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去太醫院問了,這瑞麟香是太醫院多位太醫共同研制的。”李玉請示道,“您看……”
原本是一人研制的,所以才賞兩匹天鵝絨。如今卻是多位太醫共同研制,那要賞得人可就多了,他不敢擅專,還得回來請示。
“一并賞了吧。”項南點點頭道。
“嗻。”李玉隨后吩咐去了。
項南則是眉頭緊皺,想順著瑞麟香這條線索去查,看來是沒戲了。
因為多位太醫共同研制,誰經手都有可能。在里面干活的小太監,都可能在制香的時候,偷偷滴入幾滴附骨子油。
甚至往宮中送藥的藥商,也可能在藥材中做手腳。畢竟附骨子這種毒物很罕見,那些太醫都未必能認識。把附骨子油滲入藥材中,就更不容易被察覺了。
這樣一來,要想追查,簡直難如登天,嫌疑人實在是太多了。
“既然查無可查,就只能‘引蛇出洞’了。”項南考慮之后自忖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項南主要在設計黃河大橋、長江大橋兩項重大工程。
自古以來,長江、黃河上都沒有蓋過橋,主要是因為難度太大了。
黃河下游河寬都有好幾里地,而且水流湍急,泥沙傾瀉,要想建橋十分困難。長江比黃河水文條件還惡劣,不僅河寬水急,而且最深處七十多米。
要在上面搭橋,簡直難比登天,所以自古才有天塹之稱。
但要是不建橋的話,東南鐵路就無法暢通,只能被長江、黃河截為三截兒,那通行效率將大打折扣,所以橋是必須要建得。
只有建了橋,南北交通才能暢通無阻。
自古說得好,隔山不為遠,隔河不為近。可見河流對交通的阻礙,甚至一座大山還大。而交通沒了阻礙,那百姓來往、商品貿易甚至文化流通,都不在是問題。
項南已經派出人去勘察兩河的水文情況,其中還有科學院的洋人們。
項南征服歐洲之后,從各大學校、各科研機構擄掠了海量的人才。比如不列顛皇家科學院、瑞典皇家科學院、法蘭西科學院……加在一起超過幾萬之巨。
全部被遷徙到了京城,被軟禁在西山做研究。他們之中有數學家,有化學家,有發明家、有醫學家、有物理學家,有生物學家,有土木工程師……匯聚了整個歐洲的智慧。
再加上項南這個超級天才,要在黃河、長江建橋,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事實上,中國第一座黃河大橋,就是在光緒年間搭建的,從設計到完工用了五年時間。中國第一座長江大橋,是武昌漢口長江大橋。五五年動工修建,五七年投入運營。
但其實這座大橋,在光緒年間已經立項,各項準備工作均已就緒。但就是因為當時清朝已經風雨飄搖,根本湊不出造橋的錢,所以才使得這個項目被擱置。
到了民國,戰亂頻發。再加上修橋耗資巨大,長江大橋的修建,只得一拖再拖,到了建國之后才終于開建。
由此可見,在當時而言,在黃河、長江建橋,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因為錢,所以才不好弄。
但現在大清多得沒有,錢還是有的。經過歷年征戰,大清現在擁有四億人口,數千萬平方公里領土,國庫存銀高達二十五億兩,黃金都有五億兩。
另外,中原加歐洲,年鋼鐵產量超過五百萬噸。其中大清鋼鐵工藝最好,但是法蘭西的鋼鐵質量最好。
因為法蘭西的阿爾薩斯和洛林地區,自古便以出產鐵礦石聞名,而且都是富礦,稍加提煉就可以造出不錯的剛鋼材。
相比起來,中國的鐵礦石多是貧鐵礦,要想煉出好鋼可費了大勁了。
而橋梁建設,必須要好鋼,還得要高強度、高韌性還要耐腐蝕,所以為了湊齊鋼材,項南不得不從歐洲把好礦石萬里迢迢運到中原來冶煉。
與此同時,劉墉到了江南之后,先巡視了各地的河堤、國庫、糧庫,又考察了一下當地的官風吏治,風土人情。
做到基本有數之后,隨后才開始查董舉人一案。
而第一件事,就是開棺驗尸,重驗被害人李小富的尸首。
因為這件案子的根由,就是李小富死于毒殺。但如果屍體檢驗沒毒,那整個案子也就是個冤案,所有的推理,所有的審問,所有的判決都是無用功。
而這個案子一旦翻過來,不只江南官場將發生地震,就連京城都會震天動地,所以劉墉也不得不慎重。
得知劉墉要開棺驗尸,當地知縣杜大志、知州沈玨都有點怕。
因為李小富是否死于毒殺,他們兩個其實并不太清楚。只是因為仵作那么說,他們就那么信了,事后也沒有安排復檢。萬一李小富不是死于毒殺,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他們特地鼓動李小富的族人,前去阻止劉墉開棺驗尸。一大幫人圍在墳前,阻止兵丁們動手。
說是開棺會驚擾死者,影響風水,毀壞門風,巴拉巴拉。還威脅要上京告狀,上折參奏云云。
但劉墉是何等樣人,別說他手里有圣旨,可以便宜行事,也別說他爹劉統勛是軍機大臣、顧命大臣,太子太保。
就是他自己,也是一個清正廉明,寧折不彎的君子,豈會被這些刁民嚇倒。當即便下令兵丁驅趕這些族人,如有不走的,直接當場格殺。
這件案子是皇上親自過問的,目的是要整治吏治,重振朝綱。到時候,不知會有多少人頭落地呢。
現在砍一兩個刁民,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見兵丁拿著水火棍,還有刁民不肯退讓的時候,劉墉直接命兵丁抽刀殺人。而隨著兩人被當場格殺,剩下的族人頓時都做鳥獸散了。
畢竟他們只是收了一點錢,才過來阻止而已,大不了也就是挨頓揍。哪里想得到,人家居然真敢殺人。他們哪里還敢再攔下去,只得紛紛跑路。
“劉大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當場殺人?本官一定要上奏折參你!”知州沈玨驚恐的指著劉墉道。
“本官是皇上欽封的按察使,有便宜行事之權。這些刁民阻差辦公,本官已經再三告誡。他們就是不聽,本官只能同下殺手。
至于上折參奏,那是你的權力,伱盡可以去做,不必告訴本官。”劉墉雙手一拱道,并不在意沈玨的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