要殺他們?”玄慈問道。
“我殺玄悲,是因為他奉你命,到燕子塢查問我時,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我不能容他。剛好趁他去大理的時候,我殺了他,想要嫁禍給大理段氏。只可惜,我不會一陽指,否則會做得更好。”慕容博解釋道。
“你殺我玄苦師弟。喬三槐夫婦,則是為了嫁禍喬施主?”玄慈問道。
“不錯,是我易容化妝成他的模樣,殺了他們。”慕容博點頭道。
“那你殺柯施主、秦施主、司馬施主……又是為何?”玄慈問道。
“柯百歲家資億萬,我希望他隨我一起起事,可是他卻不肯,反要報官,那我只能殺了他。
秦伯起、司馬衛也是如此。我好心邀請他們加盟,可是他們卻不肯賞臉。既然如此,我只有殺人滅口。”慕容博解釋道。
“直娘賊,你還敢說!”見他如此卑鄙陰險,厚顏無恥,在場群豪都怒罵道。
“玄慈,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事都是我一人做得。我詐死之時我兒子還年幼,對此事根本是一無所知。我留下來償命,你放我兒子離開。”慕容博朗聲說道。
“爹,我不走”慕容復一聽,立刻說道。
“住嘴!”慕容博立刻大喝道。
他之所以肯現身,就是為了這些罪全攬在身上,以便讓兒子慕容復脫罪。不然的話,父債子償,慕容復就要被當場格殺。
如此一來,慕容家就絕后了,也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公子爺,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四家將也都勸道。
“方丈,不能放虎歸山。”
“父債子償,應該讓他留下償命!”
“他害了那么多人,一條命哪里夠賠得?”
眾群豪紛紛說道,都認為只殺慕容博一人,實在是不夠,應該把慕容世家全家抄斬,斬草除根。
玄慈跟師兄弟們商議片刻后,,終究還是點點頭,“慕容老施主,我們少林不再追究他的責任。
但我不是武林盟主,約束不了其他武林同道。其他人會不會放過他,只能由他們自己決定。”
慕容博點點頭,隨后看向眾群豪朗聲說道,“諸位,冤有頭債有主。那些事是我一人所為,與我兒子無關。
你們放他離開,我們慕容世家定有后報。否則,我慕容世家還有后手。復國或許無望,覆滅幾個門派,卻是小菜一碟。”
這些年來,慕容世家為了復辟燕國,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兵器、盔甲和人馬。只等宋遼兩國一開戰,他們就會趁機揭竿而起,席卷天下。
這部分勢力打天下或許還不夠,但是去剿滅一些門派,就真的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了。
就算是少林寺這等名門大派,在上萬大軍的圍攻之下,也是難以幸免的。
眾人見他這么說,不禁都為之一驚。
這些群豪聚是一條龍,散是一群蟲。
現在大家都在這兒,固然不怕慕容世家。但是等英雄大會之后,剩下自己,就不得不考慮后果了。
而且,按道義來說,這些事的確都是慕容博所做,因此他一人做事一人當之后,就不應該再牽連別人。
因此,慕容復最終同四大家將一起離開。
王語嫣還想隨他去,卻被王夫人一把揪住。
“表哥”王語嫣掙不開王夫人的手,只得無助的向慕容復求助道。
但慕容復卻是連頭都沒回。
這次王夫人在群豪面前指證他們父子,導致他們父子陰謀敗露,他又怎么肯再搭理王語嫣。
王語嫣見狀,不禁哭得淚流滿面。
隨后,慕容博依照之前的約定,束手就擒。
與慕容博有過恩怨的人,一一上前報仇。
如司馬衛的兒子司馬林,秦伯起的師兄姚伯當,伏牛派的過彥之、崔百泉,以及喬峰等等。
這些人都跟他有血海深仇,因此出手自然不客氣,片刻功夫,慕容博便已經被亂刃分屍,死相凄慘至極。
而慕容博擔下全部罪名,也就此洗脫了蕭峰的清白。
他既然沒有殺父殺母殺師父,也沒有戕害武林同道,在場眾人自然也不好難為他,因此便也就這么算了。
蕭峰隨即帶阿朱離去。
其他英雄也陸續離開。
王夫人要帶王語嫣離開時,項南立刻縱身一躍,來到近前,“夫人請留步。恕在下冒昧,請問夫人的夫家可是姓王?”
“不錯。”王夫人點點頭,“你待怎樣?”
“敢問夫人可是姓李,閨名之中有個‘蘿’字?”項南繼續問道。
“你怎么知道?”王夫人越發疑惑。
“這就對了。”項南點頭道,“在下游坦之,拜師無崖子。李秋水師叔曾經吩咐我,讓我到蘇州探望你。想不到,今日竟在少林寺相會。”
“你是我父親的徒弟?”王夫人一聽,驚訝的道,“我父母二人現今如何?”
“他們很好,現在正四處尋幽訪勝,頤養天年呢。”項南解釋道。
王夫人一聽,不禁臉色一暗。
說來,她跟父親有四十多年不見,與母親也有三十多年不見。在她小時,父親就已離開。等她稍稍長大之后,母親便把她寄放在姑蘇王家,從此也是杳無音訊。
她原本以為他倆早就已經死了。沒想到不僅沒死,反而還在游山玩水,都沒有想過來姑蘇看她,真是讓她忍不住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