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此次出征,大勝而歸。
不僅打服了蒙國,還遠征中亞、西亞、南亞、小亞細亞、東歐、西歐、南歐、北歐、北非等諸地,開疆拓土之大,遠勝于歷朝歷代的皇帝,將土木堡之變的屈辱徹底洗刷。
也因此當大軍班師回朝之時,全京城的百姓都涌上街頭,恭迎項南回京。
而項南此次遠征,不僅征服了大片的土地,更繳獲了無數的金銀財寶、牛馬羊群、奴隸勞工等等。
每位追隨出戰的將士都所獲甚多,可以說退役之后,個頂個都是個小地主。
而且這么多年來,項南陸續將繳獲運回來,極大的刺激了內地的經濟。
在華夏民眾的意識中,戰爭一般都是賠錢的。
因為中國古代的對外戰爭,打鬼方、打犬戎、打匈奴、打柔然、打契丹、打女真、打蒙國……都不是能輕易取勝的。每次打仗都要曠日持久,打上幾年甚至幾十年、幾百年。
在此期間,百姓要出兵、出糧、出餉、出裝備,要耗費大量的資源、人力、物力。而即便贏得戰爭,所消耗的也遠遠大于所繳獲的戰利品,所以中國歷代兵家對于戰爭都相當慎重。
《孫子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的事情。
但其實項南知道,打仗是可以賺錢的。
前提是對對手有碾壓的優勢,不會陷入曠日持久的戰爭泥潭,這樣一來,戰爭的耗損很小的,而繳獲的戰利品足以彌補耗損。
好像當年殖民者入侵華夏,因為武器代差,輕而易舉的取得了勝利。不僅沒有多少人員傷亡,而且戰后還獲得了大量的賠償。
如今的明朝也是占了武器代差的便宜。當其他國家的軍隊,大部分還是冷兵器的時候,項南這邊已經裝備了幾百年后,一戰時期的武器裝備,想不贏都難。
所以打仗十年,明朝的國庫不僅沒見底,反而因為繳獲了大量的戰利品,而使得國庫中的存銀,都突破了兩億之數,連帶黃金都有七千萬兩之巨,可以說是大發橫財。
回京之后,項南與邱莫言再相逢,十年不見,兩人都有些老了。
“所有的潛在的敵人,幾乎都已經被我打敗了,老百姓以后有好日子過了。”他握著邱莫言的手,向她說道。
邱莫言點了點頭。
項南這次一路打到歐洲,打到了天涯海角,路程之遠,比當年的三藏取經走得還要遠得多,就算是騎快馬也要走半年時間,才能走到。
無數帝國被他征服,無數強敵向他俯首,從此之后,大明朝將永無外患。自然百姓就可以安居樂業,永享太平了。
“淮安,你做的真好。”她笑著向項南道。
項南點了點頭,“從今以后,我不會再出去了,我會留在京城,好好陪你的。”
邱莫言一聽,笑了起來。
回到京城之后,項南一邊籌建鐵路,一邊興建工廠,像煉油廠、制藥廠、制堿廠、機械廠、造船廠等全都安排上。
他在《鬼吹燈》世界先后學過化工、機械、能源、電力等學科,而且無一不精,如今自然可以付諸實踐。
另外,他取消了國內的所有戶籍、賤籍限制。
明朝初期,為了更好的統治萬民,朱元璋將百姓劃分為軍戶、民戶、匠戶三大類。其中軍戶就是專門服兵役的,民戶就是專門繳稅、服徭役的,匠戶則是專門從事手工業生產的。
至于賤籍,則是指奴仆、丫鬟、伎女、胥吏、漁戶、疍民等等。他們他們的來源很多,有陳友諒、張士誠部署軍隊的子孫后代,也有明初四大案涉案官員的妻兒,建文帝舊臣妻兒等等。
這些身入賤籍的百姓,受到重重約束和限制。比如身在賤籍的人不得參加科舉,不得與其他戶籍通婚,不允許擁有產業等等。
這些賤籍的人,就像天竺的達利特一樣,做的是最辛苦、最下賤的工作,而且還永世不得翻身,可以說是凄慘至極。
戶籍制度,在剛開始的時候,其實是有一定積極作用的。
一來明朝開國之初,人煙蕭條,土地荒蕪。田地無人中耕,人百姓流離失所。朱元璋及時制定了戶籍制度,讓流民有田可耕,讓土地有人種,很快的恢復了生產力。因此,明朝戶籍制度對穩定明朝初年的社會環境有積極意義。
二來明朝的戶籍制度,對全國人口的合理分布,也有非常好的促進作用。當時國內很多區域,千里無雞鳴,白骨露于野。朱元璋利用戶籍制度,統計和分析人口,強制人口遷徙,將人口和土地均勻地分布,對后世影響深遠。
三來明朝的詳細戶籍制度,是全國的賦稅役的基本依據。明朝建立了比以往更加詳細的戶籍制度。對人口的性別、年齡、登基、籍貫、丁口都有多維度的數據,因此,明朝的賦稅和徭役的分撥,相對比較嚴謹。同時,對后世也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但是經過這么多年發展,戶籍制度已經阻礙的社會的發展。
比如軍戶制度,讓軍戶們苦不堪言,紛紛逃亡,躲避兵役,也導致明軍的戰斗力下降;匠戶在官府的作坊做事,也經常遭到官吏的層層盤剝。因此匠戶往往用怠工、隱冒、逃亡等手段進行反抗;民戶因為要負擔最多的賦稅、徭役,所以更是苦不堪言。
嘉興縣一個小小的糧長,在收糧的時候,都要額外勒索十八種錢財:定舡錢、包納運頭米錢、臨運錢、造冊錢、車腳錢、使用錢、絡麻錢、鐵碳錢、申明旌善亭錢、修理倉廒錢、點舡錢、館驛房舍錢、供狀戶口錢、認役錢、黃糧錢、修墩錢、鹽票錢、出由子錢。
其他貪官污吏只會更狠。
所以當時就有學者表示,“明之百姓,稅加之、兵加之、刑加之、役加之、水旱災祲加之、官吏之食漁加之、豪強之吞并加之、是百姓一而所以加之者七也。”
也因此大量百姓難以忍受盤剝,而被迫成為流民。剩下的沒跑得民眾,則擔子更重,還要負擔那些逃了的人的賦稅和徭役,真可以說是慘上加慘。
而那些流民逃亡之后,為了謀求活路,往往為賊為寇,甚至起兵造反,給朝廷造成極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