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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騙子,連50歲的阿姨也騙!”沈幼宜回到車上,憤憤道。
“我只想取個快遞,有什么錯?”林鹿一臉無辜。
如果不套點近乎,這事兒還真不一定能拿下來。
畢竟半路把人家截道,多少有點無禮
“可要是人家知道了我們騙她,該怎么辦?”沈幼宜忽然擔憂起來。
后方的電動小三輪漸行漸遠,她生怕那個阿姨會突然追上來,說:這東西我不要了。
“安心啦,我們長得那么好看,就算是騙子,能有什么壞心思?”林鹿笑著wink了一下。
“你...”
“哼,明明是我好看,關你什么事。”沈幼宜抱著雙臂,一副小驕傲的樣子。
“是是是,好看極了,不僅好看...還好玩。”
“你說什么?!”
“我說你挺有趣的!”
“呸,變態。”
阿姨后來得知公司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慰問快遞員的活動,財務處也沒有姓林的小伙子,但是盒子里的小蛋糕確實很甜,就像照片里兩個小年輕笑的那樣。
“媽,這零食真好吃,哪來的?”
“不知道,俺被人耍了。”
“啊?”
“啊什么啊,你吃就對了,反正又沒毒!”
“啊?!那要是有毒怎么辦?”
“有毒嗝屁拉倒,反正都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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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快遞阿姨找到他們,林鹿把車子開進了村子深處。
找了一小會兒,才發一家原本早就停業的招待所,但好在沒人住,林鹿開了個價,主人也就欣然同意了。
屋子里積了不少灰,地板的石材是花崗巖,衣柜和床架是都是紅得泛紫的木制物件,整間小屋子的裝飾風格就像上個世紀的老干部辦公間,頗有年代感。
照這棟二層樓的主人說,這地兒以前是供機關單位領導使用的,不過十年前就停止使用了,后來被她當成了招待親戚朋友的居所,所以家里時常備著點干凈的被褥。
“有那味了。”
林鹿抱著兩床被子,站在房間的門口,笑嘻嘻地說道。
只見沈幼宜貓著腰,手拿一塊抹布在一張老舊的小方桌上細細擦拭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嬌小的身子也跟著微微晃蕩起來。
“什么?”沈幼宜抬起頭,眼中充滿疑惑。
“我說有那味了。”林鹿提高了音量。
“什么味?我沒聞到誒?”沈幼宜依舊裝傻。
“咳咳,賢妻良母那味兒。”
“滾,我沒你這個兒子。”沈幼宜一臉嫌棄。
林鹿:
“我拿你當老婆,你卻想當我媽媽。”
“那又怎樣?你敢叫嗎?”
“有什么不敢?反正你已經叫過...咱們大不了換著來。”林鹿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沈幼宜一時語塞,臉蛋悄悄掠上一抹緋紅。
“真是有夠好孝的”
“咳,好啦不說這個。”
林鹿表示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接著提議道:
“要不把這被套洗一下?”
畢竟是別人家的被子,用起來總有點別扭,要是重新洗一遍,或許會好點。
“嗯嗯,你等我把屋子收拾干凈。”沈幼宜加快了擦桌子的速度。
“不用,你到時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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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擰被套就行。”林鹿擺了擺手。
拆掉被套,里面是嶄新的棉絮層,林鹿思索了一會兒,在院子里用竹竿搭了幾個簡易的晾衣架,一個用來曬棉絮,一個用來曬被套,一個用來曬床單。
野竹村嘛,竹竿就是多。
招待所是一棟二層的磚混結構老房,周圍有一圈低矮的院墻,是用石塊和黏土灰堆砌而成,墻縫之間依稀可見隨風飄揚的枯草。
露天的浣洗臺就依附在墻的一側,飽經滄桑的硬塑水管已經變形,水龍頭掙脫生銹的鐵絲,雄赳赳地高高翹起。
林鹿試著擰了一下。
咕嚕咕嚕...c花c花c花
水管又是呻吟又是抽搐,接著,
嘩啦————
好在,有水。
不過沒有洗衣液,只好用出發時攜帶的香皂了。
三下五除二洗干凈后。
“小學姐,我好了,你好快下來!”
“哦。”
篤篤篤
沈幼宜風風火火地跑下樓,捋了捋頭發,才看清林鹿一臉翹首以盼的表情。
“白癡。”
嘟噥了一聲,便接過濕漉漉的被套一角。
“要開始了哦,你抓緊一點。”林鹿提醒道。
“嗯嗯。”
二人一前一后,分別抓住被套的兩個角,對折再對折,然后各自反方向一擰,水就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根據力學原理,兩人承擔的扭力是相等的,但是沈幼宜力氣小,明顯有點招架不住。
“力微,飯否?”林鹿一臉嘲弄。
“哼,你才沒吃飯!”沈幼宜沒好氣道,陡然加大力度。
“這么說,你超勇的哦?”
“對呀,我最近...有在練...哦。”沈幼宜噘著嘴,吃奶的勁都使出了。
但是林鹿根本沒用力,僅僅只需一只手就能握住被套,與她分庭抗衡。
“不行嘛,就這?”
“哼。”沈幼宜一咬牙,干脆抱著被套蹲了下去。
然后把被套舉過腦門處,艱難地挪動步子,使身體緩慢旋轉。
“哈哈哈,你要笑死我。”林鹿一只手叉著腰,哈哈笑道,
“你知道你像什么嗎?”
“我...像...你...mua!”
沈幼宜咬著牙,漲紅了臉。
“你這個原理,就像那個疏通下水道的鋼絲,知道嗎?”
“那又怎樣,你倒是擰一下啊!”沈幼宜氣鼓鼓地吼道。
林鹿就站那一動不動的樣子,真的很機車誒!
“我怕你握不住。”林鹿一臉母姨笑。
這被套都快被擰成麻繩了,他只要一用力,沈幼宜就不得不往前挪步子。
“很粗嗎?我握不住?!”
“不知道,但看樣子,一只手是不行的,兩只手嘛,勉強。”
“嗯?滾。”
臭東西動不動就開車,真是討厭死了。
林鹿不以為然,只是一臉驚奇地看著眼前這根“粗繩”,驚訝道:
“誒?好像干了耶。”
“真是一點水也沒有了。”
“很棒棒嘛小學姐!”
沈幼宜: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林鹿的笑容漸漸凝固。
“咳咳。”
“攤開吧,抖一抖。”
沈幼宜面無表情地起身,打開被套抖了抖。
但這一次,只是自顧自地抖了抖。
呼呼。
風聲鼓蕩,沈幼宜忽然卷起被套塞到林鹿的胸口。
末了,一個轉身背對著他。
像是有些哽咽:
“真的...很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