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東西。”項南橫了冷呼兒、鮮于仇一眼道,“日后再敢對我冷嘲熱諷,我就先殺了你們祭旗。正好用你們的腦袋,取悅戚少商。
你們兩個狗官惡名在外,我想戚少商很樂意看到,你們兩個狗官遭誅得。”
“別、別、別,顧公子,咱們都是一伙兒的,別動不動就翻臉啊。”鮮于仇連忙擺手道。
“是我和老鮮兒不對,我們賠禮,我們道歉,顧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冷呼兒也忙道。
項南見他們搖尾乞憐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手一張,鮮于仇手中的《七略》便憑空飛到他手中。
鮮于仇、冷呼兒見狀,都不禁一驚。
隔空取物,這可不是他們能達到的境界。
“紅粉贈佳人,寶劍贈俠士。你們兩個廢物,不配看我的書。”項南冷聲說道,隨后將書揣入懷中,飄然遠去。
“牠瑪的。”等項南離開之后,鮮于仇、冷呼兒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這個渾蛋,居然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等回到京城之后,一定好好告他一狀。”
“沒錯,他以為當了傅相的女婿,就能夠平步青云、飛黃騰達。其實在傅相眼中,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鮮于仇冷笑道,“等任務完成之后,傅相第一個殺得就是他。”
項南回到旗亭酒肆,將那本《七略》放在了桌上,隨后便開始準備開市。
高雞血雖然恨他和戚少商夜里偷喝了他的酒,但是捉賊捉贓,捉奸捉雙。誰讓他棋差一招,沒能當場留下二人。
所以這筆賬,項南和戚少商自然是不認得。
忙碌一天之后,項南收拾完畢,回到屋中休息,正好見到戚少商在翻閱那本《七略》。
“果然是一本好書。”他聽到項南的腳步聲,轉頭看向他說道,“顧兄弟,不知道這本書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大哥謬贊了,這本書,正是小弟寫的。”項南笑道。
“好!這本兵書微言大義、用兵如神,可見兄弟文武雙全、真材實料。”戚少商贊嘆道。
“這本書我寫成之后,曾四處投遞,希望能夠得到賞識,結果卻被人視作瘋子,當成笑話。”項南苦笑道,“沒想到在這邊關苦寒之地,居然遇到大哥這位知己,看來你我當真有緣。”
“說你是瘋子的人,他們才是瘋子。”戚少商笑道,“兄弟,以你這樣的才學,卻無人賞識,真是寶器蒙塵,暴殄天物。”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項南嘆氣道,“今日幸遇知己,就讓我彈奏一曲,以報知音。”
項南說著,拿起酒肆中懸掛的一把琴,開始彈奏起來。
他繼承了紀曉嵐琴棋書畫的本事,又在《射雕英雄傳》中和黃藥師學過音律,在《天龍八部》中跟函谷八友學過琴。
因此一彈起來,便是仙音渺渺、大珠小珠落玉盤。
“好琴!”戚少商贊嘆道,“那我就舞劍助興。”
說著,他便抽出寶劍,舞了起來。只見室內劍光閃爍,冷如冰、快如電,單看此劍術就可知戚少商的武功,的確不愧是第一流的。
《逆水寒》世界,武功層次是非常高的。
雷卷的小雷門能借助天雷之威傷人;九幽魔君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且速度極快,就算一等一的高手,連他的影子也看不到;顧惜朝練成九幽魔功之后,即便被天雷轟頂,也只是受傷而已……
“好劍法。”項南贊嘆道。
“好兄弟,我敬你一杯”一劍舞罷,戚少商舉起酒杯向項南道,“你彈得這把琴原本是我的,五年前我來店里喝酒,因此錢不夠把它抵押在這里。
老伙計,我已有五年沒摸過它了。也罷,今日就讓我也來彈奏一曲,給兄弟你助助興。”
戚少商說著,彈奏起琴來。
“好,那我也舞一劍,讓大哥見識一番。”項南說著,抽出寶劍,也隨著樂音舞動起來。
他的劍術也早已到十分高的境界,招式變化莫測、詭譎難防,而且速度快捷之極,舞動之時,滿室都是森森劍氣,令戚少商都不禁眼前一亮。
“兄弟,好劍法。”他忍不住贊嘆道。
“大哥的琴藝也好。”項南笑道,“琴音婉轉寂寥,似在感嘆悔恨,如果我所料不差,大哥你彈琴之時,心中所思所想,其實是個女人。”
“兄弟不愧是我的知音人。”戚少商點了點頭,“不錯,本來這次要跟她成親的,沒想到在這里耽擱了。”
“大哥說的是武林第一美女息紅淚?”項南問道。
“你知道?”戚少商驚訝的道。
“九現神龍戚大俠和武林第一美女息紅淚的恩怨情仇,早已傳遍江湖,沒聽過的才是少數吧。”項南點頭道。
五年前,戚少商與息紅淚約好要結婚。可他有感于連云寨七位寨主組建義軍,共同對抗大遼的英雄俠義,因此決定擔任連云寨大寨主,也因此耽誤了息紅淚的婚事。
原本說好他只當一年大寨主,一年之后就卸任大寨主之職,迎娶息紅淚。
但是只要他一卸任,剩余七大寨主為爭搶連云寨大當家的寶座,就會起內訌而自相殘殺。所以他不得已連做五年大寨主,也因此傷透了息紅淚的心。
她隨后在雪山之巔建起毀諾城,專門收留天下遭受情傷的女子,并發誓要與戚少商不死不休。
這件事在江湖上早已不是什么新聞。
“我與紅淚是賣藝時認識的……”戚少商回憶道。
“這么巧,我與我愛人也是賣藝時認識的。”項南驚訝道。
顧惜朝與愛人傅晚晴,也是他在京城賣藝時相識的。
“當時我才十八歲,為給一個好友報仇,走了七八里路來到京城,尋找一位木客鏢手,因為他出演調戲了我好朋友的女人,所以我要割掉他的舌頭。”戚少商繼續回憶道。
“我是到京城投書自薦,可惜投了那么多家,沒有一個人搭理我。”項南也道。
“我到京城已經身無分文,所以便想賣藝為生。當時我十八歲,人稱‘小老幺’,三江四海的切口倒背如流,口氣大過天,叫人下場子跟我練手。”戚少商又道,“我正擔心沒人應戰時,她卻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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