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剛到后臺，就看到了導演發過來的消息。
“小然，這個是你家人嗎？”
導演的話，再配上那個圖片，讓姜然頓時間警覺了起來。
猶豫一下，走出了后臺，在工作組找到了導演一行人。
“小然啊。”導演滿面春光的招呼著姜然，“快坐快坐。”
姜然看了一眼導演，沒有多說什么，“導演，我想問下，照片是哪兒來的？”
“嗯，因為涉及到隱私，不會放出去，他們今天也來到現場了。”導演笑著說道。“攝影師無意間拍到的，而且他們在談論你的時候，很驕傲。”
姜然微微點了點頭，“謝了。”
“這個，如果允許的話，下次來觀看的時候，有機會能讓我們采訪一下你的家人嗎，當然，這個看你自愿，我們不會強求。”導演很卑微的說道。
姜然想了想，還是微微點頭。“可以。”
老爹老媽來到這兒，本來就是為了看自己的，而且，兩人從來也都是跟各大媒體打交道，也不會怯場，知道該怎么說，怎么做，姜然自然同意。
只是，自己是富二代的事情，可能要瞞不住了。
回去要交代一下，采訪的時候穿的樸素點，像是個正常人家就行。
從工作組走出來，姜然便看到了譚凱，譚凱一臉痛心疾首，“想不到我們要相愛相殺了，這真是個讓人難過的悲傷故事。”
姜然倒是不以為意，“準備好你的下首歌，拿出你的巔峰狀態來，不然的話，評委也不好把票都給你。”
“你就這么自信？”譚凱切了一聲。
姜然搖了搖頭，“吃飯么，這頓我請。”
“你也有產業？”譚凱反問道。
姜然，“......”這個腦回路怎么這么清奇？
什么時候自己沒有個酒店都不能請人吃飯了？
“沒有。”
“那還是我請你吧。”譚凱笑著說道，“走吧，帶上你那個經紀人，王璐是吧，一起吧。”
王璐剛剛來到后臺，就被叫去吃飯，心里倒是美滋滋。
姜然也沒有矯情，一頓飯也挺貴呢，有人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次倒是沒有看到江妍，貌似剛剛下臺人就沒影了，可能是有事吧。
出了后臺，能夠看到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站在那里。
拿著一張紙，一個筆，看到姜然出來，眼睛騰的一亮。
“姜然，給我簽個名吧，我是你的粉絲。”
“什么粉絲？”姜然錯愕。
“歌唱的這么好聽，肯定有粉絲啊，快簽了吧。”譚凱也在一旁幫腔。
“不是，你等等，你一個男的，學人家追什么星啊？”姜然看著那青年，滿臉的不敢置信。
如果是女粉的話，沖著他顏值來的，還情有可原。
但是男粉？？？
他什么時候這么受歡迎了？
姜然看了一眼那張皺皺巴巴的紙，再仔細的看了那青年俊俏的臉一眼，“王鐘？”
“哈，被你發現了。”王鐘順手將紙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本來是帶個本子來的，但是覺得這么蹲人好像不太好，所以就抽了一張紙。”
“待會兒給我簽一本的名，等你書火了，我就拿出去賣，一張五塊。”
姜然，“......”
好家伙，蹲在這兒，就為了簽名的嗎？
“這位是？”譚凱看著王鐘，有些疑惑的問道。
有這么追星的嗎，另外，還是書迷？
姜然寫過什么書？他怎么不知道？
還不等姜然解釋，王鐘看了譚凱一眼，略帶著趾高氣揚的說道，“看過《九重天》嗎？”
譚凱愣住了，什么叫看過九重天嗎？
這句話怎么這么熟悉？
等等，想了一下，這不是剛剛他問過姜然的話嗎？
“看過，我還是白銀盟。”譚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就是衣食父母咯。”王鐘對譚凱越看越滿意。“看的是正版嗎？”
“不是。”
“滾！”
譚凱撇了撇嘴，“不是回來給你打賞了嗎。”
“不一樣，打賞是打賞，看書是看書。”王鐘突然正經起來，給譚凱科普。
正經的就像是孔乙己給迅哥展示茴香豆的茴有四種寫法一樣。
姜然，“停停，別科普了。”
“你也是寫小說的，怎么就能鼓勵看盜版？”王鐘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沒簽約。”姜然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目瞪狗呆。
“沒簽約不是你支持盜版的理由。”王鐘義正言辭，“你想想，你的書出現在其他地方，而且沒經過你的同意，甚至給他們吸引流量，這不是偷是什么？”
“看盜版是不是助長氣焰？”
姜然思索了一下，“確實啊，不過大多來找過我的我都授權了，今天應該就能發布了，文藝報來著？”
文藝報？
兩個人都是愣住了。
譚凱雖然沒有訂購過，但是也知道，文藝報是官方的報刊，有幾個當代的文人，正是憑借著文藝報登頂文壇的。
雖然是偶而所有耳聞，但并不妨礙他知道這個刊物的逼格確實是很高。
譚凱不懂，但是并不妨礙王鐘懂啊。
他當年還在巔峰期的時候，幾次投稿都被拒了，多少傳統文學的大佬都以上過文藝報為榮。
你小說想上這個，做夢呢吧？
這得多少版面能容納你那一章小說？
他是不太信的，因為姜然在兩章之后，才會寫一句“本章完”，甚至有時候這三個字還會出現在中間，這就是把一章拆成了兩章。
但是轉念想想，畢竟這是《紅樓夢》啊。
尋常的小說都不夠逼格，但是紅樓夢可不是，這簡直不像是人寫的。
如果是王淮，楊修明這些當代站在巔峰的大學者寫出來，他絲毫不會覺得奇怪，但是，這是姜然啊。
主業，還是唱歌？
兼職寫寫？
王鐘被打敗了，“你開心就好。”
姜然笑著說道，“你在這里蹲著我，不會是專門為了簽名的吧。”
“那肯定不是。”
“我是來催更的。”王鐘一臉的傲嬌。“你就不能一天多更兩章？反正你的讀者已經飽和了，你多更少更沒什么區別。”
“有區別。”姜然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一共才幾十萬字的書，更的少能多更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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