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隨后找來《天道》電視劇,以及原著《遙遠的救世主》,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隨后又查閱了相關的資料,做好一切準備工作之后,最終接下了丁元英的任務。
一道光門憑空出現,項南邁步走入其中。
“我叫丁元英,六二年生人,八三年考入清華,八七年留學柏林,主修經濟學,畢業之后我先后就職柏林國際金融投資公司、柏林《世界經濟周刊》經濟發展戰略研究員。
九九年,我回國成立了私募基金,專門幫外資在內地股市賺錢。在短短十一個月內,我就賺到了一倍的利潤,也為自己贏得了豐厚的回報。
但是這樣幫著洋人賺自己同胞的錢,讓我覺得自己如同漢奸一般,因此我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中止私募基金……”
項南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自己正坐在談判桌前,跟前和身邊都坐著不少人。
項南眨眨眼睛,很快明白過來。
丁元英因為幫外國人賺自己同胞的錢,心里過意不去,所以準備提前結束手上的私募基金。
如今這個場面,就是私募基金清算分紅會議。
就聽丁元英的好朋友,私募基金擔保人,柏林索林特博彩公司董事長詹妮說道,“先生們,私募基金經過了十一個月的運作之后,丁元英先生出于個人狀態的原因和資本安全的考慮決定終止合作。
這當然不是我們期待的結果,我作為風險擔保人對此深表遺憾。下面,我們請受托方代表肖亞文小姐宣布經營狀況和分紅。”
肖亞文即是丁元英的秘書。
她款款的站了起來,將私募基金的賬目說了一遍,并將相關文件分給別人。
其中丁元英分到的分紅為五百零八萬美元,約合三千多萬人民幣。而此時是二零零二年,這么大一筆錢,足以實現財富自由。
而詹妮分到八百九十二萬美元,其他兩位擔保人韓楚風分到一百八十八萬美元,鄭建時分到一百一十七萬美元。
韓楚風是內地正天集團總經理,而鄭建時是歐洲華人協會常務理事、德國閩南同鄉會秘書長,都是丁元英的好朋友。
“先生們,這份分紅數字全部經過各方會計師的核對和簽字,如果你們沒有其它方面的異議,請你們在文件上簽字,我們現在就辦理付款。”等眾人看完文件后,詹妮又開口說道。
沒有人提出異議,所有當事人都在各自面前的文件上簽了字,簽字后的文件馬上被工作人員收走了。
這時,尼特斯勒國際投資公司代表格爾斯曼舉手示意發言,他說道:“我想請問丁先生,私募基金在業績最好的狀態下終止合作,是否受到了外力作用?”
項南早就知道有此一問。
因為丁元英運作的私募基金非常成功,不到一年時間就獲得了一倍的利潤。即使在華爾街投行中,這樣的回報率也是相當厲害了。
因此,各位私募基金的投資方,并不甘心這么草草結束私募基金,他們希望借助丁元英幫他們賺更多錢。
“沒有。”項南平靜的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要匆匆結束?我很費解。”格爾曼咄咄逼人的問道。
“不錯,如果丁先生給不出合理的理由,那么我有權懷疑丁先生有不道德的商業動機。”另一位委托方,柏林MTD信托投資公司代表菲爾遜說道。
“沒有理由,我只是想結束。”項南擺擺手道。
“既然如此,我提議各位表態,認為丁先生存有不道德商業動機的請舉手。”格爾曼見狀,立刻開口道。
幾家投資方一聽,立刻將手舉了起來。
如此一來,雖然擔保方的詹妮、韓楚風、鄭建時等都沒舉手,但投票結果仍是六比四,判定項南有不道德的商業動機。
“按照私募基金合作協議規定,認為受托方存有不道德的商業動機,擔保方保留根據協議凍結受托方資本的權利,凍結期限最短不少于二年,最長不超過三年,并且限定五年之內不得進入股市。”格爾曼隨即說道。
“為此,我們愿意補償丁先生六萬美元。”菲爾遜又道,說罷直接從包里取出六萬美元,遞到了項南的手上。
顯然他們六家投資方早就商議好了,因此事先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顯然是預先謀劃的。先生們,過分了吧?”鄭建時見狀,氣憤地說道。
雖然他也不舍得私募基金就此結束,但這些外國佬的做法也太羞辱人了。扣下項南的五百多萬分紅,只給六萬美元,還擺出一副很大方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諸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并不想要這份補償,我只希望從我應得的分紅中,取出八萬美元的零頭,來供我未來三年的生活所需。”項南擺手道。
聽他這么說,眾位投資人都沒理由反對,一致同意了他的請求。
隨后,會議在一種不和諧的氛圍中結束。
當眾人紛紛離去之后,詹妮邀請項南到酒吧坐坐。
她是丁元英在柏林大學的同窗,大學時期,就對他的才華格外的欣賞。因此才心甘情愿幫他的私募基金作擔保。
如今私募基金這樣尷尬的結束,項南也遭遇到了很大的不公,所以她便想約他一起喝杯酒,好好的聊聊。
項南自然不會拒絕。
隨后,詹妮、項南、肖亞文一起來到酒吧。
坐下之后,詹妮跟侍應低聲交代幾句,隨后侍應便端著一瓶白蘭地過來。
項南一見,微微一驚。
因為這瓶白蘭地是人頭馬出品的路易十三干邑美鉆品系的一種,是白蘭地酒中陳年佳釀的極品。
無論是水晶雕花的酒瓶還是鑲嵌在水晶栓中心的鉆石,無不詮釋著這瓶經典之酒的收藏價值以及擁有它的主人身份的尊貴。
光是這一瓶酒就要七千歐元,約合四萬多人民幣。詹妮請他喝這瓶酒,著實夠豪奢的了。
“很抱歉,凍結你的分紅,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詹妮一邊斟酒,一邊向項南致歉道。
“既是規矩,就沒什么可抱歉的。是我該謝你們,沒有你們的擔保,我一個歐元也拉不來。”項南擺手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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