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勒尼爾先生,您對索格里的疫情了解多少呢?”
黑色西裝男對勒尼爾與寰宇農業公司的矛盾毫無興趣,他的目的是調查索格里疫情的真實情況。
是不是如坎尼亞政府所說的那樣,已經完全得到控制。
聽到對方詢問疫情情況,勒尼爾眼中再次閃過一抹嫉恨:“這次索格里的疫情控制的很快,再加上寰宇農業公司低價出售糧食,害我手里囤積的大批糧食都出售不出去,虧了很多錢。”
聽到這話,黑色西裝男陷入沉思。
這只是勒尼爾的一面之詞,疫情是否得到控制,和糧價沒有必然關系。
只要寰宇農業公司給糧價兜底,這群無良商販是不可能將糧價炒起來的。
“勒尼爾先生,我希望能前往索格里,確定一下疫情的真實情況,”見對方臉色猶豫,西裝男再次誘惑道,“只要你能幫我達成這個目標,我們答應你,為你準備一張彩虹國的綠卡。”
果然,聽到這句話,勒尼爾徹底心動了。
彩虹國是非洲數一數二的大國,不論是國際影響力還是國民待遇,都遠不是坎尼亞能比的。
再說,擁有一張彩虹國綠卡,將來萬一坎尼亞國內形勢有變,他也有了一條退路。
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坎尼亞人,他可是經歷了好幾次內戰,實在是被戰爭嚇怕了。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勒尼爾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西裝男心中松了一口氣,默默的收起藏在身后的手槍,笑道:“那么,說說你的計劃吧。”
“我的方法是這樣的”
作為坎尼亞的首都,也是此次坎尼亞疫情的重災區,索格里經過長達數月的抗疫后,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若不是掩埋在地下的一具具尸體無聲訴說著疫情的殘酷,外人根本無法想象這座城市遭受了怎樣地獄般的場景。
沙爾諾·賽門亞是sass(彩虹國保密局)的一名特工,專門負責國際情報工作。
這次他的行動,是直接受到總統府的指揮,也是沙爾諾這個王牌特工人生的巔峰時刻。
作為sass的一名王牌特工,沙爾諾從業至今已經有十一年了。
在這十一年里,他執行了大大小小數百件任務,其中有數十次與死神擦身而過。
不過,這些大風大浪,他都挺過來了,并完美的完成了所有的任務。
因此,盡管這是他職業生涯中執行的最重要的一項任務,但沙爾諾相信,這次也不會有任何例外。
由于患者得到全面收治,外加文明科學城提供的疫苗,索格里已經沒有新增病例了。
這也是阿米爾對外宣稱坎尼亞控制住了疫情的最大原因。
當然,對于阿米爾這位坎尼亞新任總統的話,外界是持懷疑態度的,特別是它的鄰國,彩虹國。
直到沙爾諾步入這座城市后,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盡管他來的地方屬于富人區,但街道上的人也委實太多了一些。
要知道,現在他們國家的城市就像是鬼區一樣,沙爾諾可是親眼看到過感染了新型埃博拉病毒的患者有多么凄慘。
他不相信坎尼亞政府領導人是傻子,在疫情這么嚴重的情況下還不做任何控制。
若真是這樣,恐怕索格里早就成為一座死城了。
那么答案只有一個,索格里真的控制住了疫情!
想到這,沙爾諾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作為非洲數一數二的大國國民,他平時對坎尼亞這種小國,根本就瞧不上。
但想到連這種不論是經濟還是軍事都無比落后的國家都能控制住疫情,而自己的國家卻飽受疫情摧殘,沙爾諾心里就一陣不舒服。
一定是當政者防疫不力。
沙爾諾默默想著。
不過,防疫的問題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他的工作是調查索格里疫情被控制住的真相。
現在基本已經確定索格里的疫情確實是被控制住了,剩下要調查的,就是疫情到底是怎么被控制住的。
或者說的直接一點,有沒有疫苗或者特效藥。
如果放在以往,彩虹國政府絕對不會往疫苗還有特效藥這方面去想。
因為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坎尼亞一個連基礎農業都搞不好的國家,哪來的科研能力研究疫苗,或許他們連疫苗是個什么東西都搞不清楚。
但這一切,在一個華國人來到坎尼亞后,局面徹底被改變了。
遠的不說,寰宇農業公司對非洲各國糧食市場的侵蝕,大家都有目共睹。
然而操蛋的是,眾人對此還束手無策。
沙爾諾這一路上,也見識到了什么叫無人化農場。
盡管他只是驚鴻一瞥,但無人農場內盤旋的無人機,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影響。
沙爾諾是個情報人員,他對軍事的敏感程度,顯然比民用要敏銳的多。
在他看來,坎尼亞既然能大規模集成式的將無人機運用于農業領域,想來將其運用到軍事領域也不在話下。
畢竟正常來說,任何一個國家,都是軍用科技領先于民用科技。
沙爾諾默默行走在索格里的街道上。
彩虹國情報部門在索格里的根基幾乎是零,他這番行動,可謂是孤軍深入,沒有后援,沒有隊友。
沙爾諾看似漫不經心的在街道上行走,實際上他已經摸清了這幾條街區所有建筑的大致位置。
翌日。
沙爾諾出了旅館,再次來到街道上。
只不過,他這一次直接來到了醫院。
因為醫院是最能反應疫情情況的地方,為了有理由進入醫院,他不惜制造了一場意外,將自己弄了一身看似嚇人,實際上并沒有傷筋動骨的傷勢。
好在索格里沒有嚴格的戶籍管理政策,再加上大家人種一致,沙爾諾混進醫院毫無波瀾。
包扎好傷口,沙爾諾總算有借口在醫院內活動了。
憑著仔細的觀察,他總算在這家醫院七樓的樓梯口,找到了新型埃博拉患者的隔離區。
“干什么?這里是隔離區,快走開!”
還未踏入七樓,沙爾諾就被一名荷槍實彈守衛在樓梯口的黑人士兵恫嚇一聲。
“走錯了,抱歉!”
沙爾諾用熟練的坎尼亞語回應道。
黑人士兵揮了揮手,沙爾諾賠笑著離開了這里。
找到了!
沙爾諾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