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爾也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這次的戰斗經驗,不說別的,單是體驗過邦迪·沃爾德那超高速的攻勢后。
未來再遇到這類高速型的對手就好打多了,比如說從北海剛來到G-2支部沒多久的波魯薩利諾!
這個時期的波魯薩利諾,不可能比邦迪·沃爾德強。
“你呢,小子?”維達爾終于注意到了一旁吃水果的巴雷特,后者疑惑地看過來,“什么?”
“你應該也想和我打一場吧?”
巴雷特遲疑了片刻,咬牙說道:“打就打!”
雖然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但既然維達爾邀戰了,他也不是怯戰的人!
“嘿,你這什么態度,好像我在主動欺負你似的?”維達爾頭上拉出一串黑線,手突然有點癢癢了。
他現在好像能理解卡普為啥那么喜歡對路飛施以‘愛的鐵拳’。
“不就是你主動要和我打的?”巴雷特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不理他。
他之前是有想過和維達爾打一場,實在是這家伙總要當自己爸爸,這誰能忍的了?
可看到剛剛那場驚天動地,翻江倒海的戰斗后,他只有一種想法,自己不是還沒明說要打嗎?
既然如此,那當然是維達爾主動要和他打,沒毛病啊!
所以他是被迫挨欺負,而不是不自量力找揍......
維達爾這邊也發現了自己這‘大兒子’的另一面,這小子好像也沒表面上那么酷哦,心里還有一些小機靈和小悶騷。
不過這是好事!
如果真是表里如一那么冷,那么酷,那對接受整個家庭是個很麻煩的阻礙。
“行,那就這樣,我們找個野島休息一兩天,順便讓你吃頓飽肉,看你一直吃水果,做父親的我也是很心疼啊。”維達爾順勢伸過手揉了揉對方的頭。
和之前一樣,巴雷特想躲,但他就是躲不開,或者說還沒等他身體反應過來,做出任何的動作,頭頂就已經被手掌罩住了。
“可惡......”巴雷特咬牙切齒地看著一臉和藹的維達爾。
他真的不明白,這男人為啥非得認自己當兒子,當弟子不行嗎?當學生不行嗎?
說真的,如果是后兩者的身份,他是非常樂意接受的。
從伽魯茲堡島到那巴隆要塞,按照小船的飛行速度大概需要三四天,這期間一笑當然也需要休息。
沒小島的時候就落在海上,有小島自然在島上過夜。
就像今晚這樣,找到野島后維達爾在海邊,先是弄出一棟有三個房間的木屋,然后再在床上鋪上一層竹質涼席和枕頭。
屋外則將一堆木頭聚起來點上篝火和燒烤架,這些準備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一笑那邊過來了。
一頭四五米長,三四米高,看起來像是某種鹿類的野獸,正憑空懸浮在一笑的身后一同飄過來。
“小子,你會烤肉不?”維達爾看見一笑準備去海邊將食物切割好,對身旁坐在木椅上的巴雷特問道。
“額,會。”巴雷特點點頭,但雙眼卻緊緊盯著遠處一笑的處理動作。
只見幾道刀光瞬間將野獸切成大小適中的肉塊,所有的血液和內臟自動飛到一邊匯聚成團,然后直接丟進黑夜下的大海中。
整個過程干脆利落,絲毫沒有污染腳下潔白細軟的沙灘,這讓他又羨慕了。
十幾年的戰場生涯,他很清楚想要將野獸處理成食材有多麻煩,雖然后來自己不需要親自做這些。
“會也沒用,不需要你來烤。”維達爾笑道,這讓巴雷特撇嘴,這人又把自己當小孩耍。
很快一笑當著他的面將漂浮在空中的肉塊,整整齊齊地放到寬大的烤肉架上。
當早已被燒紅的竹片和鮮嫩的粉紅肉塊相遇的剎那,一股令人無比舒適和愉悅的肉香,伴隨著些許竹子的清香將三人團團包圍。
一笑和維達爾還好,巴雷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是個十足十的肉食動物。
這幾天不是一直被人追殺,就是一直吃水果,這突然間聞到肉味還真有些受不了。
“吃吧,多吃點,吃完我們到那邊活動活動。”
維達爾將手上的水果榨進身前的木杯中,給自己弄了杯鮮榨的果汁,當然也給一笑和巴雷特準備了一杯。
他之所以一心想要在回去前和這小子打一場,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將他心中的那些毛毛刺刺給剪干凈。
有時候人其實挺賤的,不被狠狠收拾一頓,總有些破毛病改不掉,這就叫調教。
別看巴雷特現在看起來挺怕自己的,但那只是被之前的戰斗場面震住了。
但這種只是用兩眼看,卻沒有親身體驗的感覺,其實并沒想象中那么深刻。
所以維達爾得讓這小子好好體驗一把什么叫痛徹心扉的父愛!
在這種情況下,當巴雷特吃飽喝足后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大半夜地響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慘叫。
維達爾的手法很簡單,我不會把你打地太嚴重,但肯定得夠疼,必須是疼到讓他忍不住叫出來,敢咬牙不叫那就說明自己下手太輕了。
而且也不能沒有任何傷,鼻血什么的得飚出來,之前吃進的東西也得吐出來,嘗到味就行了。
最后差不多了再用‘光合能量’為其快速治療,之后再揍,就這樣足足三個回合后,維達爾才停手讓其一個人躺在沙灘上休息。
可奇怪的是,躺在那里氣喘吁吁的巴雷特,此刻臉色卻沒有任何的怨恨和不滿。
一開始肯定是很生氣的,但后來他發現維達爾好像在教自己一些東西。
比如那種身體突然硬如金鐵,或者突然從眼前消失出現在身后的奇特體術。
不僅如此,在戰斗中維達爾并沒有一味地用絕對的力量碾壓,而是以一種近乎喂招的方式教訓。
這樣一來,雖然每時每刻都會挨揍,但每次挨揍總會學到點東西,就是過程太痛苦了一些。
所以巴雷特現在對維達爾的感覺很復雜,或者說多了一些感激和溫暖,因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對方拳頭上的關心。
“你這哪里是戰斗,根本就是教學。”一笑用筷子夾著一塊肉片對走過來的好友說道。
“那是當然,我怎么可能真和他一般見識。”
維達爾攤了攤手笑道:“六式基本上給他演示好了,具體地等回去再仔細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